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他還是不是她丈夫?(1/4)
楊宗慶并未隨陳繼饒一道回部隊,而是獨自步行回了市里父母的家。
一到大院,正巧碰上準備外出的楊母,這時候天色也晚了,楊母瞧不清楚,但楊宗慶可看得明白,想著心頭的憤懣,這會兒見到母親,不由鼻頭一酸,壓著嗓音喊了一聲,“媽——”
楊母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聽,直到走近幾步,果真見兒子腰身挺直地立在那兒,不過見他眉頭緊鎖,所謂知子莫若母,想他這時候回來,怕是出事了。
于是,她挽著楊宗慶的手臂,“宗慶,你咋這時候回來,小羽呢?”
一提梁羽,楊宗慶心里頭就覺鬧得慌,勉強一笑,“媽,您不想我回來?”
“哪能呀?快進屋,媽叫張嬸給你做好吃的,”楊母拉著他,眉目間盡是親和,“瞧瞧,又瘦了,在部隊里忙不忙?”
“還好,”楊宗慶一笑,見她手里還提著包,遂問,“媽您要出去?”
兒子難得回來一趟,楊母這時候哪還想著出去,只道,“你云姨叫我去打麻將,天大地大兒子最大,等會兒叫小高掛個電話過去就成了。”
母子倆一進屋,就揚起聲音對二樓道,“老頭子,兒子回來了,你快下來!”
楊宗慶的父親楊運國年輕時參加過不少戰爭,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已是某省軍區的一把手。
軍人出身的他,自然對兒子也是苛以嚴責!
楊宗慶想著他腿腳不變,道,“媽,還是我上去吧。”
他正抬腳往樓梯上走,就聽一道威嚴的訓斥,“軍演迫在眉睫,你這時候跑回家,像什么樣?”
楊宗慶早部隊多年摔打,并非戀家之人,只是——
他低頭,斂下心頭的苦澀,只道,“這次軍演,我怕是參加不了了!”
“咚!”一下,楊運國把拐杖往地下一擲,胡子一抖一抖的,“連考核都過不了,虧你還是個營長!”
楊母看不下去了,“運國,孩子一回來連口水還沒喝上,就惦記著跟你問好。你倒好,一開腔你就訓話,也不給他喘口氣。”
楊運國卻是絲毫不給面子,“這事你別管!婦人之仁,你是不知這次軍演有多重要,要是表現突出,再下基層干個一兩年,調上省部指日可待!”
他目光又放在楊宗慶身上,怒喝,“也不知你整日在部隊里干什么!”
楊宗慶一聽就知他曲解了,放在扶手的手一緊,他別過臉去,舔了舔舌頭,才苦笑著開口,“爸,梁羽私自闖進軍事重地,盜用軍演圖紙,還嫁禍給繼饒的媳婦,您說,我還有參加軍演的機會么?”
此話一出,楊氏夫婦俱是一愣!
楊母臉色瞬息萬變,當初選梁羽,是她的意思。
她也是瞧著梁羽斯斯文文,工作也體面,還是丈夫舊友的女兒,是以楊運國也沒反對。
而楊宗慶也聽他母親的話,愿意和梁羽相親、處對象、到結婚。
只是婚后,她早聽在部隊,連飯也是兒子做的,她對梁羽也頗有微詞,但想著這畢竟是小兩口過日子,她也不好多嘴。
可她萬萬沒想到,梁羽會變本加厲到毀兒子前程的地步!
她一下痛呼,“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運國臉色稍稍回緩,聲音擲地有聲,“你上書房來說。”
上一回父子倆進書房,還是楊宗慶十八歲時,不愿進軍營被他爸吊打的時候,可見這次事態有多嚴重。
楊母暗自心驚,緊緊抓著兒子的手臂。
楊宗慶回握,淡淡笑了一下,“媽,沒事。我去去就來,記得跟張嬸說我想吃她做的醋溜魚。”
書房里。
楊運國端坐在禪木椅內,威嚴中透著一絲慚愧,抬頭看著立在面前的兒子,道,“坐吧,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楊宗慶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昨天我陪繼饒去助演,一回來就聽說圖紙不見了。值勤的小兵說梁羽曾硬闖過,辦公室里也有她留下的鞋印,印跡完全吻合。她把偷拿的圖紙塞給了繼饒手下的一個排長,兩人和借宿在繼饒家的妹子聯手陷害弟妹。”
提及楚俏,他不禁回想她被地痞欺凌的那一幕,頓了頓,又道,“昨夜繼饒和弟妹大吵了一架,今天一早弟妹就不辭而別。她年紀小,又不認得路,繞進小巷里碰上幾個地痞,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怕是清白難保了。”
楊宗慶說完,抬頭見父親臉色陰郁得似乎滴出水來,卻是一語不發。
倒是楊母不放心,跟著貼在房門邊,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推開門,臉上堆滿不可思議,眼眶里已是通紅,“你說的弟妹就是救你的那姑娘?”
楊宗慶點頭,心里也覺酸澀,他也知父母嘴守得嚴,不敢瞞著,“那一回毒販身上還攜帶了炸藥,要不是有弟妹,怕是沒人能活著回來。她對我有恩,可梁羽鬧也不止一次兩次,她究竟是將我這個丈夫,置于何地?”
楊母見兒子滿臉悲憤,眼里盡是失望之色,只耐心勸道,“慶兒,小羽終究是你媳婦,你和她談談,日子總是要過下去。”
楊宗慶見父親一語不發,起身把位置讓給楊母,才道,“媽,我也想老婆孩子熱坑頭那樣安生的日子,即便她想玩多幾年,不愿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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