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別(1/2)
杏花鎮今天的天氣尤為不錯,午后的日頭曬的人暖乎乎的,一些身強體壯的男人已經換上了短袖褥衫,將血管凸起的手臂裸露在外。
茶肆的生意迎來了高峰期,時間在這里仿佛被放慢,擺攤的商販斜倚在身后的臺階上,看著萬里晴空,花甲老人們翹著二郎腿,小口喝著茶。
“怎么,選拔沒通過嗎?別灰心,跟我學釀酒吧,你不是最愛喝杏花酒了嗎!”忙過了高峰期,哥哥才得空出來。
“通過了,但是我想進儒教,長平劍派的長老人很好,給了我一塊令牌,我可以去逐鹿書院報道,入儒教。”韓紛想過,只有這么說,家里人才會相信。
韓紛的一番話如同春雷炸響,哥哥準備好的一番安慰全部胎死腹中,韓紛參加選拔的事情家里人是知道的,有一個可以當神仙的機會,誰不想去試試,小鎮上的孩子年年都會去參加選拔,人總要有點念想不是,萬一選上了呢?
這也是家里并沒有怎么上心的原因,相當于是買彩票一樣,二十塊的東西開的出五百萬的鈔票,聽起來是件大事,可如果說萬中無一呢,是不是這事也就沒那么大了。
“你……你選……你選中了?”哥哥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語氣中的顫抖。
“是的。”相比之下,韓紛就顯得淡定許多,他拿出那塊玉牌,放在桌上。
哥哥小心翼翼地拿起牌子,捧在手心里,看了下材質,不是俗物,看來自己弟弟說的是真的了,頓時覺得這牌子百看不厭。
“爹娘,你們快上來,有大喜事!”哥哥扯開嗓子嚷嚷著。
韓父韓母還在收拾客人吃過后的碗筷殘羹,聽到大兒子的吆喝,回應道:
“收拾桌子呢,能有啥好事這么著急,收拾完了再說。”
“還收拾什么桌子,大好事!快上來。”吆喝聲更大了。
“好了好了,這就上去。”韓母隨意在圍裙上抹了抹手,走上樓去,韓父跟在后邊,心里也是好奇的緊。
“看看這是什么?認得到嗎?”哥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寶貝一般。
“不就是個牌子嘛,大驚小怪的。”韓母翻了個白眼。
“哎呦,這種玉,好像不簡單。”韓父有些眼光,驚訝道。
“小紛通過長平劍派的考核了,只不過他想加入儒教,人家神仙給了他這個令牌,他就有資格去拜入儒教了!”哥哥激動的說著,唾沫橫飛,比自己酒館生意好賺了大錢還要開心。
又一響炸雷,哥哥特別滿意父母此時此刻的表情,就應該是這幅震驚的模樣。
許久,反應過來的韓父拿過韓紛哥哥手里的玉牌,仔細端詳,韓母本想伸手拿過,但手伸到一半,想到自己手上的油也沒怎么清理,就又把手縮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盯著,欲要把沒摸到的遺憾看回來。
午后的街頭上出現了三個匆忙的身影,正是韓紛以及他哥哥和父親,韓父自然對韓紛的說辭抱有疑問,現在自然是要去找人掌掌眼,如韓紛腰間的葫蘆一般。
好在門派放低考核難度的事情是人盡皆知,所以韓紛入選讓他們心里把這事劃到了尚能接受的范疇。
怎么說呢,平民百姓,雖渴望權貴之門的榮華富貴、山上神仙的通天之能,可誰心里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自家的兒子終究不是名門望族之后,二老心底是把兒子放到尋常百姓這一高度的。
三人進了家街邊底商,上面掛著一個破舊木質牌匾——藏寶閣。
說是藏寶閣,可依杏花鎮的村民來看,都是些不中用的物件,雖然罕見,可既不能生出銀子,也無法讓人無病無災,沒什么用處不是?
“趙掌柜,生意如何?”韓父大踏步走向柜臺,聲音洪亮。
“呦,看你這架勢,可是淘到了寶貝?”柜臺后坐著的是一位古稀老人,據說年輕時云游天下,見識頗廣。
“差不多差不多,哈哈哈哈。”韓父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之色。
“趙掌柜,多花些銀子不打緊,可要仔細一些,麻煩掌柜了。”韓父遞出玉牌,語氣嚴肅。
“嗯。”見韓紛滿臉認真,老掌柜也不再打趣,接過玉牌,入手一剎那,神色一稟!
“這……你從何處得來?”老掌柜滿臉驚駭。這等表現在韓父對趙掌柜的印象里,是頭一回!
外人所不知的是,這位趙掌柜其實是二境巔峰的修為,卡在九段已經長達二十年,身為修行之人,當玉牌入手之時,沉寂已久的丹田竟是瞬間活絡起來,就連九段的瓶頸也開始松動,有突破的跡象。
“這是神仙給我這小兒子的令牌!”見到掌柜反應的那一刻,韓父心里的石頭落下,暗暗松了口氣,打消了最后的疑慮。
老掌柜激動的滿臉通紅,雖然憑借他的見識認不出這玉牌的材質,但玉牌帶來的反應已經讓他知道,這玉牌不簡單的很。
這一瞬間老掌柜想了很多東西,那個已經被掩埋在心底的長生夢被翻了出來。
如果能把玉牌搞到手,是不是就能修到五境,增加個五十年的壽命,如果有幸到六境,又是一百年的壽命,隨后這些想法又被一一否決。
以他的悟性來說,此生能進入三境,已經是鴻運當頭了,僅憑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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