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九章 出來混,總要還的(1/2)
話說黑甲精騎們縱馬而出,馬踏長街,眼睛就盯緊了兩側店鋪的幌子,習慣中,所有的知名藥鋪都會掛著葫蘆與雙魚,前者宣昭自己有靈丹,后者則說明自己擅長的陰陽調和,擱現在的話說,那就叫全科專家坐診!
以往彰顯身份的幌子如今成了按圖索驥的標簽,破門而入,也不管有多少人排隊等著呢,一句太子遇刺,征召良醫,誰敢稍作猶豫?可憐這些“國手”人被拉的踉蹌,還得回頭招呼自家的小藥童們帶著藥箱趕緊跟上。
相同的一幕在各處分別上演,太子遇刺的消息也像長了鳥兒的翅膀在京城傳播,等到國手們見到傷者的時候,整條府學胡同被懷著各種心思的各色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國手良醫,救死扶傷的父母心,說白了無非是有時治愈、常常幫助、總是幫助,王虎的傷勢太重了,氣若游絲的他已經說不話來了,臉色灰白,兩個顴骨處卻紅的可怕,正是司命之所屬的跡象。就算這些國手們個個有在太子面前邀寵的心思,也只能搖頭而退,最有建設性的醫囑莫過于宮中御醫的一句“老參吊命”。
這他娘的是是從自己受傷得到的靈感吧?
郁郁的弘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乾老太監的身上了,可眼見夕陽西下,府里的鄔先生、小尹、妙玉、綠竹等人都來候著,依舊看不到正主,這時候的弘皙,猛然有這樣的覺悟——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接二連三的忤逆了皇阿瑪,皇阿瑪憑什么還對自己有求必應?尤其受傷的還是王虎這樣的貼身侍衛,任他一命歸西,恰好可以起到敲打的作用呢!還甭埋怨魏珠兒辦事不力,就算自己進宮皇阿瑪一樣有借口,天乾老太監是宮中供奉,圣祖在時都禮遇有加,他也不能強迫人家不是?至于不愿意的原因——天坤老太監可是被弘皙與綠珠合力坑死的,弘皙還真不敢保證人家看不出來!
事實上,弘皙這么想,還真冤枉他的阿瑪了,但這絕不是說雍正有胸懷四海的氣度!
派魏珠兒傳旨卻久去不回,雍正早已煩躁不堪。還是蕊初貴人又是打扇捶腿,又是剝葡萄親手送進嘴里,總算把雍正給安撫下來,甚至還有點白日宣*的蠢蠢欲動。郎情妾意,正準備同赴巫山的時候,魏珠兒滿臉淚痕的奔進乾清宮。
看見狼狽的魏珠兒,雍正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奴才又被弘皙收拾了!打奴欺主的自覺配合被打斷好事的羞惱,桌上的茶盞被雍正順手慣到地上,隨著魏珠兒就一聲“太子遇刺”的哭號,雍正一下愣了……
因為兒子最近的風頭太盛也太出彩,雍正的腦海中充斥的全部都是弘皙如何折騰別人,他有時候甚至懷疑,兒子所謂的死而復生都是做戲。就像他上一回昏迷,搞得自己跟皇阿瑪反目,追根究底,那一刀原來是他自己刺得!
這樣的神展開之后,他就常常開始懷念那宜賢太監,自己挑選的毓慶宮副總管,更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在自己為兄弟們算計而愁悶的時候,他沒少用稀奇古怪的主意幫自己開解,比如說召幾個年輕漂亮的外臣妻妾入宮,一番大被同眠什么煩惱都去了。就算收錢那事兒,他不也是為毓慶宮籌集銀兩嗎?沒錢,甭說賞人,連日常的開銷都不夠!
隨著父子二人間隙愈深,總有一個念頭小偷一樣在雍正的心頭躲躲閃閃,這孩子怕是見不得自己好,并未雨綢繆的早早的下手!雖說荒誕,可五雷轟頂這種叫天天應的事都能發生,還有什么不可能?
如今乍聽說有不怕死的去折騰他,雍正的第一反應就像聽說需要高山仰止的東岳山倒了,不可能嘛!否定之后就剩下猜忌,雍正想當然的以為,這孩子在朝堂上跟自己頂牛占了上風不算,這不知又憋著什么新壞準備搗鼓自己呢!
雍正承認,自己也曾算計過圣祖,并在算計死了之后即位為帝,可自己是做了三十年的太子才萌生大逆不道的念頭,可弘皙呢?做太子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到如此夸張的地步,他怎么可能不生氣!
所謂天子一怒,流血千里,莽夫一怒,血濺五步,火氣起來不會隨隨便便消失,但卻能輕而易舉的轉移,并因為轉移而發酵的更加濃烈!
當魏珠兒連哭帶喘的把事情學說完,確信真的有人當街刺殺太子,咬著牙的雍正已經有了殺人的心思!
雍正對弘皙不滿是真,但說到骨髓里,他從未想過那個殺字,否則,做皇上的要把心一橫,玩一把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的不管不顧,什么殺不得少不了的理由都不成立!一句話,是灰總比土熱,自己的兒子呢,血脈中的親情絕不容抹殺。
他對弘皙的感情,就像咱們現在說的隔代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四個人守著一根苗,孩子調皮搗蛋,氣到極點也可能會吹胡子瞪眼的舉起巴掌,可落下的力度跟撣土沒啥兩樣,于是,所謂的教育就成了縱容,任由他自己“長者為尊”的頭上作威作福!
想想在這種情況下受了別人的欺負吧,他不跟你玩命才怪!
除了因血脈延續出的感情,雍正的怒火迭起還因為虛榮被冒犯。冊封弘皙為太子的明詔剛剛頒布,他就當街遇刺,那自己金口玉言冊封的是太子還是靶子?當然,被冒犯的虛榮不僅僅屬于雍正一個人,還包括愛新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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