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二戰(zhàn)(1/2)
我瞪大眼睛的同時,臺下觀戰(zhàn)的人里面,甚至有許多人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盯著李恩成,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整個會場里都安靜了幾秒鐘,然后才轟的一下亂了起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震驚之后的驚疑,跟身旁之人不停討論著。
符箓是玄學界最常用的手段之一,這里是玄學會總部,觀賽之人,實力最低微的也是玄學會的理事,至少都是識曜境界,哪個不是在符箓之道浸淫多年之人,可討論了半天,所有人臉上的疑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了,看向李恩成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敬意。
本就一臉蠟黃、滿是病容的李恩成,此時毛發(fā)卷曲,衣服也被烤的發(fā)黑,看起來更加狼狽了,可經(jīng)過這場比斗之后,恐怕再無人敢小瞧于他。
臺下的議論聲終于小了下來,臺上的張昆侖也恢復(fù)了一貫的笑容,不過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尷尬。
兩人勝負未分,自然還須繼續(xù)戰(zhàn)斗,我本以為這次張昆侖總算是要認真對待,拿出真實實力跟李恩成一戰(zhàn)了,可未曾想,這家伙施施然的又從身上拿出來一張銀符,也不著急動手,只是一邊把玩著銀符,一邊笑瞇瞇的看著李恩成。那意思很明顯,是想讓李恩成知難而退。
李恩成臉都有些綠了,上一張銀符,他的應(yīng)對之法的確讓人震驚,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可這事再一卻不可再二,最起碼的,他手里的召功曹符也就那兩張,用完就沒了,面對張昆侖的第二張銀符,他根本毫無辦法。
就連臺下觀賽的眾人也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一聲嘆息,都替李恩成感到惋惜。
最終,李恩成也沒再強行堅持,對著張昆侖拱拱手,主動認輸,離開了擂臺。
比賽分出了勝負,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負者一方的李恩成身上,根本沒人搭理獲得勝利的張昆侖,這家伙倒也不在意,把手里的銀符收起來之后,施施然的走下擂臺,依然還是那番笑呵呵的模樣,甚至早先臉上那微微一分尷尬也不見了,坐到臺下的坐席上,微微瞇上眼,閉目養(yǎng)神去了。
再說李恩成這邊,下場之后,玄學會的楊仕龍等人就率先迎了上去,拉住他好一番詢問,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問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依靠兩張普通的赤符擋住一張銀符的。
我心里也很好奇,看見葉翩翩也在那邊,我干脆也悄悄的湊了過去,等我過去之后,楊仕龍他們好像已經(jīng)從李恩成那邊得到了答案,一個個臉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回到各自的坐席上重新坐了下來。
我跟其他人也不熟,趕緊拉住葉翩翩,小聲問她,“李恩成怎么說,剛才他臨時寫的那張符箓到底是什么,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葉翩翩臉色也滿是古怪,小聲告訴我說,李恩成剛才寫的符箓,是一張祈雨符。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我的預(yù)料,居然是祈雨符!這種符箓,從品階上來說,只能算是最低一等的道符,用我們風水師的說法,那就是風水符,普通未到地師境界的風水師便能使用。現(xiàn)在用的很少了,但在古時,卻是最常用的符箓之一。
一般來說,大旱之年,各地都會找來風水師或者道士,擺下祭天神壇,一番做法之后,畫出祈雨符,焚燒之后,寄望上達天聽。至于能不能真的上達天聽,能不能求來雨,恐怕做法的人心里也沒譜。
李恩成就用這么一張普通符箓,就擋住了銀符,這怎么可能?
看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葉翩翩不等我再問,便又解釋說,“祈雨符雖然品階不高,但卻是少見的具有上達天聽之力的表文,便是普通的風水師做法完畢,將其焚燒之后,也有一定幾率能呈送天庭,而李恩成本身就是點穴圓滿境界,而且已經(jīng)感悟星力,寫出來的符箓效果自然更強,而且他用了赤符紙、狼毫筆,甚至利用兩張召功曹符傳喚出了值日功曹法身,諸般加持之下,值日功曹接令傳遞奏表也算正常……而李恩成找的時機絕佳,當值日功曹接住奏表之時,恰是包裹住那銀符之力時,四值功曹雖然只是法身,身上道炁不足,可接到奏表之后,卻能直上天庭,銀符之力再強,也不可能影響到這種規(guī)則,所以不是李恩成的符箓擋住了銀符之力,而是那銀符之力,直接被兩個值日功曹帶走了。”
葉翩翩解釋的很透徹,略一思索便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我心里依然有些匪夷所思。
祈雨符、上奏天庭、值日功曹接到奏表之后,直上天庭,怎么聽都太不可思議。
猶豫了一下,我忍不住又問葉翩翩,“咱們雖是修行之人,可神官、天庭這些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本來我只是隨口一問,結(jié)果葉翩翩卻面容肅穆起來,很認真的對我說道,“自然是真,若是有假,方才值日功曹法身如何傳喚而來?那祈雨奏表和銀符之力又被帶去了哪里?我等俱是修行之人,最高追求便是陽神沖舉,羽化成仙,若是有假,我們修行的目的豈非變得毫無意義?”
她這急促的一番話,把我說的心里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件事可是關(guān)乎修行根本之事,若我想不透徹,將來境界提升之時,說不定便會生出心魔,繼而影響自己道基,葉翩翩是看出了這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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