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 封面之爭(1/2)
顧然,《美術》雜志總編,著名油畫家。剛才接到自己老伙計風一墨的電話,他和風一墨是在藝大認識的,他學油畫風一墨學中國畫,本來不應該有交集。那時正遇上藝大的中、西方藝術之爭,兩人都是各自陣營的主將,都是沖鋒在前。兩人正面交鋒多次,居然不打不成交,最后成了朋友,關系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顧然覺得風一墨的電話很奇怪,這老頭向來直來直去,有事說事。今天居然在電話里跟自己拉起家長,啰啰嗦嗦說了十多分鐘,也沒說有什么事,最后要顧然去找他聊聊天。顧然本想不去,每天忙得要命,哪有閑功夫聊天扯淡。然而轉念一想,這老頭不會有什么心事,不好意思說吧。自己還是得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然來到藝大風一墨的辦公室,一進去就看到,風一墨桌子上的文件資料堆起老高,風一墨正在戴著老花鏡,埋頭批閱。心里這可氣,我放下手頭的工作來找你,你可倒好,一點都不耽誤。
“風子,你這老家伙鬧什么妖,是看上哪家老太太,想讓我做媒?”顧然直接住沙發上一坐,就損起來風一墨。
風一墨抬頭一看,是老伙計來了,便放下手頭的工作,摘掉老花鏡。站起身來,伸了伸老胳膊老腿,也來到沙發這邊坐下。又拿起茶壺,給顧然倒上一杯,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說道:“然然,你說得沒錯,我還真看上了個老太太。就是想當年你們油畫系的系花,怎么著,這個媒你做起來正合適,這邊都知根知底。”
顧然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說道:“這得……有四十年了吧?”
“差不多吧,我也沒細算。”
“我說風子,你打了我老婆四十年的主意,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你決斗啊。”
“然然,你這話我愛聽,咱們就決斗。”
“去你大爺的,決斗的賭注敢情不是你媳婦,說正事。”
“什么正事?”
“你要我過來,就為了說你還在惦記我媳婦?”
“什么叫惦記你媳婦,最早那是我女朋友好不好,一個不小心被你撬走了。”
“別胡說了,當年油畫、國畫斗得那么猛,油畫系的女生會和國畫系的男生交朋友?”
“愛情源于藝術,高于藝術,是你的眼光太狹隘。當時我們的愛情,超越了……”
“住口,超越你個頭,再說這事我翻臉啦。”
“這么多年,你也沒少翻臉。”
“都半截入土的人了,還凈說瘋話。”
“唉,我也就能跟你胡說八道一番,這老了以后,沒人會跟你說實話了,到處都是拍馬屁的。”
“是啊,想起咱們在藝大那會,那才叫熱血沸騰。就說我搶你女朋友這事吧……”
“我靠,你特么的終于承認了,我一定要跟你決斗。”
“停停,咱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能折騰了。我告訴你內幕,我搶你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哦?到底怎么回事,以前我把你揍得跟爛酸梨似的你都不說,為什么此時主動要說?”
“嘿嘿,這不是因為過了時效期,可以解密了。聽不聽?不聽我走了。”
“聽~聽~這事憋在心里幾十年了,沒弄明白會死不瞑目的。”
“正因為這樣,我才能解密的,要不是你快死了,我還是不敢說。”
“你才快死了,快說,別等我給你用刑。”
“我當時搶你女朋友,一是我確實喜歡她,另一原因更重要,那就是我姐姐……她看上你了,命令我去搶的……怎么樣,這答案意外嗎?我親愛的姐夫。”
風一墨聽完站起來,在辦公室轉了六圈,然后又坐下,閉口不言。顧然一看,卻說道:“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姐當時是校花,比我那系花漂亮多了。追我姐的人的比追我媳婦的人多了得有十幾倍……唔,這話怎么這么別扭。”
風一墨還是不說話,半天之后,說出一句話來:“你姐,挺好的。”
顧然一愣,沒明白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反正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行了,現在解密,我姐不會揍我了,你也了了心愿,可以閉眼了,再會。”
顧然說完,便站起身來往外走,風一墨還真就閉著雙眼,沒有出言挽留他。等顧然走到門口時,頓時身子象被急速冷凍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原來在門的旁邊有一個畫框,畫框內是一幅炭筆素描作品,畫面上是一位頭頂頭巾的農村婦人,瘦骨嶙峋、眼窩深陷。這畫框掛得位置很是特殊,如果開門進來,門正好把它擋住,只有你出門時,才發會現。
“我草,我草,好你個風子,敢情在這兒等著我呢……那個,咱們……”
“不送,再會!”雖然這么說著,可風一墨此刻的臉上笑得全是褶子,跟怒放的菊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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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山川這兩天忙得很,把蘇拓的葫蘆圖題款蓋章后,就被老朋友馮遠帆拿走了,他要回雜志社,找專業的攝影師拍照。領導見到原稿后,也是興奮無比,當場拍板下期的封面就定它。
馮遠帆告訴他,自己部門老大都通過了,只等總編的批準,就可以正式拿到封面。于山川知道這事妥了,于是他開始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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