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草難除根(3/4)
了徐家,自然生死都是徐家的人。母親您放心,媳婦雖不是那巾幗英雄,但還是識(shí)大體的,徐家有難媳婦自不會(huì)獨(dú)活。當(dāng)然,只要綺瑰過得好,媳婦就算是受些苦也是能夠的。”姚氏與徐老夫人打著花腔,兩人你來我往說得殺機(jī)四伏,聽起來偏又是這等高義之話。
“下去吧,好生在院子里養(yǎng)著。”鐵青的臉緊繃著,徐老夫人半晌才吐出這句話。
“府里府外的,人多嘴雜,媳婦仍有些不放心。”姚氏緩緩站起身,已將話說得明得不能再明了。
徐老夫人無力地?fù)]揮手,說道:“不礙這點(diǎn)兒,養(yǎng)好了身子才好管家。”
姚氏聽了微抿著嘴,露出一絲得意地說:“不論是否是媳婦的錯(cuò),都讓母親您操心了,母親莫生氣,將那千梅丫頭交予媳婦,媳婦自會(huì)管教。”
“那丫頭你要回去也無用了,我已著人拔了她的頭發(fā)指甲,這等謀害我徐家子孫的賤婦,我是絕不會(huì)姑息的。”徐老夫人猛地抬起頭,紅著雙眼說:“老爺身邊那些子女人也都給我毒啞了發(fā)落到莊子上去,過幾日我便從外面買了好人再送到老爺房里,再叫我知道哪個(gè)想來謀害,莫說其他,就算是老命我也寧可舍了,保住徐家的香火。”
見姚氏微微垂了眼眸,徐老夫人手拍著旁邊的桌幾說道:“名聲重要,可若是沒了后繼之人,這名聲我看是不要也罷,不如一起拿了跟那毒婦同歸于盡!”
姚氏見徐老夫人態(tài)度明確,心道今日之事能得這么個(gè)結(jié)果已是最好不過的了,便也不多強(qiáng)求,這便告罪退了出去。
一旁的萬媽媽趕忙上前服侍,徐老夫人仿佛被抽了魂似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下來。
“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我姚家這是做了哪門子的孽,禍害完自家又去禍害別個(gè)家。”徐老夫人聲音有些顫抖,不知不覺間淚便流了出來。
回想起那時(shí),自己還是豆蔻之年,帶了那么多家丁,還是遭了劫。
悍匪管你是嬌滴滴的大小姐還是什么,二話不說便劫了道。雖說并未被侮辱,但這說出去不好聽,徐老夫人同家丁們左躲右閃地好不容易回到姚府,姚家也處理了一干下人,卻還是堵不住悠悠眾口。
萬媽媽跪下來輕撫徐老夫人的后背,安慰道:“老夫人,您莫哭,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任她說去,總得有真憑實(shí)據(jù)。咱就抵死不認(rèn),只當(dāng)沒這回事兒,任誰也說不過天去。”
“你沒看出來嗎?她這是豁出去了,雖說年頭久了沒了可循之機(jī),但少不得有什么,唉,總之這事兒不能聲張,不然我徐家就成了滿朝的笑柄了。”徐老夫人一腦子漿糊,只覺得心里忐忑得很,又覺渾身無力。
“那老夫人您就這么著看她囂張了?”萬媽媽不甘地問。
“自是不能,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huì)如此,她還有個(gè)女兒在家。”徐老夫人眼睛瞇起來,看著一地的碎瓷片,咬著牙說道:“慢慢來,老爺身邊不能留這種女人。”
徐老夫人到底年紀(jì)大了,魄力也不如從前了。方才兩人的較量,完全是在賭,賭誰下得了血本,賭誰豁得出去。
姚氏嘴里說得陰狠,心里卻也不想撕破臉皮,若真是將此事宣揚(yáng)出去,徐家眾人固然都得不了好,但頭一個(gè)遭殃的還是自己的親女。
姚氏怎會(huì)做那玉石俱焚的事情,只不過是用此來換得暫時(shí)的高地罷了。果然,徐老夫人怕了,退了,退一步,姚氏就可以往前一步,就不至于掉下海。
有時(shí),玩的不是計(jì)謀,而是魄力。雖然暫時(shí)沒了危險(xiǎn),但姚氏這算是與徐老夫人完全撕破了臉,今后也只有靠著那件事在徐家立足了。
姚氏帶著千蘭回到千翠堂,進(jìn)了屋子便覺渾身無力,仿佛被人抽筋剝骨一般癱在榻上。
碎瓷片深深嵌入了姚氏膝蓋處的皮肉里,混在肉里帶上了血漬,千蘭輕輕將碎片一塊塊夾出來,又將藥水取來為姚氏處理膝蓋上的傷。不時(shí)抬眼看去,只見當(dāng)家主母仿佛絲毫感覺不到似的,只愣愣地看著前方發(fā)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姚氏只覺胸悶,近來感覺事事不順,早些年算計(jì)布置的事情皆能按著自己的意圖實(shí)現(xiàn),但近些日子卻是諸多不順,仿佛老天都在同自己過不去一般。
本是撮合綺夢與古昭文,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弄得不得不將綺瑰配給古昭文。
自己當(dāng)然不能坐以待斃,既然如此那便除去古昭文,誰想不僅陷害其本人不成,就連陷害古家下人也不成。牽扯不到古家,便搞不倒古昭文,搞不倒古昭文,綺瑰便得嫁過去。
這是萬萬不可的,自己已看好了顧廷清這個(gè)乘龍快婿,決不能叫古昭文那種破落戶做了自己的女婿。
不爭,便什么都沒有。這就是親娘春姨娘教會(huì)自己的,姚氏從小便深信不疑。
嫡女可以不爭,就好比綺夢的親娘,不去爭也會(huì)有豐厚的嫁妝,令人艷羨的親事,自己不爭就只能過的凄凄慘慘。都是女人,都是小姐,憑什么要有如此的不公,姚氏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將嘴唇咬得慘白。
“近日來,千梅那死丫頭可有什么異常?”姚氏不明白,控制得好好的千梅為何突然反水。她很清楚這個(gè)丫頭的性子,是個(gè)沒心眼好擺布的,不然也不會(huì)用了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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