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
    只是，這一拳停在了半空，距離自己的胸口還有十幾厘米的距離，就那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仿佛打在了一面看不見的墻上。
    曉雨的面色也變得有些紫紅，青筋暴起，仿佛是全力奔跑著的人突然急剎一樣，沖擊全都被憋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她似乎在痛苦，在分裂，在糾結。
    “曉雨...你...即使這樣都不愿傷害我么？”
    秦問心肝俱顫，只覺得胸腔里仿佛窩了一團烈火，在焚燒著自己的五臟六腑，三魂七魄。
    他心中是有愧于曉雨的...畢竟，他差點將曉雨掐死在那天晚上，也正是他害的曉雨落得如此境地。
    撇開曉雨的過去不談，他們二人之間，曉雨，是個受害者。
    秦問身體劇烈的顫抖，此時明明是最好的時機，他可以趁機將曉雨制服，甚至斬殺。
    但不知為何，他下不了手，甚至忘記了呼吸。
    曉雨的雙眼無比暗淡，但卻逐漸的濕潤了起來。
    她的身體再次消失，又是一聲劇烈的音爆，掀起了陣陣煙塵。
    當塵埃散去，曉雨保持著右腿抽出的姿勢，似乎是想將秦問懶腰踢斷，但卻依舊停在了半空中，顫抖著僵在了距離秦問側腰十幾厘米的地方。
    或許是塵埃瞇了眼睛。
    曉雨和秦問，臉龐都掛上了晶瑩。
    兩者沉默無言，秦問不知該說些什么，曉雨則根本無法言語。
    就在此時，顏齊帶著毛大雷趕到了，而楚梓云也固定了失去知覺的左臂，借機再次殺了過來。
    曉雨的注意力終于被強行從秦問身上拉開，和秦問拉開了距離，于其他三人戰斗了起來。
    秦問呆住了，腦子中回想著剛剛曉雨睜眼后說的第一句話。
    “秦問哥哥...好久不見...能見到你...我好開心...”
    即使隔著龍鱗，曉雨依舊認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那眼神沒有絲毫的埋怨和恨意，只有滿滿的愛意和溫柔。
    秦問不由自主的抬起覆蓋著龍鱗的雙手，一顆心仿佛沉入谷底。
    “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