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洲的刀中客 第七十三章 殺人誅心(1/2)
云安看著四周繁華的景象,腳步放得輕緩。阿福跟在身后,除了阿福他沒有帶其他侍衛(wèi)。
云安拿起街邊攤子上的一個小玩意兒,是一枚蜻蜓竹枝。他雙指轉(zhuǎn)動蜻蜓竹枝的尾巴,整個蜻蜓竹枝跟著云安的手指左右轉(zhuǎn)動,云安嘴角不自覺的微笑。
攤位的老板看著一身華貴的云安,討好地說道:“客官可是喜歡?”
攤位老板是位上了年紀(jì)的大叔,臉上盡是歲月的滄桑,他的雙手有著許多裂口,微不可查的,觸目驚心的,大大小小幾乎數(shù)不過來。
云安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打量著這位老板,打量著這位老板的手,在端詳著這小小的蜻蜓竹枝,心中穆然想到自己的父親。
阿福將一錠銀子放在老板的攤位上,老板看到銀子,伸手抓過后,一個勁的感謝……
云安走了,他沒有帶走那枚蜻蜓竹枝,也沒有要回那錠銀子。
攤位的老板看著云安走遠(yuǎn)的身影,微微搖頭,從來沒有見過給錢不要東西的人,這位公子是第一個。老板看看四周的天氣,覺得該收攤了,也就不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家里的婆娘和孩子在等著他回去。想來今天應(yīng)該是個喜慶的日子,這錠銀子可相當(dāng)于他好幾只手的價值。
“阿福,那枚蜻蜓竹枝我很喜歡。”云安對著阿福說了這么一句話。
阿福是城主府里的老人了,是看著眼前這位小公子長大的人,在他眼里小公子是公子,也是孩子。
“少爺喜歡就好。”
云安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阿福,說道:“你就不問我為什么放回去嗎?”
“少爺這么做一定有少爺?shù)牡览怼!卑⒏?隙ǖ卣f道。
云安繼續(xù)向前走去,“阿福,你照顧我有幾年了?”
“少爺今年有十六了,阿福是從小照顧少爺?shù)摹!?
云安目光望向夜空,不去看前方的路,任著步子隨意漫步。
“十六年了,阿福,我是不是應(yīng)該叫你一聲福叔?”
阿福慌忙低頭,惶恐地說道:“少爺,阿福沒有這個想法!”
云安輕輕一笑,“你怕什么?少爺說你是福叔你就是福叔!”
“以后我就叫你福叔。”
云安的話語讓阿福的雙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云安的背影讓阿福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霧靄。
老人的聲音有些哽咽,說道:“是,少爺。”
云安的步子越來越輕快,在某些時候又在輕快的節(jié)奏中插上一些沉重的調(diào)子。
老人在身后看得清楚,不管云安的步子如何變化,老人始終跟在云安身后一尺的距離范圍內(nèi)。
……
紅杏樓的二樓角落處有琴瑟之聲傳出。
陳文衫打著拍子,哼著小曲,陶醉在其中。一首音罷,陳文衫睜開眼睛看向彈琴之人,說道:“夢兒姑娘彈的琴真是越來越好聽了,如果有一天文衫要是聽不到夢兒姑娘彈琴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夢兒姑娘撫平猶在跳躍的琴弦,纖細(xì)的手指放在一起緩緩揉搓,笑著道:“林公子又在貧嘴,夢兒的琴聲那有那么重要!”
陳文衫突然正色道:“夢兒姑娘,我說得是認(rèn)真的。”
陳文衫認(rèn)真的神色讓夢兒微微一愣,旋即說道:“不會的,若是林公子在一日,夢兒便為你彈一日的琴。”
陳文衫打開云扇為自己扇風(fēng),“夢兒姑娘,我不會在這待太久的,我離開后夢兒姑娘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夢兒姑娘不知陳文衫為何突然說這些,點點頭當(dāng)做默認(rèn)下來。
陳文衫有預(yù)感,接下來的時間,這名川城的事會一一浮出水面,他能待的時間不多了。
陳文衫合上扇子,右手手心多出一支玉花蘭簪,陳文衫把玉花蘭簪伸到夢兒姑娘的面前,說道:“夢兒姑娘送給你的。”
夢兒姑娘看著陳文衫手中的玉花蘭簪,抿抿嘴唇,說道:“公子……”
陳文衫未等夢兒姑娘說完,便不由分說地將玉花蘭簪戴在夢兒姑娘的頭上,即便陳文衫的動作輕柔,但那簪子還是戴錯了地方。
陳文衫戴完后退兩步,入神地看著夢兒姑娘,說道:“真好看,跟我娘一樣好看!”
夢兒姑娘雙手摸向自己的頭,又氣又樂,“林公子,哪有你怎么送人東西,而且你還戴錯地方了。”
陳文衫不好意思地?fù)蠐献约旱暮竽X勺,又梗著脖子說道:“第一次送人東西,沒有經(jīng)驗。反正夢兒姑娘戴什么,怎么戴都好看。”
夢兒姑娘把簪子拔了下來,看著陳文衫噗嗤一笑。
夢兒姑娘手中的玉花蘭簪是陳文衫找?guī)煾改昧藟K上品靈玉請人做成的,樣子是按照陳文衫記憶中娘親頭上的簪子做的。陳文衫費了一夜的功夫自己畫圖紙,每一個細(xì)節(jié)他都力求做到與記憶中的一致。
這塊上品靈玉能雕成這支簪子,姚九真是出力不少,起碼沒有他的話,雕刻的師父根本不能在上品靈玉上留下痕跡,更莫說雕得如此精細(xì)了。
夢兒姑娘的笑讓陳文衫眼神低斂下來,他嘴中輕輕喊道:“娘……”
“林公子叫我什么?”夢兒姑娘問道。
陳文衫一怔,而后有些窘迫,說道:“夢兒姑娘別誤會,我只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