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另有其人(1/2)
“嘩啦”一聲,一桶冰冷的水照著韻婕妤的面部毫不留情的潑了過去,初柒隔著如此遠(yuǎn)仍舊能感受到那徹骨的寒意。
韻婕妤打了個冷顫,哆嗦著牙齒緩緩睜開眼睛,
“王…王上…真的不是…不是臣妾…”
初柒看見韓非寒皺了皺眉,顯然他也沒料到韻婕妤居然會如此嘴硬,正在此時蘇公公去麗正殿也回來了。
他疾走幾步到了殿前,“王上,奴才在麗正殿韻婕妤的寢殿中搜到了此物。”
韓非寒揚(yáng)了揚(yáng)頭,方御醫(yī)立即上前接過蘇公公手中那只深褐色的木匣子,他打開一看,對著里面的東西又仔細(xì)聞了聞,
“回稟王上,這正是地獄鈴鐺的粉末!”
韻婕妤本來垂著頭已經(jīng)沒了半分力氣,此時一聽到地獄鈴鐺幾個字,立即便掙扎著抬起了頭,一見到方御醫(yī)手中的匣子,韻婕妤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王…王上…”
韓非寒一個目光掃過去,“這個,你是否也不承認(rèn)?”
韻婕妤眼淚嘩嘩的流下來,“這東西,的確,的確是臣妾的…”
“大膽!”韓非寒眼中的怒火已經(jīng)噴薄欲出,“這等禁品你也敢弄到宮中來,禍害了你自己不打緊,若是禍害到其他人,你韻婕妤就是滿門抄斬也是不足為惜!”
韻婕妤只聽到了滿門抄斬這幾個字,她當(dāng)即便極具驚恐的顫抖起來,“王上,臣妾只有這一小罐,也并未給宮里的任何人知道,如果這個觸犯了刑法,臣妾愿一人承擔(dān),求王上千萬別累及臣妾的父親母親吶!”
“如今你倒是想著你的父母了?”韓非寒冷哼一聲,“說!這東西你是打哪兒弄到的?”
“是…是臣妾的一個遠(yuǎn)房表哥,他說這東西吸了能讓人飄飄欲仙,許多民間商賈人家都在用,而且格外昂貴,就這一點(diǎn)還是他托了許多人才弄到的,臣妾便想著試一試,結(jié)果真的如他描述的一般,臣妾嘗到了甜頭,于是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但也只是夜間的時候用一點(diǎn)兒,就連流蘇那丫頭,臣妾都沒有告訴過,更別說將之透露給其他人了…”
蘇瑤依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韻婕妤啊韻婕妤,你可真是太糊涂了,你可知你吸食地獄鈴鐺之后的樣子有多么可怖,剛才本宮瞧著你就跟一只困獸沒什么兩樣,這樣的東西你怎么敢碰?”
“跟她廢這么多唇舌做什么?”韓非寒將那木匣子一把扔到韻婕妤的身上,“你晚上離開麗正殿究竟去了何處?”
韻婕妤閃爍著目光,“臣妾…臣妾…”
“王上你看!”
靜妃突然驚叫一聲,眾人連忙隨著靜妃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韻婕妤的鞋底上分明沾著一些紅泥。
初柒其實(shí)早就看見了,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她與靜妃對視一眼,
“棲霞殿前些日子正在修葺,所有的欄桿都刷成了紅色,地上殘留的一些油墨被雪水一沖刷就變成了紅色的泥,不知道韻婕妤鞋底的泥是否會是棲霞殿中的紅泥?”
韓非寒一聽,頓時翹起自己的鞋底看了一眼,果然也見到了跟韻婕妤鞋底上一模一樣的紅泥,他目光一震,此時已經(jīng)什么都不用再多問了。
他看向韻婕妤,“如今證據(jù)都有了,你可還有抵賴的?”
韻婕妤驚慌失措的搖擺著頭,“不是的,王上,真的不是奴婢,是流月…流月派人去麗正殿傳信,約了臣妾在棲霞殿見面,她說…她說…她說舒貴人不該騎在臣妾脖子上撒野,還說要替本宮除了舒貴人,可臣妾沒想到她真的會這么做啊!”
初柒越聽越糊涂,這怎么又出了個流月,難道舒貴人的死雖然不是韻婕妤直接導(dǎo)致的,但也與她有著什么關(guān)系?
“流月是誰?她又為何要替你除了舒貴人?”
蘇瑤依看著韻婕妤哆哆嗦嗦的已經(jīng)理不清自己想說什么了,便對著韓非寒解釋道,
“流月曾是韻婕妤的貼身宮女,那次端午夜宴之前,舒貴人的腳在棲霞殿崴傷,她主動向王上認(rèn)了罪,說是她不滿舒貴人蓋了韻婕妤的風(fēng)頭,這才用了飛羽殿上的彩珠害的當(dāng)時還是美人的舒貴人崴了腳,錯失了端午夜宴獻(xiàn)舞。”
“原來是她!”韓非寒似乎有些印象,“朕記得當(dāng)時不是將她貶去了浣衣局做苦力么,怎么還能出來作妖?”
蘇瑤依搖頭,“是不是流月做的僅憑韻婕妤一人之辭還暫時不能定她的罪,蘇公公,你立即差人去浣衣局去一趟,將流月那賤婢馬上帶過來!”
等待蘇公公帶流月回來的期間,初柒坐在一旁的軟座上,一直在觀察著韻婕妤的反應(yīng)。
她身上都已濕透,滿頭的發(fā)絲亂七八糟的散落在肩上,雙手已經(jīng)從拶具上拿出,但十個手指全都又紅又腫,關(guān)節(jié)處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依初柒判斷,大概是骨折了。
但是雖說她看起來狼狽不堪,但眼神里卻沒有半點(diǎn)驚慌,似乎篤定了流月過來之后她就能恢復(fù)自己的清白一般。
靜妃就坐在初柒旁邊,她輕輕掩著嘴唇對著初柒輕聲道,
“璟妃妹妹,你說如果真的是流月殺害了舒貴人,那韻婕妤一開始為何沒有說,而是等到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她之后才肯吐出來?而且王上一再問她有沒有去過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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