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老頭(1/2)
說是文戲,其實準確來講,并不是!
因為文戲,演員是要講臺詞的,可孫浩與黎冰冰接下來將要拍攝的戲卻只有表情和動作。
“孫浩…”
“嗯?”
“冰冰…”
“在呢,導演。”
“有人要來刺殺你們,而你們坐在房間里聽到了聲響,然后就非常警惕的看向屋頂…”
張逸謀是個好導演。
孫浩、黎冰冰換好戲服、化好妝,剛走進天福官驛的正房,張逸謀就開始給他們兩個人講戲。
仿佛今天下午的那場小插曲,根本就不存在。
對此,孫浩表示贊賞。
職業(yè)電影導演嘛,就應(yīng)該如此。
不應(yīng)該把私事帶到工作當中來,更不應(yīng)該像陳鎧格一樣,在劇組里面擺譜端架子亂發(fā)脾。
黎冰冰確實是一位非常努力的演員,但實話實說,她的天分也的確不高,張逸謀連說帶比劃的講了半個小時,可她卻依舊憨憨的在問。
導演,我飾演的角色不是有功夫傍身嗎?當聽到房頂上有動靜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護住蔣太醫(yī)才對?
對此,張逸謀用手拍著額頭,著實有些無語了。
說過幾遍了,你是大王的前妻,你和蔣太醫(yī)之間的感情有些微妙,在這種情況下,你的本能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疑惑【上面是什么人?】,而不是我要護住我現(xiàn)在的老公。
孫浩最是見不得別人束手無策,于是,將張逸謀拉到一邊耳語幾句,然后就慢悠悠的溜達到房間里的桌子旁,在桌子左邊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黎冰冰好奇,跟過來就問:“導演,你剛才跟張逸謀導演說什么了?”
孫浩沒說話,指了指桌子右邊的那把太師椅,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先坐。
“導演,我坐下了,您說吧!”
“坐好,目視前方,盯著攝影機鏡頭,表情要自然。”
孫浩沒去看她,而是自顧自的坐好。
黎冰冰真的很執(zhí)著。
要不然別人一場戲拍20遍就已經(jīng)枯燥乏味了,可這女子卻是只要導演拍攝,我就一直演下去,直到“演”出來的效果讓導演滿意。
因此,即便是借著房間里的燭光,黎冰冰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好,她嘴里依然念念有詞。
“導演,快說說唄,剛才您到底和張逸謀導演聊什么了,我看你們兩個人說話時還指了指我。”
“嗯…,怎么說呢?”
孫浩故作思索。
可就在這時,兩人就聽見房頂傳來砰的一聲響。
“砰…”
孫浩目中精光一閃,直接抬頭,看向了房頂。
而剛才還在說話的黎冰冰則是被嚇了一跳,抬眼瞅瞅房頂,然后便和孫浩四目相對。
“導演,這…”
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黎冰冰,剛剛說了三個字,就瞧見導演張逸謀興奮的搖起了手中的對講機。
“過了,下一場景。”
對此,黎冰冰有點懵。
張逸謀導演,您的場記還沒有喊Action呢,這場戲怎么就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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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武隆,江口鎮(zhèn)
昏黃的路燈下,坐在馬扎上的算命老頭靠著梧桐樹,身前鋪了一張紅布,紅布上用黃色的筆寫了兩個大字,周易!
大字下面是一張八卦圖,八卦圖四周畫著各式各樣的符號,雖然說這些符號自己也看不太懂,但老頭覺得這還挺唬人的。
七月末八月初的天氣,山城這邊熱的可以。
在家里呆著還算涼爽,可如果有心在街上稍微晃蕩一下,那么身上的衣服就絕對會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所以,街上的行人極少。
即便是有人出門,也大多會選在傍晚時分,吃吃燒烤,喝喝涼啤酒降降暑。
也因此,在一般情況下,傍晚時分,路燈亮起的時刻,算命老頭的生意最好。
可是今天,情況卻有點例外。
下午四點過來,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鐘,算命老頭的攤位,還是沒有人光顧。
誒…
算命老頭嘆了口氣,然后就想卷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招牌】走人。
看來,應(yīng)該是派出所門口的那十幾輛警車鬧的,雖然說算命不算是犯法,但是瞧見警察嘛,大家的心總是慌慌的,這也能理解。
更何況,那十幾輛警車中間還有三四輛媒體記者的采訪車…
算命老頭想走了,可是還沒等他從馬扎上站起來,猛然間就瞧見一個胖乎乎的家伙蹲在了自己眼前。
呃…,臥槽!
這神出鬼沒的速度,還真容易嚇著人。
晃晃腦袋,重新定了定神,瞬間便恢復仙風道骨模樣的算命老頭,剛要說出自己的開場詞,便瞧見眼前這胖子從兜里掏出來200塊錢,放在【周易】那兩個字上面。
呃…,臥再槽!
別人算命,基本上都是給個十塊二十塊的,平時連五十都很少見,可眼前這胖子一出手就是兩百塊人民幣。
“這位小哥,您是算命,測字,還是詢問姻緣?”算命老頭撇了一眼兩張百元大鈔,然后便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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