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消失的同學(xué)24(1/2)
世上萬物皆遵循得失二字。
林靖的出身注定了想要得到,一定要承受失去的代價。
對于他來說,為了前程吃點苦頭算不了什么,就像老師說的,說不定那些人哪天膩煩了,地獄般的生活也就結(jié)束了。
不曾想,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又一個令人發(fā)指的對待。
他的忍讓換來了更為變本加厲的對待。
殺人犯二字的罪名足以讓他成為眾矢之之,幾乎所有人都可以以此為由頭教訓(xùn)他。
小則辱罵,大則動手。
但只要事情鬧得不大,老師最多只會以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草草了事。
這便更加助長了對方的威風(fēng)。
每天,林靖出現(xiàn)的地方都會出現(xiàn)不堪的話語。
內(nèi)容從殺人犯的兒子,逐漸變成去死的攛掇。
書包和整理好的筆記也常常會在他離開教室后,莫名跑到垃圾桶里。
那段日子里的林靖苦不堪言。
他偶然也會想:
自己的選擇是不是真的錯了?
但是現(xiàn)實的發(fā)展,完全不給他任何思考和猶豫的時間。
另一件足以毀掉他名聲的事情出現(xiàn)了。
起因是他的鞋子在起哄聲中搶走,接著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扔到了廁所里。
那些人將他的一切搞得一團糟糕。
他的所有物幾乎全部臟兮兮的,唯有奶奶送給他的上學(xué)禮白色的球鞋,暫時逃過了厄運。
即使已經(jīng)穿過一段時間了,因為林靖十分愛惜的緣故,球鞋保持的還是嶄新如初。
可是,如今,他們居然連他心里最后一點惦念也不肯放過。
其他的,他可以不去計較,也可以默默忍受。
唯有這雙球鞋他不想再讓他們?nèi)局浮?
于是,他忍受著走廊內(nèi)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和掃在身上的目光,一步步向廁所走去。
直覺告訴他:
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
為了盡可能避免誤會的發(fā)生,他特意沒有走近,只是在廁所的附近守著。
他原想等里面沒人了,再進去撿自己的鞋子,沒想到前一秒還看戲的人突然從周圍竄了上來。
他在踉蹌之中跌了進去。
接著,大門重重關(guān)閉。
困在里面的林靖氣惱的渾身發(fā)抖,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明明他已經(jīng)足夠低眉順目了。
為什么他們還是要變著花樣的捉弄自己。
這種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門外卻不斷傳來他們得意的聲音:
“叫聲愛聽的,我就放你出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前有殺人犯老爸,現(xiàn)有林靖……嘖嘖……”
其中許慕洋的聲音最為響亮。
林靖氣得頭腦昏花,用力地拍打著大門:“放我出去!”
可是,他的聲音很快便淹沒在了起哄聲中。
看來,那些人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是不會放自己出去了。
他忽然想起了扔進廁所的白色球鞋,于是弱弱開口問了聲:“里面還有人嗎?”
外面嬉笑聲不斷,里面卻靜靜悄悄,仿佛真的已經(jīng)沒人了。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快點找到球鞋離開后。
里間的廁所門卻忽然開了。
再然后的事情和秦妤看到的一樣。
林靖失去意識后,他們密謀的內(nèi)容清晰的傳入到了秦妤的耳朵里。
其中一男生試探性地踢了踢腳下,結(jié)果軟成一灘的人毫無反應(yīng),他嚇得后退了兩步:“臥槽,這回好像真的鬧大了,許哥他不動了,不會死了吧……怎么辦?”
此話一出,那些唯許慕洋是從的狗腿子們紛紛害怕了起來。
打鬧和打死還是有區(qū)別的。
而且,他們也沒有真的想置他于死地,不過是為了拍許慕洋的馬屁。
眾多小弟簇?fù)硐碌脑S慕洋最是鎮(zhèn)定,他蹲下身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確定還活著便松了一口氣。
眼下生死的問題解決后,最終的就是怎么圓過這一次的“失手”。
許慕洋眼珠一轉(zhuǎn),想法油然而生,他朝幾人擺了擺手。
他們幾個頓時圍了上來,很快便統(tǒng)一了一個利于他們自己的口徑:
林靖因尾隨阮詩瑤上廁所被他們幾個發(fā)現(xiàn),后來見林靖險些得手,他們幾個為了保護廁所內(nèi)的阮詩瑤才出手的……
合理又正當(dāng)。
“許哥,這……說得通嗎?”打手二略有心虛的問道。
顯然,他們自己都能意識到自身行為的紕漏之處。
“不然呢?你們打算把這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給老師?”許慕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拜托,動點腦子好不好?”
學(xué)校的態(tài)度和林靖的退讓足以說明局勢更偏向于誰。
同伴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為,他還是頭一次見。
真是豬隊友。
“可是……”另一個打手怯生生的問道,“許哥,你能保證班長幫我們瞞下去嗎?”
許慕洋的腦中頓時浮現(xiàn)出,阮詩瑤剛才一臉羞惱的從廁所里跑出來的樣子,若仔細(xì)看,還能看到她眼底的淚花,彷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