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比起約翰對自己和室友的偷聽行為而表現出的擔憂和愧疚,反而一直對秘密諱莫如深的德拉科卻破天荒的并未追究什么——
原因其實很簡單,一方面是德拉科對自己挑朋友的眼光十分自信,這也是對他和花生之間友誼一種的肯定和信任;而另一方面,他自認為不該把自己和一個情商連智商的零頭兒都抵不上的……呃……人型巨怪拉低到一個水平。
正所謂,和一個巨怪認真你就輸了。
所以,在僅僅沖夏洛克·福爾摩斯投去一個嫌棄十足的眼神后,斯萊特林王子就選擇把自己的視線移向了坐在對面的格勞瑞身上,他沖著金發兇手揚揚尖下巴,示意對方繼續——
“昨天阿姆斯特朗比我和theman計劃的時間要晚一些,但令人奇怪的是,在他終于出現的時候,往常都很在意衣著的阿姆斯特朗那時卻顯得十分狼狽,連同他身旁跟著保鏢都像是剛剛在垃圾堆里打了個滾兒似得——”
在又一次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夏洛克后,格勞瑞收斂了自己臉上的其他表情,只在語氣中透著些疑惑:“等到他們走近時,我才發現那個混蛋和他的手下們的表情是十分迷茫的,眼神也不怎么清明,和那些被高度酒精澆灌了大腦的白癡一模一樣——”
聽到這里,德拉科不由得蹙起好看的眉毛,銀灰色的眼睛也若有所思的微微瞇起。
顯然這是不正常的,只要那些人不是真的蠢得賽過巨怪,那么在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時候至少該表現的小心翼翼一些,而他相信能作為歐洲最大的軍火販子的阿姆斯特朗在這一點上的智力水平比普通人一定只高不低——
這時,鉑金男人無意間碰到了扶手上面那件黑色的夾克——這是屬于救世主的,上面還帶有它的格蘭芬多主人的溫度,而就是這種觸感令德拉科突然想通了一切。
——在他快要被乙醚弄暈過去的那段時間里,格蘭芬多救世主顯然對軍火商和其他麻瓜施了昏迷咒和遺忘咒,而這種咒語的副作用就是會讓人在幾個小時之內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稍稍偏過一點兒腦袋,德拉科很快就跟站在墻邊做背景的哈利對上了視線,雖然只有短短幾秒鐘,但關于昨夜真相猜想他認為已經得到了的證實——做了這么多年的死對頭,斯萊特林王子十分熟悉那雙比他最喜歡的祖母綠寶石還要光華流轉的眼睛里會因為什么而不停閃光。
——當看到哈利那蹩腳的掩飾動作時,德拉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尤其像現在這種裝蒜的時候更是顯得分外晶亮,就跟生怕別人看不見似得!
蠢到不可救藥的疤頭!!
“也許是上帝終于肯憐憫了我,總之,昨天的計劃實行的異常順利,我幾乎沒做什么反抗地就上了車,他們的情緒也有些焦躁,而拜這些所賜,竟然沒有任何人懷疑我的真假——”說到這里時,金發兇手自嘲的勾勾唇角,“大概昨天晚上積攢了我兩年來全部的幸運。”
“兩年的等待,三個月的籌謀,卻在一個晚上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全部結果,老實說,這一切顯得太過不真實。”格勞瑞略微低垂著腦袋,在沒有開燈的咖啡店里他的表情十分模糊,“甚至在那個混蛋把加了藥的酒一滴不剩的咽進喉嚨里時,我還以為自己仍舊沉浸在歡心劑的短暫快樂里——馬爾福先生,我其實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勇敢,我一直都是個懦夫——”
屋子里一片靜默,只有金發兇手一個人的聲音低低的回蕩在冷清的咖啡店里,伴隨著外面淅淅瀝瀝的下雨像是有人在小聲哭泣。
“因為,在計劃進行到最后一步時,我還是感到害怕了,當看到房間里擺著的那張床時,我本能的想要逃跑,但可笑的是我竟然雙腿發軟到站不起來——”格勞瑞蒼白憔悴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直到那個混蛋快要從浴室里出來時,我才跪坐在地毯邊上,拿出那杯我從你這兒外帶的咖啡,哆哆嗦嗦的像是個快要進棺材的老太婆一樣把那杯歡心劑喂進嘴里——瞧啊,馬爾福先生,我連復仇時都表現的像是個膽小鬼。”
但他緊握在鍍金白瓷杯子外緣的手指卻褪盡血色,過大的力道使指骨的輪廓顯得十分猙獰,“阿姆斯特朗因為藥物的致幻作用而神志不清,這也讓我幾乎被那個混蛋蛻了一層皮,不過thankgod,在被疼痛折磨致死之前,我還能有幸看到他因為心臟驟停而掙扎不停地樣子……”
“……他就像是一條因缺氧窒息的魚一樣死在我身上……而那個時候,他那惡心的東西還留在我的身體里——這令人作嘔的感覺使我時刻感到記憶猶新……我不知道為什么,馬爾福先生,按理來說,昨天晚上應該是我兩年來最值得慶祝的日子,但我卻恐懼于回憶起里面任何一個細節——所以,我想您大概看走眼了,也許我從未勇敢過,一直都是個膽小鬼,一直都是……”
事實上,格勞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既沒有嘶聲力竭的嚎叫,也沒有抽抽泣泣的哽咽,整個敘述過程平穩的就像是在講述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發生的那些不幸的事。
但就是這樣的聲音卻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
德拉科覺得自己對面坐的不是一個殺人兇手,而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攝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