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就是海妖血統開始覺醒的最初表現，伊萊無法使用精神力，一個是不會，另一個則是基因在爭搶地盤的時候，為了不讓身體崩潰，屬于海妖的精神力分散到了各個部位，緩慢修改人魚的細胞基因。
    前不久伊萊還是體質a的潛力，如今已經有b的實力了。
    體質的問題伊萊是知道的，每次他做完檢查都會看報告，看不懂的地方有教官給他解釋，他一直以為是這幾個月訓練的效果，殊不知他的進步速度有多嚇人。
    又一次引導失敗，伊萊難掩失落，對著自己的雙手開始發呆，半晌他抬起頭看向何川。
    “我是不是特別笨，這點事都做不好。”
    一個雙s精神力天賦的人居然不會使用精神力，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不是你的錯。”何川頓了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覺醒的血統是什么嗎？”
    “已經知道了嗎？”這么長時間無論是教官還是父親都沒有告訴他結果，伊萊自然以為還沒有結論。
    何川搖搖頭，“只是猜測而已，在你完全覺醒之前是沒辦法得下結論的。”
    小人魚被好奇占據了心思，一時半會沒工夫失落了，“那是什么？”
    “海妖。”
    “海妖？”伊萊輕聲重復。
    上輩子他只在書里見過這個詞，似乎是希臘神話里專門用歌聲迷惑人類，類似人魚的生物。
    “沒錯。”何川點頭，“最近一次對海妖的記錄以及是好幾百年前的了，現在幾乎沒人知道海妖的能力，，連海妖這種生物都鮮少有人知道。”
    少有人知不過是因為太久沒出現海妖了，人們以為這個種族以及滅絕了，自然不會普及，若是有心還是能在網上找到的，何川給伊萊看的就是網上對海妖最詳細最真實的一份記錄。
    “海妖真的能呼風喚雨嗎？”小人魚好奇地問。
    可惜最真實的記錄也有不真實的地方。
    “畢竟是向的書稿，有些還是不要當真。”
    沒錯，這是一本冒險向的，里面有一段是說在海上航行的勇者遇到了在礁石上曬太陽的海妖，之后花了很長一段篇幅去描寫海妖，看得出有些是查過資料的，有些則是作者的幻想，起碼何川還不知道海妖有曬太陽的習慣。
    伊萊似懂非懂的點頭，快速將剩余被單獨劃出來的篇幅看完，心里大致對海妖有了個輪廓。
    “海妖和人魚不一樣嗎？兩個不都是有魚尾的嗎。”伊萊一直以為這兩個是同一種生物的兩個不同名稱，黃花菜都有忘憂草這么文藝的名字，人魚有別的稱呼也沒什么奇怪的。
    “人魚生存在淺水的海域或者湖泊，而海妖生存在海洋幾千米下的深海區域，除此之外海妖的攻擊力更強，人魚則偏弱。”
    “所以我的變化就是因為海妖的血統開始覺醒了。”
    何川點點頭。
    “你體內人魚和海妖的血統一直在戰斗，恐怕只有到它們完全爭出了勝敗或者合二為一的時候，你才能使用精神力。”
    見伊萊還是滿臉疑惑，何川就把基因的問題和他解釋了遍。
    何川一本正經說起受/精的表情讓伊萊頗為尷尬，胡亂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雖然男人之間談論這種事挺常見的，可對象是教官的話怎么就這么怪呢。
    伊萊摸了摸鼻子，臉上燥熱的感覺還沒褪去，對上教官無比正直的眼神讓他不由得唾棄自己骯臟的想法。
    教官怎么會刻意調戲他呢，果然最近流言聽多了想法都污了。
    “什么流言？”
    伊萊一驚，他這才發現他居然把心里想的說出來了。
    糟糕，不會前面一句也說出來了吧。
    “什么流言？”何川見小人魚不知又神游到哪去了，重復問道。
    “沒什么。”伊萊趕緊擺手，“不過是一些八卦而已。”
    開玩笑，他可不想教官知道那些流言，就算知道了也不該是由他說出來的。
    伊萊鐵了心不想說，何川也不逼他，第二天就找人拐著彎得到了消息。
    果然是一些不利于伊萊的話，雖然他也被扯了進去，但因為名聲一向很好的關系，很多人都幫他說話，所有錯都推到了伊萊身上。
    何川真的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他皺起眉，旁邊因為不小心在當事人面前說出傳言的學生害怕的直哆嗦，又不敢輕易離開，只能站在原地低著頭等候發落。
    何川自然不會把他怎么樣，隨便訓了幾句就讓人走了，他看的出剛剛那個學生其實并沒有把流言當真，只是作為樂趣拿出來尋開心罷了，很多人都是這樣，其實并不信卻用來開玩笑當話題。
    可以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惡劣的事，何川有些懊惱沒有早點注意到。
    也許該做點什么，他低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