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先天(1/2)
面對劈山刀的問候和透出的隱隱威勢,無風撫須嘆道:“范長泰,你也老了。”
范長泰哈哈一笑:“可不是嗎?這江湖,總是一代新人替舊人的。”
說話間他看向杜決和胖子,點了點頭:“這就是你的兩個徒弟?果然英雄出少年!輪教人我是萬萬不及你啊……”
劈山刀看見無風和殺了愛徒的杜決也毫不動氣,圍觀眾人暗暗佩服――畢竟是成名多年的一門宗師,這份氣度和城府就讓人心折。
杜決卻是個毛躁性子,一提鐵棍上前兩步:“老頭,少在這里假惺惺的,聽著惡心!要打就快點,你不是要領略一番小爺的風采嗎?”
范長泰身后眾人頓時大怒,齊聲大喝。
范長泰卻擺了擺手,讓一眾弟子站到一旁,他看向杜決,眼睛一瞇:“故人相見,自然要寒暄兩句。杜少俠,既然你急不可耐,老夫就厚著面皮以大欺小了,咱們開始吧,快點打完,我還可以跟風兄親近親近。”
“大言不慚,先過了小爺這一關再說吧!”
杜決怎會在言語上墜了威風?
說話間他飛身而起落在院中,鐵棍一頓煞氣凜凜,圍觀的武人頓時散開,空出數丈方圓的一塊場地,一個個激動不已。
范長泰緩步走到場間,慢慢拔出砍刀,看著寒芒閃爍的刀身沉聲道:“此刀二十年不曾飲血,但愿今日能讓它盡興。”
在眾弟子激動大吼中,他將刀鞘一扔,氣勢頓起隱有風聲,如刀眼神看向杜決:“來吧,老夫讓你三招。”
杜決哈哈大笑:“三招……”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地磚飛濺中,杜決已經電射而去,一道弧形棍影一閃,發出沉悶呼嘯。
“轟!”
巨響聲中,殿前大院仿佛跳動了一下,碎磚和泥土四濺,塵土飛揚。
還不等驚呼的人們看清戰果,彌漫灰塵中傳來范長泰的聲音:“一招。”
“唿……”
嘯聲又響,灰塵中棍影如電橫掃。
“兩招。”
“啊――”
杜決的大喊中,棍影旋轉如輪,狂風驟起。
“三招已到,該老夫了。”
范長泰的話語剛落,只見翻涌的灰塵中刺目光華一閃,如陽光破曉。
“當!”
刺耳脆響中灰塵一蕩,杜決飛射而出,眾人頓時驚呼,劈山刀弟子大吼“師父威武”。
“噗!”
飛退的杜決將長棍狠狠插進地面,“呲啦”聲中地磚接連翻開,又退出丈許才止住身形,他看向那團漸漸散開的灰塵咬牙一笑:“老頭,你就這點……”
他話未說完卻臉色大變,拔出長棍如電一掃,“當”的一聲,堪堪擋住如水潑來的刀光。
但范長泰刀勢已經展開,如何會讓杜決拉開距離脫身?一柄砍刀化身光華如電盤旋,刀刀不離杜決要害,破空厲嘯不絕于耳,直讓人心頭發寒。
武道有言――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就算杜決是個武道天才,練武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幾天,手中鐵棍長則長矣,被范長泰近身之后,空有一身巨力卻施展不開,即便他鐵棍飛旋,范長泰輕松避過后刀芒暴漲,“叮當”大響中杜決被逼得不斷后退,險象環生。
“看,我就說這小子不可能是劈山刀對手吧。”
“也是。可惜了,要是他不這么狂,再等個幾年說不定就贏了。”
“這可不一定,杜決既然敢戰,怎會沒有后招?”
“有后招還不使?馬上就被逼到墻角了!”
就在這時,杜決一聲厲嘯,砰然大響中他沖天而起,手中鐵棍用力一擲,黑影一閃直插范長泰。
這一棍快若閃電,而且發出凄厲呼嘯,范長泰怎能不躲?
“轟……”
大響聲中地皮一顫,爆開一團灰塵,但已退后的范長泰身形一閃又突了進去。
杜決武器脫手,一刀斬去他再無東西可擋!
眾人驚呼間,只見杜決哈哈一笑揮手一撒,數聲厲嘯頓時罩向下方,只見灰塵中刀光幾閃“叮當”響聲不斷,點點黑影向四周飛射,又傳來范長泰的一聲悶哼,飛身后退。
“砰!”
杜決穩穩落地,狂風一卷灰塵蕩開,他一把拔出只剩尺許的鐵棍,帶出一大塊地皮,他將棍上泥塊震散哈哈一笑:“看來不用內氣還真贏不了你。老頭,你死定了!”
“什么?”
眾人大驚。
“他……他還沒用內氣?吹牛的吧!”
“誰知道呢?不過這小子倒是大方得很,用銀子砸人。你看,剛才我順手撈了一塊,足有八錢。”
“你窮瘋了,這點銀子也看得上?”
“老子要是不接,你腦袋就不保了!狗咬呂洞賓……”
范長泰卻一臉鐵青,咬牙道:“好陰險的小子,居然暗器傷人!”
一眾劈山刀弟子也破口大罵。
杜決見范長泰肩頭染血,給大怒的胖子遞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妄動,笑道:“你可別冤枉我!胖子說過要尊老,我這不是看你年紀大、又風塵仆仆趕來、想孝敬你一點茶水錢嗎?你不要也成,別打得到處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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