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殺破狼(1/2)
繼續前行,路徑更是幽深,透出一股股涼森森的氣息,周遭空氣非常潮濕。氤氳著薄薄的霧氣,越是看不清前方,依稀看到張子羽揚起馬鞭,飛奔前行。
狂龍、陰煞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張子羽大卸八塊。可每前進一段距離,不是被樹梢上的碎石塊砸下來虛驚一場,就是被布置成網狀的藤蔓當空籠罩下來成為囚籠之鳥。
總之,狂龍、陰煞每前進一段距離,都是出現各種千奇百怪的陷阱機關,有些看起來微不足道,根本起不到任何殺傷力。然而,有一些卻又凌厲無比,稍有不慎,必定命喪其中。
于是,一路上,驚險不斷,可以說是險象環生。讓狂龍、陰煞體驗著驚心動魄的過程,盡管有些機關陷阱非常兇險,但狂龍、陰煞修為之高,也非泛泛之輩。每一次都能險中保命。
當然,這也是狂龍、陰煞所有任務中最苦逼的一次,可能張子羽武學修為不是最高的,但卻是他們獵殺當中最為棘手之人。
到后來,狂龍、陰煞哪怕看到路旁的樹葉搖擺,都覺得是機關暗器。他們已經被折騰得肺都要氣炸了。這比與他們大戰三百回合都要痛苦上千百倍。
可這就是張子羽的精明之處,不可強攻,只能智取。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汗血寶馬馳騁在這樣的幽徑,竟是如履平地。甚至可以說,插上翅膀一般,將踏空御氣的狂龍、陰煞遠遠地甩在了身后,而且還有機會布下機關,等著他二人遭殃。
孫子兵法有云:“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張子羽前世深究《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甚至《論語》、《中庸》,當時只是出于喜歡,孰料,在此刻生死存亡之際,竟是將其中蘊涵的要義演繹得淋漓盡致。
“格老子的,呸!呸!什么玩意?臭小子,千萬別讓老子抓到。否則,定然將你碎尸萬段!”狂龍喋喋不休地罵個不止,這一路將他二人捉弄得灰頭土臉,顏面盡失。
應該說來,他們進入地龍宗門之后,從來沒有受過這般窩囊氣,從來都是將“獵物”的頭顱玩于股掌中,何曾被“獵物”這般戲謔玩弄。但為了今后立足三界的尊嚴,他們又不得不繼續往前追去,縱然天涯海角,也要逮住張子羽,將其殺死,才能挽回他們面子。
陰煞也是吐了幾口唾液,一張黑白臉憋得像霜打的茄子,難看至極。每前進一步,他都是心里陰暗幾分,不覺一股股寒意從腳底涌上頭頂,“狂龍,我們放棄吧,大不了以死謝罪。”
狂龍本就心里郁悶不堪,聽得陰煞這喪氣的話,怒目圓瞪,“放棄你祖宗,哪怕把蝶谷掀個底朝天,我也要將這個畜生生吞活剝!”
陰煞一撇嘴,緊緊閉上了嘴,與狂龍繼續前行。
前方道路兩側怪石嶙峋,險隘無比,那些堆在道路上方的石頭,似乎有一不小心就滾落下來的趨勢。而這一條道路卻幾乎僅容一人通過,另外一端卻是幽暗得看不到盡頭。
地面上鋪著枯枝敗葉,一陣“颼颼”的涼風從這一道口子的道路吹拂而來,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狂龍大罵不止,御空前行,矮身正欲從這一通道穿過,陰煞一把拽住狂龍,警覺地對狂龍說:“狂龍,不要沖動,這一處地勢太險要,若是持劍少年在這里布下陷阱,我們插翅難飛。”
狂龍舉目看了一眼,靜寂的道路,又瞥了一眼陰煞,“少他娘的給老子認慫,我怕他個鳥!”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面飛掠而去。
陰煞沒轍,只好跟隨而去。
“砰!”一聲,只見道路兩側的樹梢上落下幾塊碎石塊,砸向狂龍。
狂龍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地譏笑道:“沒招了?又來這小孩子的玩意!”
手中的九龍斬迎著疾飛而來的碎石塊,“嘎嘣”碎石塊化為粉末,狂龍這時才意識到中計了。原來那碎石塊絕非一般的石塊,反而有點像是石灰。
九龍斬震碎石灰,粉末飄飛,沒入了他的眼睛里。一股股火辣辣地灼燒刺痛,他頓時大喊起來,身形一晃,落向地面。
陰煞幸而遲到幾步,但見狂龍眼睛被石灰撒入,不敢怠慢,飄然下落,探手抓向狂龍。恰在這時,“嗖嗖……”聲響不斷,四面八方激射而來刀口一樣鋒利的木桿,紛紛射向陰煞。
陰煞大吃一驚,疾如閃電,拉住狂龍,就地打滾,躲開了木桿激射。
“篤篤……”
那些木桿如同雨后春筍一樣扎進了地面上,幾乎每一次都是從狂龍、陰煞的身體上側身而過,只要慢上一分,他們便命喪于此。
等翻滾幾圈,躲開木桿,心中暗自慶幸。還沒回過神。倏地,地面“轟隆”一聲,強烈的搖晃,震蕩起來,似乎整個地殼都晃動不已。
陰煞暗叫一聲:“不好!”根本來不及多想,地面塌陷,“嗖嗖”又是木桿亂箭射下來。
“啊!”狂龍、陰煞幾乎同時尖叫了一聲,想要從塌陷的坑井里逃逸出來,而道路兩側的怪石翻滾,強大的沖擊力襲來,根本不等狂龍、陰煞反應。怪石紛紛砸入坑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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