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我不信電子數據,信自己(1/2)
我對這個說法大吃一驚,
“什么?要休息那么久?”
“嗯,腦部損傷留下后遺癥的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有多嚴重吧?”安嘉寧阻止我從床上彈起來,淡淡道。
“可是我只是挨了一棍子而已啊……”我哭喪了臉,不至于吧,最多就是輕微腦震蕩,外加腫個包,休息幾天不就好了,我哪有那么金貴。
安嘉寧起了身,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醫生,我就先回去了,警察說等下還有話要問你。”
“嗯,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懷疑你什么的。”我揉著太陽穴,嘆道。他微微笑笑,抬手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道:“我晚上再來看你。”我一怔,覺得意識恍惚,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阿爾法,而是過去我所熟悉的那個安嘉寧。
氣度優雅,笑容溫潤,永遠那么體貼……直到看到他那身整潔端正的西裝,才又回到了現實,回了他一個笑臉。
甄歌后來再問我什么,我都一再強調,自己和安嘉寧關系不錯,安嘉寧沒有攻擊我的理由,所作所為一定另有其人。
她沒有發表意見。案件的調查進展得不順利,我不敢告訴警察太多信息,只能寄希望于安嘉寧自己查出究竟,同時祈禱自己早點出院。
安嘉寧說的沒錯,醫生也告知我至少需要住院1-2個月,因為似乎不止是頭部被打了一下那么簡單,傷勢比較復雜,掃描儀檢測的數據堪憂,他們要制定一系列的康復計劃。
專業的名詞我也聽不懂,只請求他快點治好我,我實在不放心安嘉寧獨自在外面。
而在我醒來后的第三天,我的懷疑對象之一宋子期得知了消息,主動提出要來看我。
正好送上門來,我本來就計劃著想見他,便跟他約了和安嘉寧錯開的時間。
宋子期穿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件白色棉襯衫,水洗做舊的牛仔長褲,捧著一盆百合花,笑意暖洋洋地走到我床邊,將張蕓送的花取下,把自己帶來的擺好。
一股醉人的清香旋即撲鼻而來,同時夾雜的還有芬芳的泥土氣息。我忍不住側目去看,宋子期的鬢角有些長,在陽光撒落的碎金下躍動著光,笑起來的時候鳳眼微瞇,好像上好的天鵝絨,里面安靜地躺著那對鉆石般璀璨的眸子。
“這可不是3D打印出來的花,而是真真正正從土里長出來的。”他說。
我凝視著花瓣上新鮮的露水,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心里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嘆了口氣問他,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就是修改了安嘉寧資料的那個人?”宋子期動作微微一滯,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搖搖頭:“我不明白。”
“是我們公司的人請你幫忙的吧,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有看到,Roy-Stand,是我們公司以前的名稱。”宋子期皺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紓雅,不管你怎么想的,這事真的跟我沒關系。我也是上次查到了是你們公司的人修改的之后,才跟亞美聯系上,讓她幫我問問的。”我將信將疑,
“那當時你就知道是我們公司了,為什么不說?”他回我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當時我也不確定那是你們公司啊,你們公司現在叫Royce’不是嗎,我也是看著眼熟,猜的。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怎么能直接告訴你呢?”
“……”他說得好有道理,我一時無言以對。宋子期糾結地理了理鬢角的發絲,道:“好吧,也許我的確有錯,但是我真的沒有要刻意隱瞞你什么。”我仔仔細細地觀察他的表情,可惜自己不是安嘉寧,判斷不出他是不是在說謊,只知道此時此刻面對著他,我的理性告訴我,他似乎可疑,感性卻在爭辯,怎么可能是他。
于是自己也糊涂了,腦袋又開始疼起來,皺著眉頭躺了回去。
“不想管這些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醫生說我這兩個月以內基本就是個傻子了。”我悲哀地道。
宋子期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來幫你看看吧。”他突然說著,魔爪伸向了我腦袋上的繃帶。
“唉,喂喂喂,別亂碰啊,真傻了怎么辦。”我急忙躲閃。躲閃不及,被逮了個正著,媽蛋,這人的胳膊腿怎么能這么長,臣妾的啟動速度跟不上啊。
他比安嘉寧高,典型的歐式身材,看起來瘦,實際上很有肌肉,兩只手毫不費勁地就制服了我,拆起繃帶的動作卻很溫柔,一點也不疼。
待到繃帶被拆完,他捧著我的腦袋瞧了半天,皺起了眉頭。我臉一下子拉了老長,這是什么表情,我沒救了嗎……天殺的,誰那么心狠,男子漢頂天立地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把人弄癡呆算怎么回事?
!
“奇怪。”他輕聲念叨了一句。
“別說,我不想聽,讓我無憂無慮地做個快樂的傻子吧。”我哀求。他便又笑,星眸一閃一閃的,
“別緊張,我奇怪的是,你這情形,不像你剛才說的那么嚴重啊。”
“啊?”我驚訝。宋子期咬著唇,做思忖狀,把紗布重新纏了回去,退到一旁去看掃描儀器上我的診斷歷史里的數據,翻了半天,唇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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