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邪火(1/2)
等吳若離趕到杜決的擂臺,恰好看見杜決被雷法劈得四處亂竄,她不由哈哈大笑,高喊道:“小……杜決,你不是說要和本姑娘在擂臺一戰(zhàn)嗎?輸給古修明,你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吳若離是杜決“靠山”一事,在門中早已不是秘密――吳若離曾為杜決出頭,一錘將東流峰弟子打暈,誰人不知?
而且很多人知道杜決是元清真人親自挑上山的,要不是知道杜決一身紈绔毛病、元清絕不可能擇他為婿,只怕很多人還會想歪。
但吳若離這一聲喊,分明是相熟的人才會說的話,看似調(diào)笑實為鼓勵,眾人側(cè)目不已,暗道莫非杜決膽大包天,竟然將大大咧咧的吳若離給騙到手了?
“若離師妹,你來了?!?
輕聲問候中,柳依白越眾而出,一臉微笑看向吳若離。
吳若離眉頭一皺:“杜決不是你兄弟嗎?怎不給他打氣?”
柳依白笑著搖頭道:“古修明也是我兄弟啊,怎好偏袒一方?反正他們不管誰贏,遇上我也是輸。”
杜決與古修明之間決出的勝者,下一場的對手正是柳依白。
“哼!大言不慚?!?
吳若離對心中厭惡的人毫不作偽,一聲冷哼后便看向擂臺,捏著拳頭暗暗為杜決著急。
柳依白的微笑頓時僵住了,眼中隱有怒意一閃,卻回頭走進人群,好似落寞無比,看得觀眾中幾個不死心的女弟子暗暗為之心傷。
擂臺上,聽見吳若離的大喊,杜決也是心中焦急,黑云中的電雨卻好似連綿不絕,一時間他也無可奈何。
不過他看似狼狽,渾身皮肉都被炸得團團焦糊,但那些電弧并未透進身體內(nèi)部,只是皮肉傷而已,又有冥氣暗中修補傷勢,并無大礙。
而且他并非再無手段,只是無需施出。
如此規(guī)模的雷法,憑古修明凝氣中境的修為,又能撐到幾時?只等古修明真元一盡,他便可暴起一擊。
果然,頭頂黑云漸漸縮小,射出的電弧也越來越細,再也劈不開杜決皮肉,只是讓他微微一顫。
他心中一喜,咬牙大喝:“給小爺躺下!”
大喝間,杜決身周鐘影一閃,雙足一蹬砰然彈起,鐵棒高舉,直奔擂臺一角的古修明。
誰知古修明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也不避讓,仰頭一吸,上方黑云如長龍吸水般直撲下來,紫芒一閃,“噼啪”聲中他身周電弧亂竄,又猛然一縮,身上頓時罩了一副電火繚繞的光甲,加之他面如寒冰不威自怒,只如天神下凡一般。
有識貨的頓時一聲驚呼:“御魔雷甲!他……他居然也煉成了?”
雷法也有數(shù)般變化,天降紫電可以傷敵,御魔雷甲重在防御,若是敵人近身,其上電弧還會暴起蝕人,攻守兼?zhèn)洹?
此刻杜決已然躍起,為了公平,凝氣中境的擂臺上又不許使用云符,看見有變他也無可奈何,只得真元狂聚,一聲大喝,鐵棒攜萬鈞之勢轟然落下。
“轟……”
如平地驚雷,擂臺上爆出一聲巨響,還有余波如環(huán)一閃,卻還沒散出擂臺,便被擂臺四周生出的一層光膜攔下。
見余波并未散出,主持擂臺的道長抹了把冷汗,恨恨不已看向擂臺:“這兩個小子,有生死之仇嗎?還好老子反應(yīng)快?!?
擂臺下的觀眾中,不乏還在鍛體的弟子,要是被這余波掃到,只怕要誤傷不少。
看見如此威勢,觀眾目瞪口呆,渾然不覺他們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有那修為不濟的被更是頭昏眼花,耳中轟鳴不止。
“是誰贏了?”
大喊聲中,眾人這才一凜,齊齊看向擂臺,恰好看見杜決轟然落下,踉蹌幾步后在擂臺一角拄棍站定,又連忙將衣服上冒出的幾朵火苗打滅,冒出一陣黑煙。
不過杜決本就被電雨劈得焦頭爛額,此刻反而看不出傷勢如何。
古修明雖在原地未動,但雷甲已散,面色蒼白,不過眼神依然凌厲。
眾人一愣,竟不知這看似最后的一擊誰占了便宜。
杜決卻咬牙一笑:“還要強撐?莫非真要小爺一棒將你開瓢?不錯,真?zhèn)€是悍不畏死?!?
古修明正要開口,面上突然一陣潮紅,“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顯然受了內(nèi)傷。
眾人嘩然,這才知道古修明吃虧不小。
“至少……咳咳……我不會丟下同門逃跑……”
古修明一抹嘴角血跡,顫聲道。
杜決聽得心頭火起,大吼道:“明知毫無勝算、白白送死也不跑?”
古修明喘息了幾口,冷笑道:“你怎知毫無勝算?要是多了咱們兩人之力,反敗為勝也說不定。都是你膽小怕死,才累得我一眾同門慘遭毒手。”
“去你媽的反敗為勝,他可是苦海中境!你不知道他拉了多少高手陪葬?要不是老子拖著你跑得足夠遠,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教訓小爺?我呸!小爺就不該管你,由你去死!”
自北望峰一別,兩人從未碰面,現(xiàn)在得了機會,杜決自然要將心頭不快發(fā)泄出來,一通大吼。
對決的兩人改嘴仗了,臺下觀眾一片愕然,卻有人聽出幾分端倪,驚訝不已。
雖然門中告示模糊不清,卻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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