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壩上(1/2)
合同是在車里簽的,孫浩只是粗略的掃了幾眼,就在乙方處簽下了身體原主的大名,甚至就連筆跡都模仿的一模一樣。
合同中有坑,但是坑不大,對于一位還未出校門的學生來講,可以忍受。
當然,若是坑大的話,作為把合同玩的比某些律師還溜的“詐騙之王”,孫浩絕對會喜不自勝。
因為這么一來,自己就可以下車跑到常麗教授面前哭訴了,壩上不是俺不去啊,是去了就有人要俺的命啊!
至于合同中約定的片酬嘛,在98年的華夏,也就這樣了。
拍一部電影,飾演兩個角色,還要保證隨叫隨到,任勞任怨,酬勞一共4000塊錢。
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畢竟目前的全國城市居民平均年收入也才5000出頭而已。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份酬勞,讓孫浩心中的憂慮不減反增。
到底身體的原主給自己留了一個多大的坑,才能拿到牛皮紙袋里的那五萬塊錢。
……
晚上七點半,孫浩乘坐的黑色98款切諾基,在亞運村附近就匯合上了大部隊,然后大家集體北行。
夜間行車,一路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凌晨,劇組的車隊才趕到此行的目的地北河省寧F縣壩上草原東溝村。
孫浩下車,裹了裹身上的毛衣,正準備領略領略草原上晨時的風景,一位身穿大紅棉襖,黑色棉褲的年輕女子,就俏生生的站在了他眼前。
“咦…,耗子,你怎么來啦?”
“他呀…”沒等孫浩開口,略顯疲憊的酈紅就道:
“他就是導演為你最終定下來的劇中搭檔,既是你的老公,也是你兒子,孫浩!”
“啊…”
張紫衣聞言,嘴巴張的老大,大到能塞下一枚煮熟的土雞蛋。
對于張紫衣,哪怕前世對娛樂圈不怎么熟悉,孫浩也是知道她的,沒辦法,名氣太大!
無論是在專業能力上,還是在社會新聞里。
孫浩摸了摸鼻子,正想和她套個近乎,因為這荒郊野外的,即使言語之中有所紕漏,自己也有把握順利遮掩。
可還沒來得及行動,這位一直穿著戲服,在東溝村體驗生活的美女,轉身就跑掉了。
而且她一邊跑,還一邊喊:
“導演,導演,我戲中的搭檔,你能不能給我換換?
因為耗子這家伙在學校里就喜歡逗我,我和他搭檔演戲,肯定會笑場的。”
經常逗張紫衣…,不經意間,孫浩又掌握到了一點身體原主的關鍵信息。
換男主…
開玩笑,即便是按照歷史的發展軌跡進行,張紫衣混成了國際影后,相信她也不敢在張逸謀面前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
而現在之所以這么吆喝,就是一個小女孩在長輩面前撒嬌要糖果的一種小手段罷了。
更何況,現在的張逸謀也沒功夫搭理她,這位大導演一下車,就去了村里的一處土坯房。
“這籬笆,扎的還是有點松。”
“這院門,還是太新,最好能在鏡頭里表現出來一種松松垮垮的狀態。”
“這房門,房門得注意,從后面加固一下,別等到咱們的攝影師扛著攝影機跟著主角拍攝時,再塌下來。”
……
或許是因為導演真的沒時間搭理她,張紫衣圍著張逸謀轉悠了一圈,又重新來到孫浩面前。
“耗子,給我說說唄!
你到底給導演施了什么魔法,才讓他重新選擇了你,要知道六月份導演在咱們班篩選男演員時,第一個淘汰的就是你。
說你的腔調不符合他的要求,講話時有股輕浮的味道。”
“哦,是嗎?
不過,我不記得了。”
這話,孫浩還真不是撒謊,他現在是想記都沒地方記去。
“切,怕丟人是吧?”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張紫衣,使勁朝上翻了翻白眼,然后就朝孫浩伸出了白生生的小手。
“拿來吧!”
“呃…,什么呀?”
現在,帶有濃郁膠東風味的普通話,孫浩是越說越溜道,就連看起來和原主關系極熟的張紫衣也都沒有任何懷疑。
“什么?
難道還要我提醒你嗎?
以前,你可是經常給我買小街栗子吃的,如今,我在這荒山野嶺里呆了兩個月,我就不相信你會記不得給我買?”
“記是記得,不過時間來不及了,張導,昨天下午五點才定下來用我,六點半就要出發…”對此,腦袋里沒有任何記憶的孫浩只能照實解釋。
“那不是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嗎?
要知道小街栗子就在細園旁邊,你即使爬著過去,十分鐘的時間也是夠了。”張紫衣把大辮子一甩,一臉我很生氣的樣子。
“我看你這個家伙就是重色輕友,肯定是又趁這個時間打車去了北電吧?
我早就告訴你了,趙燕子目前風光無限,已經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女孩了,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還有,曾鸝姐對你多好…”
趙燕子,曾鸝…
聽到這兩個名字,站在東溝村村口的孫浩才恍然大悟,原來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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