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是誰？”
    看見小南服軟，攤牌，余生并不驚訝，只是淡淡問道。
    “你爹。”
    小南毫不猶豫開口，嘴角還帶著一抹譏諷的笑容。
    “你罵我？”余生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向小南，掄起手中的錘子，重重砸在小南腦袋旁邊的墻壁上，將堅硬的石壁砸出一個大坑。
    小南懵了。
    “我沒有啊，我的意思是...你爹！”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解釋。
    “你還罵我...”
    余生面無表情，再次掄錘，砸下。
    小南甚至能夠清晰的看見錘子上的每一道紋路，并感受到那種錘子摩擦空氣，所帶起的縷縷微風。
    “老家伙是余三水！”
    好在他的反應(yīng)速度極快，猛的開口。
    余生默默收起錘子：“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砸老子！”
    小南額頭青筋暴起，沖著余生發(fā)出一聲咆哮。
    余生依舊平淡：“開個玩笑...”
    “有這么開玩笑的嘛，你有病吧！”
    小南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臟在劇烈跳動，忍不住大口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余生。
    “嗯，前段時間去醫(yī)院，醫(yī)生說我的精神不正常。”
    “給我開了精神疾病證明。”
    說著，余生竟然真的一本正經(jīng)的打開空間裂痕，取出一張確診證書，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精神病’三個大字！
    “？？？”
    小南麻了，顯然哪怕是他，都沒有預(yù)判到余生這個操作，包括這操作的作用：“你特么開個精神病證明有啥用啊！！！”
    “殺人...”
    “不犯法。”
    “而且我確實精神不正常，開個證明，挺合理的...”
    余生默默將確診證書收起，重新將目光落在小南身上，提起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所以我在神墟，還是在外面，殺你，都是不犯法的，你如果騙我，我可能就會犯病了...”
    聽見余生這如此直白的威脅，小南只感覺自己嘴角都在不斷的抽搐。
    太無恥了！
    為什么會有人無恥到這種程度！
    神特么精神病！
    自己回去一定也開一張！
    不對，在墨閣的統(tǒng)治下，醫(yī)院是十分嚴格化的，這種東西，如果沒病，哪怕是余生也辦不下來...
    所以...
    一時間，小南再看向余生的雙眼時，眼底已經(jīng)有些恐懼了。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處山洞的？”
    余生再次提問。
    這次小南連隱晦的罵人都不敢了，果斷配合著開口：“余三水告訴我的！他前段時間來找我，讓我?guī)退k幾件事，其中一件就是進神墟，并在神墟內(nèi)，找到這處墓室，取走一件物品！”
    他的語速極快！
    不開玩笑，不煽情，不講廢話，回答簡短，精煉！
    “什么東西？”
    余生微微思索，又一次問道。
    “我也不清楚，余三水說，當我打開棺槨，就知道了！”
    小南微微搖頭，開口說道。
    “余三水，是九覺么？”
    “是！”
    “你是什么時候認識的余三水？”
    “剛出罪城，他就親切的抱住我，喊我兒子，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認錯了，順手打了我一頓。”
    說到這里的時候，小南忍不住咬緊牙關(guān)，像是勾起了自己不堪的回憶。
    “之后呢？”余生沉吟數(shù)秒。
    “之后...”
    小南有些出神，陷入某種回憶之中，過了片刻才淡淡說道：“之后，他詳細的問了我關(guān)于罪城內(nèi)的所有事情，并在了解完全后，認真咨詢了你的所有情況。”
    “當然，他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問的。”
    “在了解完后，我就被他打發(fā)走了。”
    說著，小南聳了聳肩：“就是這樣。”
    “所以，你就將關(guān)于我的所有情報，無償賣給他了？”余生沉思，很快抓住問題的重點，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犯病了一樣。
    小南打了一個激靈，果斷搖頭：“沒有，他支付了我10萬元的報酬，作為我法外狂徒專賣店的啟動資金！并且占了百分之10的股份！當然，在我的運作下，他的股份已經(jīng)沒了。”
    “顯然，他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估計會爆殺我吧。”
    說話間，小南嘴角泛起一抹賤兮兮的笑容。
    審訊到此停止。
    余生將劍放下，指了指上方，被小南砸出來的那個大洞，小南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就這么一躍而起，怎么跳下來的，就怎么爬回去，果斷離開，不在這山洞內(nèi)糾纏。
    至于余三水交給他的任務(wù)，直接被他拋之腦后！
    特么你兒子讓我走，我是干掉你兒子，還是被你兒子干掉啊！
    小南走后，山洞內(nèi)恢復(fù)安靜。
    余生像是在思索著什么，許久沒有動作。
    孫聞同樣在沉思。
    兩人之間的對話，信息量很大，他也需要分析分析。
    許久...
    “你覺得，余三水是我親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