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陳員外義收義女(1/2)
四、陳員外義收義女
一位老奶奶坐在床前,說:“終于醒了,你都嚇死我們了。整整兩天了才醒!”說著打來一盆洗臉水,擰了一把洗臉布,給她擦了臉。說:
“小模樣蠻俊秀的嘛。家里還有啥人?”老奶奶問。
小金青嘆了口氣說:“自幼父母雙亡,與奶奶相依為命,早幾年奶奶也撇下我走了,孤苦伶丁,做人實在太艱難了,……”她說著又哭了起來。
正說著,門外進來一位四十五六的婦女,說:“媽她醒啦?我終于放心了,真嚇死我了!這兩天夜里門外總有個東西等著,我真擔心!”
“老奶奶門外有啥東西等著?”小金青問。
老奶奶說:“是那邊的東西,它等著,只要你一那個,它馬上可去投生做人!這些,你別打聽,它對你不利的……”
小金青說:“奶奶,沒事的,我還剛從閻王爺那里回來呢。閻王爺說我藐視法律,擾亂朝綱,還一個罪是感情債未還,便想死天下那有這種事?說王小茍變賣了全部家當,為我還債,……后又說王小茍在江邊為利祭奠,超度,說我不好好珍惜,要打我三百大板,牛頭馬面為我說情,我身子板弱,不經打,閻王爺就判打三大板,說是意思意思。……我的屁股現在都還痛著呢。閻王爺說,你現在就想死沒門……閻王爺不收留,外面的東西沒用!……”
正說著,外面又進來了兩人。年輕一點是奶奶的女婿,老一點的是老爺爺。老奶奶用手指指她的女婿說:“昨天就是他用魚叉把你搗了來,沒魚叉,閻王爺想不收留都不行……”
小金青聽說是奶奶的女婿所救,掙扎著要起來要行救命的大禮。老爺爺說:“你現在身體尚虛,這虛禮也就免了,但老爺我有句話要說,不知當不當講……”
小金青說:“我在這世上,孤苦伶丁,承蒙你女婿相救,便是再生父母。老爺爺你是長輩,但說無妨……”
老爺爺說:“我女兒女婿年近半百但膝下無兒無女,今早,我和女兒、女婿一起去了西山寺求子,求得一簽:
簽文曰:‘畿鸞照命主亨通,求名求利件件隆,家有賢妻生貴子,就問婚姻也成功!’
解曰:‘先收義女,后生貴子。求財財到手,求利利遂心!多行善事,事亊遂心!’你如不嫌棄,讓我女兒女婿收你為義女如何?”
小金青說:“我今生如能成為老爺爺、老奶奶的外甥女,那是千年修來的福份,不知你女兒女婿意下如何?”
老爺爺的女兒、女婿見小金青同意了,大喜說:“只要你愿意,我們求之不得的!”
當下小金行了大禮改名為陳金青不提。
原來老爺的女婿是陳家灣的員外。陳家灣是鬼叫崖山麓唯一象樣一點的地方。兩條鬼叫崖的南北走向的逶迤余脈使這個貧瘠山區也型成了有幾百畝土地的小盆地,它雖比不上橫渡的富庶,但作為鬼叫崖地區來說,卻也是唯一象樣而富饒的好地方。
第二天,陳金青跟她爸媽說:“今天是王小茍江邊為我祭奠做法事的一天,我要告訴他,我還活著,讓他也能從悲痛的氣氛中走出來。”
她媽說:“祭奠和法事昨天就做完了,是西山寺方丈主持的,你今天去白灘城江邊未必能碰得上他。如果你們有緣的話以后也能碰上。據說他現在都和叫童三靈的小伙子一起。……”
陳金青一聽說他現在和童三靈在一起,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不禁泛起一陣陣醋意:這對孤男寡女在一起誰知道會發生啥事情呢?象王小茍這樣多情多義的男子,那個女的不動心呢?當然,動心了未必就能達到目的,對于王小茍來說,也是一種考驗……
“今天,我們回陳家灣吧,王小茍的事讓你爸去白灘城一趟,碰上了,就把他也帶來,這小伙子人品不錯。”她媽的話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她想也只好這樣了。
她告別了外公、外婆。租了輛馬車跟媽一起回陳家灣。爸就去了白灘城找王小茍。
到了陳家灣,陳家灣村民見陳夫人領了個姑娘來,便問長問短,陳夫人說:
“這姑娘是陳員外和我剛收的義女,叫陳金青,……”
這消息一出,馬上傳遍了陳家灣。
卻說,陳員外有個兄長生有兩個兒子,老大陳光明,老二陳光輝,按理那么好的名字,長大一定不負眾望,可是,事與愿違,這陳光明與陳光輝生就一副懶漢行徑,他父親讓他倆好好讀書,可是,幾年下來斗大的字卻不識一筐!他父親見他倆求學不成,只得種田。在浙東,種田都以水稻為多。所以家家戶戶都備有水車,他倆也不例外,他父親見他倆讀書不成,只得給他倆置辦水車,犁、耙等等農具。
旱天,水車車水,人家車好水會把水車背回家來。可是他倆不背,放在田野里,水車上蓋些稻草。后來嫌蓋稻草麻煩,干脆也不蓋了,任其風吹雨打日曬,在陳光明二十歲上,他的父親就被他倆活活氣死。臨終前,他父親把陳光明、陳光輝交托給陳員外。
其實讓陳員外管這兩個侄子,他是管不住的。好在陳員外無兒無女,而身后又有偌大財產,雖然他倆是懶漢,但是腦瓜子不懶,所以,陳員外的話他倆卻也不得不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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