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潭坑的傳說5(6/9)
娘娘證婚。天下大雨是天作之合。簡直一派胡言?!?
鄧老爹說:“他們拿這些子虛烏有的來說事,我們還怕他不成?鄧大可是我們鄧家的人,還能幫這窮小子?再一個離這里有十里來遠有個關岙村的,有個巫婆,她能把長的說成圓的,把方的說成扁的,把死人都能說活!我們請她出來幫忙,憑她的影響力,阿四這窮小子能有啥能耐可言?”
鄧太公說:“那這些事也只能拜托你來辦了。……”
第二天,鄧太公請人寫了疏狀在尤知府那里將阿四告了。
原來清朝法律也很嚴厲的,先奸后娶與強搶民女是屬重案要案。尤知府接了訴狀不敢怠慢,即日帶了張明、趙黑、陳五、王六等一干人馬上了窩山,窩山尤知府也熟,他先去了阿四家,阿四家徒四壁,有一老母,及新來的兒媳鄧小花。尤知府問及阿四,鄧小花說阿四在地里干活。又問及他們之間事情時,鄧小花說:“在事情發生之前早兩夜,觀音菩薩跟我說,要給我做媒,醒來卻是一夢。我也不介意,轉天我去姑姑有事,回來路上,天降大雨,雷電交加,幸好見前方有新蓋廟宇,我跑去避雨,誰知阿四已避雨在前,他見我衣褲濕透,主動把干燥衣褲讓給我穿。是夜寒風四起,天冷難忍,阿四在菩薩面前,劇力運動以抗嚴寒。我于心不忍,想起觀音菩薩說要給我做媒,我暗暗稱奇,于是,我上前拉他,大家擠在一起可互相取暖?!?
鄧小花說到這里忍不住放聲大哭著說:“我們臨分手時讓阿四來我家提親,但因阿四家貧無力籌辦彩禮,一拖再拖,……后來族長鄧太公說我未婚先孕讓祖宗蒙羞,定我死罪,我認為我縱有千般不是,也罪不致死,就算有罪也應讓官府按律定罪為妥。鄧族長身為一族之長私立公堂,草菅人命,該當何罪?后來,阿四的幾個朋友路見不平救我于危難之中……”
尤知府說:“身為族長管理族中事務,一切責罰都可擅自處理,但涉及生死當由官府按律定罪!不可擅自主張?!?
尤知府見阿四家貧,但為人善良,上次因喜娃案亦有所接觸,形像不錯。動了側隱之心。有心成全他與鄧小花的婚事。但因封建禮教的束縛不得不費些苦心。從阿四家出來,尤知府又去拜訪了楊族長,了解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接著又去鄧大新建的廟上察看。
鄧大所建的廟宇,與其說廟倒不如說是道觀。說他是道觀卻又不象,就這樣不三不四,不倫不類的建筑。廟宇坐北朝南,進了大門右面三間,看樣子作廟宇用,中間已塑上了釋迦牟尼菩薩、和觀世音菩薩,左邊那間已塑上送子娘娘神像,且都已上漆,但未開光。右邊那間空著,靠墻邊地上鋪著稻草。上面攤的涼蓆還在,就是這個地方被阿四和鄧小花涉足先登成了結婚的洞房。尤知府苦笑一下,置干柴于烈火之上豈有不著之理?觀音菩薩做媒,雖屬托辭,卻也入情入理。
尤知府正想著,鄧大從外進來,見知府前來察訪,急行大禮,說:“草民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尤知府說:“那來的話!法師年輕有為,老夫早有耳聞,只是公務纏身無緣拜識,……”
鄧大說:“大人客氣了,草民學識淺薄,且又剛出道,難免有諸多不懂之處,還請大人多多指教!這個廟宇本坐落上面四五十米處己廢棄多年,本想就地重修,但因諸多原因未嘗如愿,現搬遷到此重建。我出身道教,現建佛教菩薩,似有不妥,所以傍邊空余的房屋將塑道教神像,在這個廟宇里來個道佛合建,這樣可否?……”鄧大說著指了指那些空著的房子。接下說:“我認為不論道教還是佛教,只要能為民眾謀福祇的都應等同看待。”
尤知府說:“建在一起是可以的,道教祖師爺王重陽曾作詩:‘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紅蓮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是一家?!还苁裁唇讨灰捕ㄉ鐣?,造福人民我們都要給予肯定……”
原來這尤知府進士出身搏學多才,還寫得一手好字。鄧大得知可以建在一起,心中大喜,心想,隔壁幾間空房內道教的諸多神像一一抓緊塑好。大門口應有一副對聯,上聯是道教,下聯是佛教,等等。鄧大問尤知府說:
“我有個愿望,請您幫一下……”
尤知府說:“你說,凡是我能力范圍內的只管說?!?
“想你給大門口上寫副對聯。還有這三間佛廟的對聯?!编嚧笃谄诎卣f著。
“這個,應該沒問題?!庇戎f著,轉入正題說:“阿四和鄧小花的事就發生在你的廟里,從論禮道德上講,未婚先孕違犯族規,理當家法處置,但鄧小花說是觀世音菩薩為媒,雖屬牽強卻也入情入理……安常理這樣的話不敢亂說的?!?
鄧大說:“這事應該不會有假,那夜我也做了一夢,夢見觀音菩薩要和我給阿四做媒,但又沒說是那家姑娘。醒來竟是一夢,時天下大雨,心想睡夢子虛烏有也未介意。現在看來確有其事?!?
尤知府說:“近日這案盡快了結。老話講:‘君子有成人之美’,‘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對婚’。待會兒去鄧家岙一下?!?
二天后,尤知府傳一切涉案人到場,先是鄧太公、鄧老爹宣讀狀紙:被告阿四趁天下暴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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