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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中洲的刀中客 第四十三章 上不了的戲臺,挪不動的珠子(1/2)
是夜,天朗氣清,月明星稀。
白天的雨已經停了,作為晚春的最后一場饋贈,下了一夜的雨已經是天大的恩惠。
陳文衫褪去了白日的長袍,身著短衫,憑欄隔窗依望。雨水洗凈空氣,白日里過往的輾輪與馬蹄揚起的塵土落在地面。輕抽一口,那種沁入心脾的涼爽感讓人無法自拔。
月色映照出陳文衫的影子的輪廓自有一番意境。
匯總著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陳文衫的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木制的窗臺,他摩挲過的地方較其他地方來說略為干燥。
“名川?”
如師父所言,這名川肯定有場大戲要唱。戲臺子有了,可唱戲的人有誰?誰是紅臉,誰又是白臉?這些都尚還沒弄清楚,陳文衫又怎么能夠安然地睡下。
由白天大酒堂內眾人的議論得知城內最大的兩股勢力是城主府和海河幫,既然是大戲,那么不可能沒有這兩家。陳文衫慢慢琢磨,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家極有可能是主角。自己初來乍到,沒有勢力跟腳,冒然插足進去,結果難料。沒有周密的計劃只怕會連灰灰都不剩下,當然師父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只剩下灰灰的,這點毋庸置疑。
“紅杏樓?小公子?”
陳文衫漸漸扯起嘴角,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他回頭看向桌上放著的物品,陳文衫會心一笑。
白日里,姚九和陳文衫在大酒堂喝完酒后就在春風客棧落了腳,開了兩間上房,姚九就在陳文衫隔壁。
“咚咚!”
“師父,睡了嗎?”
陳文衫敲響了姚九的房門,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
“你敲這么大聲,睡著也能醒過來!”
“師父,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得到姚九的允許,陳文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姚九坐在桌子旁,手里捧著本書在看。姚九的房間里比陳文衫亮堂得多,因為桌上放著好幾個發光的球體,穩穩當當在中間,向四周散發著光源。
陳文衫進來時被驚住了,隨后搓搓手上前說道:“師父,這是不是就是夜明珠啊?”
姚九沒有回答他,用眼角撇了他一眼,繼續翻著他的書。
“師父,我怎么從來沒見你拿出來過?”
說著,陳文衫伸手去觸摸那幾顆夜明珠。
“啪。”
姚九拍打了下陳文衫的手,讓陳文衫的手縮了回去,“有事說事,毛手毛腳干嗎?”
陳文衫尷尬地一笑,轉身朝門外四處看了一圈,然后把房門輕輕拉上。做賊一樣走到姚九身邊坐下,“師父,跟你商量個事唄!”
“說!”
“師父,你這樣的珠子是不是還有好多顆啊?”
姚九剛好在喝水,聽到陳文衫問話,一個水沒包住就噴了出來,咳嗽幾聲,陳文衫連忙上前怕打姚九的后背。
姚九止住了咳嗽,沒好氣地說道“咳咳……好幾顆,小子,你也真敢說!你當這是什么,地里的大白菜?”
“嘿嘿,師父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你看你作為一個隱世高人,氣度不凡,神形內斂,什么夜明珠啊,啥的,不一抓一大把嗎?……”
姚九放下書,阻止了陳文繼續說下去的念頭,“打住,打住,怎么收徒弟之前就沒看出來你是個馬屁精呢?”
“師父,徒兒可不是馬屁精,徒兒說得是實話。如師父這般的高人自然是視錢財如糞土,所以這些珠子就讓徒弟替師父效勞了。”
周泰如果在這里,瞧見現在的陳文衫必然會目瞪口呆,結巴地說一句:文衫,你變了。
周泰的功力,陳文衫已經學得五層,剩下五層差在那一口張嘴就來的馬屁上。
陳文衫笑嘻嘻地伸手抱住桌上的幾顆夜明珠,試圖挪動幾顆珠子到自己懷里,一下,兩下……
嗯,不動!
姚九戲謔地看著陳文衫滑稽的動作,“怎么,我的乖徒兒,這幾顆珠子難道是有千斤重不成?還是你心疼為師,覺得受之有愧?”
陳文衫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沒有用,桌子還是那個桌子,珠子還是那幾顆珠子,紋絲不動。
陳文衫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撈起袖子,往手上淬了兩口唾沫,一手一口,搓紅雙手,抓著其中兩顆珠子就使勁扯。
手不行,在加上腳。陳文衫的倔性上來了,跟頭牛批的,兩只腳蹬在桌子上,牙齒咬得咯咯響。
姚九不急,看著陳文衫,任由他施為。
陳文衫試了多次,最后不得不放,嘴巴張開,吐出軟軟的舌頭跟小狗一樣癱在桌上。
費勁地提起雙手擺了擺,說道:“師父,不玩了,不玩了。”聲音也有氣無力。
姚九笑看著陳文衫,問道:“說吧,要珠子做什么?”
說起這個,陳文衫又有了力氣,重新坐好說道:“師父,我有個計劃上這個戲臺,你要不要聽聽?”
姚九一眼微低,來了興趣。
上臺唱戲是有講究的,你一個生人,不著戲服,胡亂上臺唱,不僅會被觀眾笑話,還會被臺上的各種角轟下來。
所以要插戲,要搶角,就得注意怎么上臺,何時上臺,上臺要做什么?
胡亂一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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