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1章 界畫(1/2)
第二天一早,云朵就過來了,開始替蘇拓媽收拾。蘇拓本來還想多睡會,上午能到縣城就可以,沒必要那么早,不過見云朵在忙活,就到臨院去叫云勇。
母親走路需要人攙扶,并非完全不能活動,所以還算順利地坐三輪來到清水鎮。再坐共公汽車到縣城,直接來到縣中醫院,掛了個主任號。花白頭發的老中醫,望聞問切了一番,說是氣血兩虛,需要溫補。蘇拓讓他開藥時,他卻說最好能到縣醫院做個全身的檢查,然后拿檢查結果再來,才能開藥。
蘇拓有點不理解,老中醫解釋到,西醫的發展非常迅速,尤其是檢查手段遠超中醫。所以我們中醫院,也會以縣醫院的檢查結果為準。
這還說什么?去吧。
到縣醫院把所有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遍。蘇拓讓云朵陪著母親等結果,自己出了醫院,真奔文具和工藝品商店。
到了商店發現他要買的繪圖紙和工具都有,剛買完包好,就聽旁邊一個老人問售貨員:“我想買一把界尺,有嗎?”
“戒尺,舊社會私塾里打孩子手心的東西?現在不可能有的,那叫體罰,不可取。”
老人得有七十多歲的樣子,長得慈眉善目的。聽到售貨員的話,一臉的不悅,不懂就算了,胡亂意斷可不好。“不是你說的東西,界是世界的界……”
蘇拓剛才買了一堆的工具,無意中看了界尺了。見兩人明顯不在一個頻率上,就主動說道:“就是槽尺,在左邊直尺那里。”
聽到蘇拓的話,售貨員沒動,用眼神詢問著老人。老人朝他點了點頭,隨后轉頭看了看蘇拓,驚訝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界尺?”
“畫界畫用的。”
“你還知道界畫?”老人不能淡定了,界畫在中國畫中屬于小眾,自古以來作品不多。關注的人少,學習的人也少,地位很尷尬。也正因為這些,傳承都成了問題,還曾經出現過不至一次的斷代,造成現在知道界畫的人都不多。
界畫是中國畫很特色的一個門類,作畫時用界筆直尺劃線的繪畫方法。一般用來畫建筑或建筑群。
由于毛筆筆頭長,還是軟的,故而不能像鉛筆那使用直尺。所以將一片長度約為一枝筆的三分之二的竹片,一頭削成半圓磨光,另一頭按筆桿粗細刻一個凹槽,作為輔助工具作畫時把界尺放在所需部位,將竹片凹槽抵住筆管,手握畫筆與竹片,使竹片緊貼尺沿,按界尺方向運筆,能畫出均勻筆直的線條。界畫適于畫建筑物,其它景物用工筆技法配合。
而上面需要用到帶凹槽的尺子,就叫界尺或槽尺。
蘇拓也覺得奇怪,界畫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自己就不能知道?可轉念一想,這里的界畫是個什么情況,自己沒關注過,還是少說為妙?
“哦,書上看的。”
“能提到界尺的書可不多,看來你小小年紀,居然博覽群書,不錯,不錯。”老人面帶微笑,接過售貨員遞來界尺收好。蘇拓想了想,說道:“我也買一把界尺,麻煩你了。”
老人玩味地看著蘇拓,笑道:“這下穿幫了吧,如果僅僅是在書上看到過,你肯定不會用,更不會去買。”
“我也是學畫的,正巧老師教過一次,看到您買才想回家試試。”
“你是一中的吧?那里有個美術班。”
“對,我就是美術班的。”
“據我所知一中美術班可不教界畫,那里的老師也根本不知道界畫。”
“哦,我另有老師。您老先忙,我母親還在縣醫院檢查,我要走了,再見。”蘇拓一看老人對他興趣越來越大,直覺感到不是好事,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老人畢竟反應慢,剛要攔住蘇拓再聊會,才發現他已經跑掉了。
回到醫院休息區,發現里面似乎在爭吵,而且有云朵的聲音。蘇拓立即就跑了進去,只見一個云朵正怒視著一個半大小子,這小子嘻皮笑臉的,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的那種。
蘇拓認識他,也是一中的,叫黃軍宏,今年高二。這人就是個小混混,仗著老爸是個副局長,正天在學校里橫行,有幾個想巴結他的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弄得這家伙不知道姓什么好了,一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樣子。后來就混出來一個響亮的綽號:小紅!
至于說他看上云朵?那太正常了,在一中只要是男的,就沒有不打她主意,包括老師,也包括蘇拓,當然,除了云虎。
蘇拓進來后,站到云朵的前面,面向黃軍宏,說道:“小紅,找事兒?”
黃軍宏一見蘇拓,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他在學校跟蘇拓有過沖突,蘇拓這家伙別看長得瘦弱不堪,可一打起架來,靈活得很,下手還黑。那次黃軍宏加嘍啰5個人,被蘇拓和云虎追著打,最后求饒才算完。也正因為那一次,黃軍宏那個霸氣的匪號才響徹一中。
“這關你什么事,云朵同學的家長生病,我可以幫她安病房。”
“當然關我的事,生病的是我媽。”
“不對,云朵剛才說是她大娘。”
“我說,你有完沒完,朵兒從小就管我媽叫大娘,這事跟你沒個屁的關系。以后她還得管我媽叫婆婆呢,你一邊去,別在這里礙眼。”身后的云朵自己蘇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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