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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趙為王 > 第六百六十章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第一更)
第六百六十章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第一更)(1/3)
咸陽,武安君府。
自從武安君白起再一次被啟用之后,這座府邸之中似乎又開始漸漸的恢復(fù)了生氣。
原本門庭冷清的狀況沒有了,門口的馬車變多了,來來往往的客人更是不少。
但是這樣的光景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武安君府邸大門口就再一次成為了一個鳥類悠閑覓食的勝地。
原因也很簡單,這位武安君拒絕了再和其他客人們的會面。
作為秦國太尉,以武安君白起的聲望,只要他不想去做一件事情,那么整個秦國之中除了那位注定要成為秦王的太子之外,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強迫他去做這些事情。
哪怕是如今秦國政壇之中出現(xiàn)了羋宸、蔡澤和呂不韋明爭暗斗的情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這位武安君一旦有所表態(tài),這種三巨頭的局面隨時都有可能被徹底的打破。
好在武安君白起選擇了低調(diào),幾乎從來不在任何軍國大事上發(fā)表自己的意見,除非被太子點名詢問。
事實上不僅僅是這段時間,一直以來這位武安君就是一位非常低調(diào)的人。
又是一天早晨,太陽無精打采的掛在東邊的天空中,朝著大地投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陽光。
幾名老仆人在武安君府邸的正門面前掃著積雪,準(zhǔn)備清理出一條可以讓人馬行走奔馳的道路。
一陣馬蹄聲突然響起,老仆人們聞聲看去,發(fā)現(xiàn)一名身材高大的秦國將軍疾馳而至,在武安君府邸面前翻身下馬。
武安君府邸之中的這些老仆人都是當(dāng)年隨著白起東征西討的親兵,對于這位將軍自然是并不陌生,紛紛朝著這位將軍見禮:“見過司馬靳將軍。”
司馬靳點了點頭,甕聲甕氣的說道:“吾來求見武安君,不知武安君可在?”
一名老仆人笑道:“還請將軍在此稍等,容某進去稟報君上一聲。”
片刻之后,老仆人走了出來,對著司馬靳笑道:“將軍,君上有請。”
司馬靳點了點頭,大步走入了府邸之中。
仍舊是那座上一次見面的涼亭,白起靜靜的坐在那里,面前擺放著一個爐子,手中拿著一份簡牘,看上去不像是一位殺伐決斷的將軍,反而像是一個頤養(yǎng)天年的老者。
司馬靳不敢怠慢,幾步走到了白起的面前,恭聲行禮:“司馬靳見過武安君。”
白起稍微抬了抬頭,目光掃了一眼司馬靳,在司馬靳的肩膀處稍微停留了一下,突然道:“汝受傷了?”
司馬靳的臉上苦笑了一聲,道:“正是。”
“為何而傷?”白起問道。
司馬靳道:“前些日子去驅(qū)逐義渠人,不意被義渠人冷箭所傷。”
“義渠……哼!”白起伸手指了指爐子旁的另外一個座位:“坐罷,和吾說說這義渠人的情況。”
自從上一場戰(zhàn)爭之中秦國失利,被迫承認(rèn)義渠獨立之后,義渠勝治下的義渠人就成為了秦國的一大后患。
義渠勝廢除了秦國原先在義渠人的地盤中實行的半游牧半農(nóng)耕政策,直接將義渠人重新退回到了純游牧的時代。
如此一來,義渠人在高原之上縱橫來去,機動性大大提升,對于秦國的威脅也隨之增加。
尤其是在幾個月前義渠勝率領(lǐng)義渠騎兵北上,幫助趙國取得了一場對匈奴的大勝之后,義渠國俘虜了大量的匈奴士兵,整個騎兵部隊也好像滾雪球一樣膨脹到了整整兩萬人。
兩萬騎兵,這正是當(dāng)年李牧賴以肆虐關(guān)中的數(shù)字。
當(dāng)秋天到來之后,義渠勝幾乎是立刻就帶著這兩萬義渠騎兵南下,對秦國進行了一場劫掠。
秦國太子在聽說了義渠人南下的消息之后大怒,命司馬靳率領(lǐng)五萬步卒加三千車兵北上迎擊義渠人。
司馬靳北上之后和義渠勝連續(xù)交戰(zhàn)數(shù)次,秦軍雖然都以勝利告終,但由于義渠人個個都是騎兵來去如風(fēng),秦軍作為勝利一方卻根本無法繼續(xù)擴大戰(zhàn)果,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義渠人揚長而去。
司馬靳肩膀的傷口,就是他在某次勝利之后想要率領(lǐng)親衛(wèi)騎兵追擊義渠人,反而遭到了義渠人的埋伏所致。
說到這里,司馬靳忍不住嘿了一聲,罵了一句粗話之后道:“那些個義渠崽子,還真?zhèn)€是詭計多端,險些就中了他們的道了!”
白起放下了手中的簡牘,深深的看了司馬靳一眼。
出色的統(tǒng)帥和出色的國君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知人善任。
白起很清楚司馬靳的風(fēng)格,一直以來司馬靳就是以武力高強敢打敢拼而著稱,如今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差不多兩個月,但是司馬靳所受的傷卻還沒有好,這足以證明在司馬靳口中輕描淡寫的那一戰(zhàn)是如何的激烈。
白起搖了搖頭,對著司馬靳說道:“汝既然已經(jīng)為將,那么便不能夠意氣用事!須知大軍出征,千軍萬馬的性命全系于主將一聲,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一定不可輕易涉險!”
面對著白起的教訓(xùn),司馬靳自然是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下來。
小亭之中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
片刻之后,白起緩緩開口說道:“汝今日前來,應(yīng)該不會就為了和吾說這當(dāng)日一戰(zhàn)的慘烈吧?”
司馬靳聞言身體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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