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抽絲剝繭(1/2)
這忽然而至的噩耗,讓我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也顧不上管這事有沒有古怪,直接又拉住這人問道,“既然是滅門,那張坎文與張文非師兄弟二人是否也遇難了?”
那人卻是一愣,然后搖了搖頭,“你誤會了,趙叔有一個弟弟兩個侄子,平素都是住在一起的,這次一并遇害。至于趙叔那兩位高徒,一個在京城玄學總會,一個聽說前幾天出門游歷去了,想是沒被牽連進來。”
我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心里還是有些疑惑,交流賽之初,張坎文就回到了廣東,而前幾天,師兄弟兩人更是星夜趕回梅州,這邊的人根本不知道嗎?
理了一下思緒后,我又問這人知不知道趙老爺子遇害背后的隱情,或者有沒有聽說過一些傳聞之類的。
聽我這么問,那人飛快的搖了搖頭,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匆忙的離開了。
無論先前那年輕人還是此時這中年人,說起這件事,面色都有古怪,盡管最終也沒有開口,但他們的表情已經(jīng)證明了,這件事背后必然有隱情。
身在梅州分會,估計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我直接起身離開了,到門外跟王坤會合之后,我自己打車先回了酒店,讓王坤開著車留在這里,盯著梅州分會這邊的動靜。
前幾天的交流賽上,我身上常備的符箓消耗了不少,回到酒店之后,我沒敢多耽誤時間,連夜制作了足夠多的符箓后,又用玉環(huán)內(nèi)的真龍脈補足了道炁,第二天天亮之后,才又匆匆往梅州分會那邊趕過去。
走到半路上時,王坤的電話打了過來,跟我說梅州分會的人,抬著一個靈柩出了門,像是要去送葬。
我又是一陣古怪,昨日堂奠,今天便出柩,未免太著急了些。按照客家喪葬之禮,安靈堂奠之后,須請僧道誦經(jīng)燒錢做齋超度等,往往需要操辦幾日,才到出柩的時刻,風水師雖不須僧道超度,但停尸數(shù)日接受更多祭拜才是常例,如此匆忙出柩著實不妥,更何況,此時才是早上七八點鐘,出柩送葬也是將就時辰的,哪有這么早就扶棺出門的?
沉吟一番,我讓王坤開車先跟上去,電話別掛,隨時給我匯報地址,我這邊也一路趕上去。
等我跟王坤會合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半小時,而前方送葬的車隊也已經(jīng)出了城區(qū),正在市郊一條僻靜的道路上緩緩前行。
因為市郊人少車稀,我們也不敢跟的太近,遠遠吊在后面,一直到送葬車隊進了一處公墓之后,我們不敢跟進去,只好遠遠的在外面停了下來。
停車之后,我看著眼前這座公墓,心里更是有些悲涼。作為風水師,一生尋龍點穴,總有幾個相到的風水寶地給自己預備著,以便死后也能庇佑后人。可憐趙老爺子橫遭大難,死后只能葬進這公墓內(nèi)。
好的墓穴風水很少,而且一處好風水中,能充當穴位的,不過只是寥寥一兩處,像公墓這種,一葬就是數(shù)百上千人的地方,風水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作為風水師,死后自己都無法找到一個好的安眠處,不可謂不悲哀。
送葬的隊伍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出不來,我們只好在外面安靜的等待。而王坤熬了一夜,現(xiàn)在有些扛不住了,我就讓他去車后面睡覺,我一個人坐在那里,靜靜的等著。
客家人重葬禮,下葬之時也有諸多儀式程序,不過趙老爺子這里顯然一切從簡了,中午時候,早先進到公墓里的車隊就離開了。我躲在一旁觀察許久,因為對梅州分會的人并不熟悉,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等到傍晚時候,王坤才醒過來,我們?nèi)ヅ它c吃的,然后重新回到那公墓外,王坤開車在外面等我,我則是悄悄潛進了公墓里面。
盡管遍地都是墓穴,但新死之人卻有不同的氣息,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趙老爺子的墓地。
到了墓碑跟前,我用道炁將四下隔絕起來,然后盤膝坐下,從身上拿出來一張昨夜準備好的符箓,準備給趙老爺子招魂。
這是我昨天就想好的計策,不管什么原因遭逢大難,趙老爺子自己肯定是知道的,與其盲目的調(diào)查,倒不如直接招魂詢問。風水師的魂魄遠比一般人強大,所以招魂之時的難度也大很多,但萬幸的是,趙老爺子卻是個異類,并未感悟道炁進入地師階段,只是平常風水師而已,雖然魂魄依舊比普通人強大,但招魂對我來說,著實沒有什么難度。
跟當年我給瞳瞳母親招魂不同,當時我尚未感悟道炁,只能用死者血液殘樣為引,以招魂咒語外加拔線出米之法,才得以成功招魂。而現(xiàn)在,遠不需那么繁瑣,只要一張符箓便能輕松招魂。
我手里接引道炁之后,招魂符上光芒一轉(zhuǎn),化作一片灰燼,飄落在趙老爺子的墓碑之下,與此同時,一道灰白色的光芒氤氳開來,朝著墓碑下方的封土浸了下去。
看起來一切順利,但幾分鐘之后,我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趙老爺子的魂魄并未出現(xiàn),招魂符失敗了,這怎么可能?
趙老爺子新死,魂魄與肉身還有關聯(lián),此時我在墳前招魂,本應手到擒來才是,怎么也想不到會出這種狀況。
思索一番之后,我心理大概有些明悟,趙老爺子畢竟是玄學界的人,雖然自己沒有感悟道炁,但周遭的風水師可都是修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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