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露臉(1/2)
接下來的歲考,杜決的比試對象便是柳依白了。
逆出水屬真元后,杜決對各般水屬道法也自百尺那里了解頗深,真要和柳依白打起來,出其不意之下,說不定有幾分贏面。
他不敢肯定,自然是因為柳依白已在凝氣中境幾年,而且身為一脈真人之子,堆在身上的資源想必不會少了,又怎是普通弟子可比?
不過他沒打算和柳依白打,準備認輸。
雖裝作滿不在乎,古修明的反目成仇還是讓他心里起了老大個疙瘩,除了吳若離,現在柳依白差不多是他門中最后一個朋友,他不想又在擂臺上發生什么意外。
至于天機峰的兩個師兄,有了一年多的接觸,加之他數次出事、百尺和苦巖都毫無二話盡心盡力,他早已當成家人。
當然,還有看似古怪無常、實則對他極為關愛的卜川老頭――如果不是極為親近信賴,他怎會在老頭面前沒個正形?
不過他在天機峰呆得越久,就越是搞不懂神出鬼沒的老頭到底在忙什么,玄一門的真人們又在想什么……
要換做其他門派,門中出了賈全這么大的亂子,怎不徹查?玄一門卻虎頭蛇尾,挖出一批“奸細”后就沒了下文。普通弟子只以為余孽已除,杜決卻知道還有個“賈全的師弟”深藏門中,諸位真人卻好似不聞不問。
“到底是玄一門樹大根深、不懼陰謀詭計,還是另有原因?”
偶爾想起時,杜決便滿是疑惑,也問過百尺,但百尺只對道法研究有興趣,問他這些顯然問錯了人,只說“有門中真人和師父在,你瞎操什么心?還不如多跟著我多多習練道法”,嚇得杜決落荒而逃……
到了比試那日,本就要認輸的杜決一身輕松,催動云符落到廣場邊緣,扛著鐵棒走向擂臺。
見杜決“眼睛朝天大搖大擺”,廣場上的眾弟子側目不已,不過想起杜決進境之快、修為之高,已然成了門中的一顆“新星”,他們又不得不服。
“決爺?”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杜決腳步一停。
這稱呼好久未聽見了,一聽之下,竟讓他想起了在世間逍遙快活的日子……
他扭頭一看,幾人走了過來,好似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依稀便是被他叫去給苦巖洗碗的那幾個。
他哼了一聲:“什么事?”
那幾人卻對他深深一禮,隨后一人激動道:“當初決爺幫了咱們如此大的忙,一直沒有機會感謝,現在見到,自然要來給決爺行禮。”
見他們沒有依門中規矩稱呼,杜決倍感親切,哈哈一笑,擺手道:“舉手之勞,而且師兄點不點撥你們我也不知,怎敢居功?”
另一人看起來性子沉穩一些,肅然道:“苦巖師叔只當咱們是決爺朋友,盡心盡力指點咱們,若不是有此基礎,怎能在歲考中將那些家伙痛打一番,出了心中惡氣?只是咱們入門尚淺,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來感謝……要是決爺有事,招呼一聲,刀山火海,我杜正德絕不皺下眉頭。”
這人說完,其他幾人也定定點了點頭。
杜決知道,歲考可不僅僅是高手露臉的地方,普通弟子也有個機會印證實力,在一眾同門中排出座次。就算不能大放異彩,一個個也想在歲考時將名次往上提一提。
畢竟,師長們對名次靠前的弟子往往要關注得多一些……
杜決一聽杜正德的話滿是江湖味道,頓時合了胃口,他笑道:“我記得你們。既然你們如此有心,沒得說,要是有什么麻煩,盡管報小爺的名,如果有人不給面子,小爺自會給你們出頭。”
這話本不能隨便說,不過他大致知道這幾人性情,不是喜歡招惹是非的家伙,就算有事,只怕也是迫不得已。
他話音剛落,一人眼中喜色一閃,幾人對視一眼后,杜正德卻搖了搖頭,看向杜決沉聲道:“咱們平時除了修煉便是休息,不會惹麻煩。”
杜決也沒怎么注意,寒暄幾句后,幾人簇擁著杜決走向擂臺,誰知一路上“決爺”的呼喊接連不斷,全是當初一起從世間來的弟子,許是知道杜決“跋扈”,他們又和杜決不怎么熟,也不過來,只是遠遠揮手。
杜決一愣:“那幾個家伙不是恨小爺贏了他們銀票嗎,怎也如此熱情?”
“決爺,你替咱們世間弟子大大的露了把臉,誰不當你是榜樣?只是你少有出天機峰,這才不知。”一人激動道。
杜決卻聽出幾分別的意思,疑惑道:“世間弟子?怎么回事,難不成你們還分了派別不成?”
那人一愣,連忙低下頭去。
杜決看向杜正德,杜正德想了想,嘆道:“天機峰本就沒什么人,又只有決爺一個新進弟子,結交的朋友也是門中翹楚,自然不知咱們的難處。”
“哦?說來聽聽。”杜決鐵棒一拄,皺眉道。
聽幾人一說,杜決頓時大怒。
不得不說,元清雖看著粗豪,眼光卻極為毒辣,自大楚武舉挑來的弟子個個資質不俗,還差不多人人都有仙根,入了各脈之后,更是進境飛快,領悟道法也比旁人透徹,引得師長贊許不已,時常以他們為榜樣來鼓勵其他弟子。
但如此一來,那些原來的弟子便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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