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糖尿病(1/2)
身為神醫,若病人來問診之前,已經就過醫,明顯就是對他的不信任,難怪方圣手不悅。
“放肆。”南宮山站起,扇了莫富貴一巴掌。
“方先生何等神人,豈是宮中那群庸醫可比?”
轉頭又朝方圣手施禮:“先生莫怪,下人不懂事,我的病情,還望先生上心。”
嘴里輕哼一聲,方圣手不置可否。
“依我看來,王爺回府,理當殺了那個太醫。”
此時,站在方圣手身后的李飛白,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堂內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望向李飛白。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胡言?”莫富貴出言呵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乃方神醫的遠房親戚,姓白,名費禮。”
“白費力?你這名字倒是有趣。”莫富貴笑著說道。
“白費禮!”李飛白重復了一遍。
“不得無禮。”南宮山喝退莫富貴。
方圣手心中一慌,他不知道自己主子為何此時冒頭?但一定有他的道理,只能配合著他開始演戲。
“費禮,不得胡言。”
“叔父,我沒有胡言,宮中那太醫,讓齊王多食肉類進補之物,簡直是在要他的命。”李飛白朗聲說著,一副從容自信之神色。
“哦?”南宮山來了興趣。
他擦了下汗,緩步走到李飛白面前,盯了他片刻,方才出言:“這么說,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這句話,方圣手徹底亂了。
他知道李飛白,哪懂什么醫術,萬一惹到這個齊王,那對李飛白來說,大大不利。
“王爺,他一鄉野小子,哪懂什么醫術?莫聽他胡說。”方圣手擋在了李飛白面前。
“叔父,只要我問幾句,便知道王爺得的是什么病?”李飛白輕輕推開方圣手,朝他使了個眼神。
方圣手會意,沒再阻止。
南宮山如同在黑暗中見到曙光,他緩緩走到李飛白眼前,幾乎臉貼臉,問道:“你要知道,如果給了我希望,又治不好我,會是什么后果?”
他的聲音極其冰冷,方圣手聽了不禁打個冷顫。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南宮山。
微微一笑,李飛白不為所動,他悠悠開口:“我知道!”
收回寒冷的目光,南宮山開口:“你問。”
“敢問王爺,是否常常覺得饑渴?”
“不錯,即使進食再多食物,喝再多茶水,不到一個時辰,我又會感覺饑渴。”南宮山散去臉上的陰冷,轉而眼里綻放一絲光芒。
“于是王爺您一日至少七八餐,食量也大,但怪就怪在,越吃越瘦,是也不是?”
莫富貴不屑一笑,說道:“我們王爺的身材擺這了,你當然知道他瘦。”
“不得無禮。”南宮山呵斥,隨后鄭重地朝李飛白抱拳道:“這位先生,你說的都對,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李飛白并不著急,牽起嘴角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故作神秘道:“王爺,我再問你,平時是否喜好甜食和肥膩之物?”
聽他這么問,南宮山徹底相信眼前這個鄉村小子,有些本事。
他居然深深鞠了一躬,開口說道:“先生真乃神人也,連這也知道。不錯,本王無甜不歡,無肥肉不歡,一日七餐,少不了糖餅豬腳,在以前,經常以糖餅代飯,佐以糖水下咽。”
“這就是了。”
甜,幾乎每人都愛吃,可吃到南宮山這種程度的,卻是不多。
方圣手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的確,糖尿病在這年代,還不為人知。
百姓普遍都遭受戰亂之苦,吃都吃不飽,哪有條件享用糖餅甜湯,更不用說豬腳肥肉了。
這病,只是豪門貴族的專利,是富貴病。
“先生,有結果了?”南宮山再次詢問。
沒有理會他,李飛白轉頭朝方圣手道:“叔父,麻煩你拿個杯子來。”
南宮山與莫富貴相視一眼,不知眼前這人要杯子何用,只能默默等著。
片刻后,方圣手拿了一個杯子,遞給李飛白。
“去,撒泡尿在里面。”李飛白朝南宮山說道。
“什么?”南宮山瞪著大眼:“你要本王,小解在里面?”
“放肆,齊王何等尊貴,豈能在這公眾場所小解,有辱身份!”莫富貴又來了優越感。
翻個白眼,李飛白將杯子推到莫富貴懷中,淡淡說道:“是命重要,還是身份重要,王爺自己考慮。”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南宮山拿過杯子,出言說道:“方先生,敢問茅房在哪里?”
“出這個門,右拐便是。”
盞茶后,南宮山拿著裝滿尿的杯子,小心翼翼走了出來。
萬一撒到身上,那他這個齊王顏面何存。
莫富貴溜須拍馬自然很懂,他立刻上前,接住這杯尿水。
“先生,接下來如何?”南宮山問。
“跟我來吧。”
帶著眾人來到醫館后院,那里種著一些花草,自然也有一些鼠蟻。
“將尿倒在這里。”李飛白指著一塊空地。
莫富貴巴不得趕緊脫手,他將尿水灑在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