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寶貝(1/2)
天牢。
天牢里鬼哭狼嚎的聲音比比皆是,御醫(yī)們極少來過這里,聽見這些聲音皆是默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緊了緊身上的衣襟,跟著尉遲聲向著最里邊的牢房出發(fā)。
許是良久沒見過這么熱鬧了,天牢里哀聲更大聲,個個喊著“冤枉”,叫的好不凄慘。
御醫(yī)們抖著身子總算是哆嗦到了最里邊,尉遲聲打開牢門。
一個個御醫(yī)蜂擁而入,星月兩人猛地站了起來,夜緗緦端坐在石床前,雙手交疊放于膝上。
那是她,第一次將禮數(shù)做得那樣的好。
見到這么多人來,而且手上還都拿著大夫?qū)S玫尼t(yī)箱,目光一沉,掀唇冷語:“尉遲大人這是何意?”
尉遲聲躬身行禮,抱拳答道:“回娘娘,您今早身體不適一事奴才已經(jīng)稟報皇上,皇上特地喚來這些個御醫(yī)給您看看。”
身體不適?!
看病?!
她看起來雖然臉色是不大好,可也還沒到脆弱得病入膏肓罷?
而且她是要吃早飯,不是要看御醫(yī)。
……不!
不對!
夜緗緦突然想起昨夜百里無月說的那句話:
——“二十六是夜皇的生辰,小夜兒,你明日便可離開這里了。”
他所說的“離開”,莫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若是真的診出個什么,能借機出去的話,手段不入流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只要還能見到那個人,只要還能為她們復(fù)仇,她也就沒什么好在意的了。
現(xiàn)在的夜緗緦早已將仇字放在第一,她……沒什么可以依賴的了。
曾經(jīng)那個說過會愛她呵護她的男子早已轉(zhuǎn)身,那兇險無比的皇宮,到底還是只能靠自己闖下來。
她在星月兩個丫頭無比驚訝的目光下淡定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給我看看罷,千萬別診錯了才好。”
這前一段話說的還好些,可那后一句,倒生生的讓幾名在太醫(yī)院頗有名望的御醫(yī)們抖了那么幾下。
特別是那個與夜緗緦頗有幾分‘交情’的鐘太醫(yī)更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鄙視了這落魄了,心思卻依舊太壞的痞子小皇后一番。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曾經(jīng)的那個痞子早在一場宮變之后,漸漸被這深宮的無情埋藏到最深處,或許還會出現(xiàn),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因著眼前這人端的是后妃老大的身份,御醫(yī)們可是沒那個熊心豹子膽敢動她半分。
作為太醫(yī)院資深老人精,鐘太醫(yī)取出紅線之后便讓月牙兒給夜緗緦系上,隨后撫線診脈。
良久,他的眉頭一緊,又一松,再一緊,最后在一干人不解的目光下猛地站起來,對著其他幾名御醫(yī)道:“你們幾個再給娘娘看看,最后咱們看看診出的脈象是否相同。”
御醫(yī)們點點頭,一個個排隊診脈,結(jié)果皆是與鐘太醫(yī)的相同,皺眉松眉再皺眉再松眉,最后在他們翻上翻下的心情中長吁短嘆著,撫著自己長長的銀須站了起來。
夜緗緦也開始有些忐忑了,她該不會是真的有什么病罷?
她向來身子骨硬朗,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神經(jīng)病?
呸呸!
這就是說出去也沒幾個人會信,騙誰呢這是。
只是,夜緗緦萬萬想不到等待著她的會是這樣的一個驚天大消息,讓她的心就如同那些老家伙的眉毛一樣,一緊一松,砰砰的亂跳個不停。
最后,一群人張大嘴瞪大眼目送著御醫(yī)們匆匆忙忙步履如飛恨不得馬上出現(xiàn)在皇上的面前一般,消失離去了。
而天牢里的兩個丫頭包括‘生病’的這娃顯然都淡定不了了。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顫巍巍的指著肚子,含淚問著身旁的兩個丫頭:“他們剛才說的是我吃壞肚子了?”
一個壯烈的搖了搖頭:“很顯然不是的。”
另一個慘痛的點了點頭:“娘娘,您沒聽錯,您的肚子里揣著熙月最大的寶貝,很值錢的!”
“嗷——”夜緗緦流著寬面條拍著額頭,嗚呼哀哉:“這寶貝究竟是啥時候被臭皇帝種進去的!?”
難怪那段時日他沒有碰她!難怪他說話那么奇怪!難怪他要將鐵老頭特地從御膳房調(diào)出來,還不讓她喝酒了!
那廝該不會是早已發(fā)現(xiàn)什么了罷!?
可她才是揣著娃的娘啊,為毛她啥都不知道?
雖說懷孕不會來親戚,可她家親戚向來屬于變態(tài)升級版,要么來幾天痛的她死去活來,要么一兩個月不出現(xiàn)!這要她怎么會察覺得到啊!?
旁邊兩個丫頭一臉黑線。
一個這樣說:“哦,大抵是兩個月前,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上,皇上就那樣把寶貝種進去了……”
一個這樣說:“嗯,想來皇上辛苦了那么久的耕耘還是有些收獲的,娘娘,咱要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最后,小boss他娘這樣說:“對!老子揣著寶貝出去,整死姓瘋的那婆娘!”
倆丫頭眼冒金光,沖著boss他娘比起大拇指:“娘娘,您真霸氣!”
御書房。
“皇上,確診無誤,娘娘有孕了!”
啪——
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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