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嫡庶(1/2)
上輩子,自己的這位母親也是這樣為自己的好。
只是自己在詩會上,剛剛念出一句詩,第二句都還沒念出來。
就立刻有人出來,說這是飲書君獻給皇帝的詩集······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
程隱殊有些無趣,她仔細的回憶著詩會上的細節。
盛京里大大小小的宴會總是不斷,這次的詩會,是左齊將軍府發的帖子。
目的,好像是為那個受寵的幺子相看合適的正室夫人人選。
左齊將軍,是九皇子一黨,如今二位皇子相對而立,勢均力敵,老皇帝也有意維持這個平衡。
左相府是中立勢力的領頭者,若是左相府出現偏向,那局勢肯定會發生極大的變化。
所有人都知道,左相以及左相嫡子都是硬骨頭,難啃得很。
而左相府的庶女程如漫身份又不夠左右左相的選擇,所以,身為嫡女的自己,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這次詩會,就是那些人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的開始。
而自己若是想除掉左相府,那就不能讓左相府維持中立的局面。
自己的祖父則會代替左相府成為中立一黨的領頭人。
想著昨日為自己仗義執言的小將軍左誠然,程隱殊垂眸,思慮良久。
這個詩會,是一個動搖左相府立場的契機。
——
“我不搬!我憑什么搬走!這是我的院子,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程如漫隨手拿起一個白瓷花瓶就摔在了地上。
裂開的碎瓷片到處都是。
“如漫,安靜些!”白青怡低聲呵斥道。
“娘!這就是我的屋子,我憑什么走?”程如漫掉著眼淚。
“娘教過你什么?你都忘了?”白青怡有些擔憂,她已經有些后悔了,為程隱殊準備那么一身衣物。
“可是娘,我氣不過,你不是沒見到程隱殊那張臉,只要她在一天,我就沒有出頭之日。”程如漫的頭還在隱隱作痛。
她那日被程隱殊灌酒灌的不省人事,怎么回府的都不知道。
這時,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在白青怡耳邊說了幾句話,白青怡瞬間變了臉色。
但是女兒還在,自己總不能亂著陣腳。
那瘋女人居然為了程隱殊處理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嬤嬤,這樣的消息未曾遮掩,就證明那女人是故意的。
這也是警告,警告所有人,就算程隱殊外出八年,她也依舊是左相府的嫡小姐。
“你以為佛堂里的那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你我都不用急,她們母女倆相斗的日子都在后頭,我們母女二人只要看戲就好了。”白青怡這話,即是在安慰自己的女兒,又是在安慰自己。
畢竟那個瘋女人,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出什么事。
“什么戲?”程隱殊推門而入,那一身染血的藏青色衣裙她還未換下來。
程如漫慌忙背了過去,害怕自己臉上的表情會被程隱殊看見。
“隱殊來了?”白青怡臉上帶著笑,沒接程隱殊的話。
“白姨娘,好久不見。”程隱殊避開了滿地的碎瓷片,坐在了白青怡的另一側,中間只隔著一個梨木雕花的小茶幾。
說完之后,程隱殊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錯了。
不算上輩子,她們前幾日才見過,自己身上的這套衣服還是白青怡親自給自己送過來的。
“隱殊怕不是記錯了,我們前幾日,才見過的。”白青怡柔聲道。
“是記錯了,白姨娘前幾天還給我送過衣服,就是我現在身上穿的這一身。”程隱殊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程如漫。
白青怡笑了一聲,她注意到了程隱殊的眼神:“如漫,怎么越大越沒規矩了,快來給你的嫡姐行禮。”
程如漫勉強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這才轉過來:“如漫見過嫡姐。”
程隱殊沒有理她:“白姨娘可聽說賞花春宴的事了?”
白青怡面色一僵:“聽說了一些,隱殊,是我教導不周,如漫她還小,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
“既然聽過了,那我母親要我下跪給如漫賠禮道歉的事,想必也是知道的。”程隱殊說道。
“這······這都是誤會,我們絕無此意。”白青怡站了起來。
她隱約意識到,程隱殊和她那個瘋子娘的脾性簡直就是如出一轍,你若是得罪到她,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
她看了一眼滿地的白瓷片,心下一狠,就跪了下去。
“娘!”程如漫驚呼道,想要上前扶起白姨娘。
可是已經晚了。
紅色的血染紅了白青怡的衣裙,白青怡痛苦到面色扭曲,緩了好半晌,才慢慢說道:“都是姨娘教女無方,隱殊,都是自家姐妹,姨娘向你保證,如漫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誰和她是自家姐妹?”程隱殊輕笑了一聲。
程如漫愣在了原地,她年紀尚小,還不能自如的收放自己的情緒。
程隱殊如愿的在程如漫臉上看到了嫉妒的神情。
“她一個庶女,霸占我的身份多年,本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還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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