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零章 太子等于憋屈么(1/2)
“朕生而喪母,有孝懿仁皇后攜妹照料有加,雖幼褓卻不敢忘撫助之恩。不及長成仁皇后又駕返瑤池,唯有音容笑貌留待追思。朕奉天承運,繼承大統,尊貴妃佟佳氏為皇太后,徽號:圣母仁憲順承惠純淑皇太后,昭徽音于奕世,廣孝治于多方。推太后恩親佟佳氏,恩世襲公爵佟國維為鑲黃旗滿洲副都統,步軍統領下左翼總兵隆科多恩鑲黃旗佐領,四子法海為三等候……”
圣旨一開頭就讓弘皙皺眉了,對佟佳氏大加恩封遺忘了當初“后母”的說法也成,總歸是正大光明的皇阿瑪呢,所有的陰暗面可以掩藏到光鮮背后了。但任佟國維為鑲黃旗滿洲副都統、許隆科多的協領之職可沒跟自己這個旗主商量!
更郁悶的是皇阿瑪乃八旗共主,想反對都沒有足夠的理由!凝眉想了一會兒,弘皙又笑了,將皇阿瑪恩封這對叔侄對照鄔先生的猜測,隆科多在查抄中的所作所言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蘇嘛拉當初說什么來著,膩歪誰沒關系,把他收到自己的旗下,然后,吊死他!
再想想臨來之前鄔先生籌備的“告狀”,弘皙琢磨著,自己等會要不要跟他們說一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不快一閃而逝,圣旨已經轉到了冊后之事上,了卻額娘的心愿,弘皙倒是樂得成見,“……自古為賢君者必立后,所以承祖廟,裕后坤,建極于萬方者也。外藩蒙古汗女李佳氏,溫婉淑德,嫻雅端莊,冊封為后,為天下之母儀。內馭后宮諸嬪,以興宗室,外輔朕躬,以明法度。使四海同遵王化,萬方共養皇朝!”
但好心情也就此戛然而止,弘皙等著恩封額娘親眷的時候,魏珠兒的語氣卻是一轉,“朕一人托于億兆之上,惟建儲方以固國本。嗣大位者,毋令強梁有力者為也……”這就沒了?
弘皙心里的不快再度升騰——與佟佳氏相比,皇阿瑪對額娘何其薄幸!
孰不知,額爾家族這是受了他的拖累呢!看看為雍正鞍前馬后辛勞、幾十年如一日的索額圖就知道,皇后的母族天生就頂著太子的標簽,雍正既要打壓弘皙,如何還會許他母子更多的權利呢?
就在怒氣再鼓之時,圣旨已經到了尾聲,與生拉硬拽為皇太后謀取功績,強調立后的重要做鋪墊,冊封太子更簡單,一句話就完了,“皇長子弘皙,既為嫡長,即封太孫,賜太子之寶,朕百年之后托以大統。”
“今,頒旨布告天下,咸使宇內聞之,予禮部即選吉日,開具儀注,慶典告成,隆儀式舉,欽此!”
這下莫說弘皙,就算是宣讀圣旨的魏珠兒都覺出了不妥,一道圣旨批發樣冊封了三位極品貴人,最重的太子偏是掛在最末,輕描淡寫的樣兒讓他想起以往出宮為貴人們采買布料,每當夠了一定的數目,那些掌柜的就會塞給自己幾塊素白的布頭,嘴里還說“不值錢,裹腳用”!
堂堂的太子要比擬裹腳布了,早領教過太子火爆脾氣的魏珠兒如何不怕?小意的偷瞧太子,瞧那位爺的臉有轉黑的趨勢,只想著盡快掀篇,高聲長喝:“太子新立,諸臣朝拜,跪——”
啪啪的馬袖摔響讓弘皙的怒氣一滯,再瞧一跪三叩時,帽頂的血底連成線,連成片,聽山呼“千歲”之聲,好吧,甭管怎么說,太子位總算得到了,孤,忍了!
此時,朝陽稍起,天邊絢出金紅,幾縷霞光從檐角投過來,不偏不巧正好落到弘皙的身上,金紅的背景下恍若神仙中人,袍襟四爪金龍破衣欲出,趁著微沉的臉色,隱隱又透出幾分威嚴。
眼前的一幕讓雍正既欣慰又有失落,欣慰的是這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種兒,失落的——這孩子咋就不聽話呢?
不聽話,那就打打吧!就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我不快樂,你就別想舒服!雍正稍稍喟嘆,狠心將那些不該有的雜念派出腦海,就在弘皙抬手作勢的時候,搶先開口:“眾卿平身吧!”
突兀的插言讓弘皙的眉頭重又擰成了疙瘩,終究是做過太孫的人,即便冊封大典一直沒舉行,就連開府宴前的冊封圣旨也沒記住多少,但至少上一回,皇瑪法是笑嘻嘻的看著百官朝拜自己,還提醒自己該擺手叫起,從而過了一把高高在上的癮。難不成這坐了太子就連發言權也被剝奪?
怒火在胸中鼓蕩時,索額圖似乎是看出了些端倪,重又跪下,“奴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太子殿下雖年幼卻早慧,追繳虧空、官紳一體納糧、火耗歸功之事皆出自殿下之手,如今既為東宮有主,必保我大清江山千秋萬代之昌盛。”
一句馬屁同拍父子二人,看的出雍正很是受用,合掌一笑,“說得好!索愛卿請起,朕方才說過要在御座之左為你等設座,金口玉言不容更改,來人,為太子、索大人、恭親王、敦親王、大阿哥設座!”
金口再開,還是這種強調的意味,早有小太監悄無聲的抬過鋪著明黃褥墊的座椅,眼見自己的提議如風吹去,滿肚子的怒氣的弘皙重重一哼,正待說話,緊挨的他恭親王常寧卻用力一按他的肩膀,若不可聞的送了他一句,“小子,你要干什么?讓旁人看我愛新覺羅的笑話嗎?”
“呼——”弘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看著這位瑪法眼中的哀求之意,他又能說什么?
雍正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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