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管事庭院(1/2)
聽著庭院里的低笑聲,陳文海的臉色即刻便難看了許多,他沉著臉不再說話,緩緩尋了處石椅坐下,那微微顫抖的拳頭,極其清晰的顯示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陸清風眉梢微皺,瞥了一眼之前說話的那名正在不屑低笑的管事弟子,旋即便是行至了陳文海的身旁,低聲說道:“文海師兄,我們在這里做甚?”
陳文海抬頭起來,望了一眼陸清風,臉色稍才緩了幾分,然后說道:“陸師弟,若是雜役任務已經做完,那么咱們就須得在這里隨時待命,待傍晚六時,方可回去歇息?!?
陸清風頓悟般的點了點頭,隨后,他正欲也尋處石椅坐下歇息之時,卻是忽然聽見自一旁而傳來了許多道恭聲,心中好奇之下,不禁轉頭望了過去。
下一刻,陸清風卻是頓時雙目微瞇了起來,因為他望見,在庭院拱門處,那個先前與他在大殿門外發(fā)生過口角摩擦,應是名為“許川”的灰衫青年,正面含淡笑大步行來。
“見過許川師兄?!?
“許川師兄,今日可還勞累?師弟幫你捶捶肩可好?”
“嘿嘿,師弟我觀許川師兄的這股強大氣息,恐怕修為道行又是大增而進了吧?”
“那是,你也不看看許川師兄是誰,想必無需太久,許川師兄就是要被提拔為入室弟子了吧?!”
許川方才步入庭院之中不過片刻,周遭便是接連響起了許多道阿諛奉承的恭聲,許川淡笑點頭,隨意的擺了擺手,那些人便不再說話,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一副馬首是瞻的模樣。
旋即,許川便是朝著陸清風與陳文海這邊所望了過來,目光漸寒。
見況,陳文海便趕忙站起了身子,并朝著許川拱了拱手,作揖說道:“見過許川師兄?!?
許川點了點頭,也并未在意陳文海,其目光隨之而掃向了陸清風,雖一言不發(fā),但卻有些毫不遮掩的戲謔意味。
陳文海一愣,隨即,他便趕忙用胳膊觸了下陸清風,低聲焦急說道:“陸師弟,你怎地了?還不快快向許川師兄問好?”
陸清風并未理會陳文海,他同樣冷眼凝視著許川,身形站得猶如初春的鐵楊樹那般挺拔,面容極其冷峻。
見況,許川便意料之中般的笑了笑,微諷說道:“陸師弟真乃是堂堂一表人才啊縱然是穿著這發(fā)霉的麻衫,那也依然是氣宇軒昂,與眾不同!”
許川身后的管事弟子們面面相覷,旋即,眾人不免心想,也不知這新來的陸師弟與許川師兄之間究竟有何過節(jié)但想必,以后離他遠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甚至還有過者,見況便是頓時醒悟了過來,心想這可是一個在許川師兄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好機會啊
于是,有幾名管事弟子便猶如打了雞血那般,紛紛朝著陸清風怒斥起來。
“你這人,怎地這么不懂事,如此的目無尊長?!”
“還不快快向許川師兄行禮?!”
“爾等這如此孤傲無禮之輩,究竟是如何混入我飛云宗的?!”
“小師弟,你莫非是不想好好在這里過日子了不成?!”
望著那些站在許川身后,慷慨激昂,滿臉憤憤的管事弟子們,陸清風不由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何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必就是如此了。”
許川眉梢一挑,冷聲說道:“莫非陸師弟就不是這可憐之人?”
陸清風一怔,旋即,他也未理會許川等人,竟是緩緩的便坐在了身旁的石椅之上,眼神寒冷,也未言語。
隨后,便在這時,只見得自那庭院拱門之處,大搖大擺的而走來了一個身著代表著“記名弟子”的灰衫的青年,他明明生得賊眉鼠眼,卻是非要故作高深,看著倒是有些可笑。
那人望了望場中的管事弟子們,眉宇有著幾分不屑,但在望得許川之時,卻是驟然一怔,然后拱了拱手,說道:“見過許川師兄?!?
許川回頭望了他一眼,便也微笑說道:“東方師弟無需多禮?!?
不錯,來人便是那方才被提拔為記名弟子的東方靖。
身著麻衫的謝玉也是緊跟在東方靖的身后,謝玉在朝著許川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之后,便也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了一旁。
但是,有些匪夷,不知為何,這謝玉在望著那些與他同等身份的管事弟子們時,竟也是滿面的不屑。
東方靖如今已是飛云宗的記名弟子,和許川乃同等身份,先行拱手行禮,也無非是因為許川比他入門的時間要長一些。
隨后,只見東方靖絲毫沒有了以往的那般奉承神色,他從容自若的行至了許川身旁,朝其淡淡的說道:“許川師兄,是何人膽敢惹你不喜?”
對于東方靖的這份態(tài)度,許川也未覺得有何不妥,因為他知道,東方靖不僅僅是被提拔了記名弟子而已,其世俗身份,他也知曉一二。
許川瞥了一眼陸清風,諷笑說道:“東方師弟,你有所不知,咱們飛云宗這座小廟,如今可是迎來了一位“大佛”,談何得罪?師兄我可不敢輕易招惹他呢”
東方靖同樣的瞟了一眼陸清風,然后打趣說道:“哦?許川師兄,是哪位大佛?。靠焯嵝盐乙环〉脦煹苋蘸笥醒蹮o珠,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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