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窯廠老師頭講的故亊
    大家看到這一情況，都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窯廠老師頭也說：“自己常年在外走南闖北，從來沒聽到過這種傳聞，現(xiàn)在倒好，竟卻親身經(jīng)歷了這種從未聽說過的奇事。真是奇了怪了。”
    窯廠師傅說：“常年在外，碰到離奇古怪的事不少，但都能逢兇化吉；既然這樣了，我們鍬一點(diǎn)，搞一點(diǎn)，搞好了就搬到廠房里去。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大家又開始先搞一半，搞好了就先搬入廠房再說。”
    到半上午這堂泥搞好一半，于是，他們把泥割成一塊塊，背進(jìn)廠房里。近中午，他們把半堂的泥巴背進(jìn)了廠房里。
    吃過了中飯，他們先去廠房里看看，剛背進(jìn)來的泥還是軟的。于是，他們下午搞突擊把剩下的半堂泥巴搗鼓出來，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在太陽快要下山時(shí)，已全部搞定，磚泥也已背到廠里了。
    既然這樣搞，磚泥還無怎樣大的影響。邊鍬一點(diǎn)泥，弄得差不多了，就先拿進(jìn)廠房內(nèi)。
    第二天，他們五個(gè)鍬泥的發(fā)現(xiàn)更不正常的現(xiàn)象，他們鍬岀來的泥一經(jīng)風(fēng)吹這泥就變硬了。拿水一打變得更硬！這簡直不能干活了。
    窯廠師傅一籌莫展。過了一會兒，木子老爺也來了。木子老爺問：“以前也這樣嗎？”
    窯廠師傅說：“以前不這樣，就是這幾天這樣子。”
    “既然就是這幾天這樣子，那么，必定有原因的。”木子老爺說著
    讓程作頭到他家去一下，然后就回家了。
    一會兒，程作頭去了木子老爺家，木子老爺說：
    “窯廠里這幾天，最簡單的一道工序，出問題，我想請鄧大過來商量。想你去鄧大那里走一趟。”
    程作頭應(yīng)諾。便馬不停蹄向鄧大的廟奔去。……
    第二天，鄧大和程作頭來了，木子老爺把鄧大領(lǐng)到窯廠上看了。對于窯廠，鄧大并不陌生，上次大破黃虎兒的時(shí)侯來過，但這次會是誰在作祟呢？鄧大懷著種種的疑問，在窯廠轉(zhuǎn)了一圈。并且寫了兩張符，一張貼在一根木棍上，木棍就插在鍬泥的饅頭山上，一張貼在廠房的門口。
    這一夜，鄧大計(jì)劃睡在窯廠里，跟工人擠在一起，順便了解一些真實(shí)情況。大家躺在一起，總得聊些什么。于是，在程作頭的提議下，在今日鍬泥的背境下聊些，奇異的故事。讓老師頭先說。這老師頭平常話不多，應(yīng)該是有故事的人。老師頭幾經(jīng)推辭，想不說，但終究強(qiáng)不過眾人一致意見。于是，老師頭開始說了：
    “我的老家，地處鬼叫崖山麓的北坡，北坡有條支山脈，叫千墳山。相傳宋朝方臘在那里兵敗，死了幾千人。這幾千戰(zhàn)死的義軍，就地安葬在那里。因此，這山就叫千墳山。千墳山山陰，草茂，樹雜，狐貍、黃鼠狼、蛇蟲出沒無常。大白天陽光底下也是陰森森冷嗖嗖地。有人曾聽到狼象小孩一樣在哭；有人曾看到狐貍對著月亮立拜；有人曾看到無聲無息飄來飄去的古裝女人；也有人曾聽到突然響起一片喊殺聲，一會又一下沒有了；還更玄乎的有背后聽到怒罵回頭卻什么也看不到……諸如此類傳聞，不一而足。
    “千墳山腳有個(gè)窯廠，那年我的師傅，就在這窯廠做老師頭。窯廠傍邊有一小村莊，莊里有一混混，好吃懶做，整天到處混吃混喝。不務(wù)正業(yè)，一天這混混在窯廠玩，跟我?guī)煾堤炷虾１焙Ａ闹Ａ牡街形鐜煾迪词郑瑴?zhǔn)備做午飯。師傅那天中午炒年糕。混混說：‘多炒點(diǎn)，中午我就在這里吃了。‘
    “我?guī)煾嫡f：‘那不行，中午讓你吃了，我明天中午就沒年糕吃了。’
    “混混說：‘我陪你聊了一上午，你也總得意思一下吧？’
    “我?guī)煾迪耄洪_窯廠的有幾種人是不能得罪的，〈一〉、二流子；〈二〉、流氓；〈三〉、混混。
    “如果得罪了他們，他們要是放一把火，什么都將化為烏有！但是，就這樣爽快地答應(yīng)了，也不行。他們會天天來混吃混喝。
    “我?guī)煾邓剂吭偃f：‘在這里吃可以，得有個(gè)條件。’
    “混混說：‘什么條件，說來聽聽。’
    “師傅說：‘你只要在傍晚把這擔(dān)人糞尿挑到山頂就行。’
    “混混說：‘那不行！為了吃你一餐年糕，挑一擔(dān)人糞尿上山頂，你的條件太苛刻了。’
    “我?guī)煾嫡f：‘我給你加一百銅錢。’
    “混混說：‘挑半擔(dān)，一百銅錢。’
    “我?guī)煾嫡f：‘那就這樣定了，半擔(dān)，一百銅錢！’
    “那天中午，混混就在我?guī)煾的抢锍猿茨旮狻?
    “到了那天傍晚，師傅準(zhǔn)備好半擔(dān)人糞尿。那天據(jù)說是農(nóng)歷十五夜。這混混也真豁出去挑著半擔(dān)人糞尿上山了。那是個(gè)月色朦朧的夜晚。村莊里的小伙子們聽到混混要挑人糞尿上山頂，大家熱熱鬧鬧地跟隨他上山。混混挑著人糞尿在前面走。大家遠(yuǎn)遠(yuǎn)地隨后跟著。月色朦朧，朔風(fēng)凄厲，草木森森，影影綽綽，墳包到處都是。不知什么蟲鳥一聲尖叫，大家?guī)缀醵紘樀靡惶∫粫盒睦矬@魂未定，又不知什么東西撲棱撲棱飛了起來；不知什么山獸忽地一下躥了起來，震得草木沙沙作響。讓人心驚膽戰(zhàn)，喪魂落魄！
    “大家正在驚慌之際，混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