第一百九十三章 蠢蠢欲動(dòng)(1/2)
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不可一日無后。
王后被軟禁之后,宮中便只剩下了靜妃,琦妃,高妃,以及璟妃四妃,初柒昏迷不醒,高妃資歷尚淺。
眼下便只有琦妃與靜妃二人堪可重用,王上日日憂心璟妃,無暇分身,太后擅自做主命琦妃,靜妃二人共同代理后宮。
靜妃相較與琦妃來說更加穩(wěn)妥,與各位嬪妃而言又更具親和力,很快,便引來來了眾位貴人的青睞與追捧。
她卻并不居高自大,平日里除了安排各宮的事宜,其余時(shí)間都是避不見客。
反觀琦妃,雖然平日里清高倨傲了些,但這回卻是完全變了個(gè)模樣,哪怕性情一時(shí)間無法改變,但處理起后宮事物來,手段與效率卻絲毫不比靜妃遜色。
太后手中握著念珠,靜靜坐在壽康宮的主殿之上,裊裊騰起的熏香若隱若現(xiàn)的遮蓋住她精致的五官,讓她更顯出一副神秘與威嚴(yán)。
“秀瀾,依你所見,靜妃與琦妃誰更能勝任王后的寶座?”
秀瀾微微躬身,“太后娘娘,奴婢眼拙,哪里能分辨的出此等大事。”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讓你說你便直說,畏畏縮縮的可不像你。”
秀瀾嬤嬤泯唇一笑,“太后娘娘讓奴婢說,奴婢不敢不說,只是若說的不對,太后可別降罪于奴婢。”
太后擺了擺手,“不降罪,你且直說吧。”
秀瀾嬤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依奴婢看,單看靜妃娘娘與琦妃娘娘二人,靜妃娘娘似乎更為出色一些。”
太后彎了彎鳳眼,“哀家也是這么覺得,靜妃為人低調(diào)不張揚(yáng),做事游韌有度,且母家又是世代為臣,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她比琦妃要溫順,定能很好的輔佐王上。”
太后說完,看向一旁靜默不語的秀瀾,
“對了,方才你的話似乎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你想說什么?”
秀瀾嬤嬤復(fù)又躬了躬身,“太后娘娘心中已有主意,奴婢的話說與不說意義不大,沒得還要惹得太后娘娘心煩,不如不說。”
太后哼了一聲,“你何時(shí)也學(xué)會拐彎抹角了?有什么話直說便可,哀家承諾過,絕不降罪于你就是了。”
秀瀾嬤嬤這才開口,
“單看靜妃娘娘與琦妃娘娘來說,靜妃娘娘的確更為出彩,但太后娘娘莫非忘了宮中還有一位儲備,那位既是王上心中王后的不二人選,事實(shí)上也是真正能擔(dān)當(dāng)王后之責(zé)的人。”
果不其然,太后在聽完秀瀾嬤嬤的話之后,柳眉瞬間倒豎起來,嘴唇也緊緊的泯著,看起來極為不悅。
“你說的可是飛羽殿那位?”
秀瀾斂眉,“正是。”
“哼!”
太后一臉的不以為然,“你竟然覺得她能勝任王后之責(zé)?秀瀾,你莫非是老糊涂了不成?”
秀瀾嬤嬤笑了笑,“是太后娘娘讓奴婢說的,奴婢眼下說了,太后娘娘又不開心了,不若您就當(dāng)奴婢是老糊涂了說的胡話吧。”
太后撇了撇嘴,秀瀾忙將桌上的茶盞遞到她的手中。
太后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不錯(cuò),這茶沖泡的濃淡甚得哀家的心,光看這一點(diǎn),你還是沒有糊涂到那般地步。”
秀瀾嬤嬤低頭笑笑,“這沖泡茶水的技藝還是之前璟妃娘娘教導(dǎo)奴婢的呢,她說您內(nèi)火旺盛,需得用夏日清晨荷葉上的露珠沖泡才能抑制您的火氣,而且口感又格外清香一些。”
太后的臉色立即便變的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
“你今日總提起她做什么?”
秀瀾垂目,“奴婢只是想到哪說到哪罷了,太后娘娘不想聽奴婢以后不提了便是。”
太后嘆了一口長氣,“說來這丫頭還真是天生命運(yùn)多舛,這才入了后宮幾年?成日的便雞犬不寧,禍?zhǔn)虏粩嗟摹!?
“昨日奴婢聽說,上次替璟妃算命格的天命官意欲夜逃出宮而被禁衛(wèi)軍攔下了。”
太后側(cè)目,“哦?竟有此事?他因何要潛逃出宮?”
秀瀾頷首,“具體原因奴婢不知,但日前王上已下旨要翻查璟妃之前被陷入水牢之事。”
太后平靜無波的眸中閃過一絲漣漪,
“莫非這天命官是畏罪潛逃?他在那件事中又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
“身為朝廷天命官,私自受賄,編造不實(shí)傳言,欺騙太后娘娘,謀害璟妃,這罪說起來可是要牽連九族的。”
太后倒抽一口涼氣,“秀瀾,難道此事真是王后當(dāng)日在誆騙哀家?”
秀瀾嬤嬤搖頭,“王后娘娘是否誆騙太后娘娘相信王上不久便會給您答案,奴婢告訴太后娘娘這些事,只是希望您莫要被某些事蒙蔽了慧眼,繼而成為為她人清掃路障的工具。”
秀瀾甚少有如此疾言厲色的時(shí)候,太后聽罷不由得坐直身子,
“秀瀾,哀家怎么總覺得你今日話中有話?”
秀瀾嬤嬤嘆了口氣,“就在半月之前,奴婢去佛堂替您供奉佛經(jīng)的時(shí)候曾偶遇過璟妃娘娘。”
“哦?她去佛堂做什么?”
“奴婢見她心緒不寧,多嘴便問了一句,她說她整晚夜不能寐,總是覺著似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太后面上浮現(xiàn)一絲不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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