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開工(1/2)
牛平安和樓光正感覺他們是在走一條崎嶇坎坷無比艱難的路。
這崎嶇忐忑和艱難來自于分至兩旁的修行者那充滿敵意的目光。
在之前他們路過養(yǎng)山村外的這條土路時,也會遭遇敵意,但那時總不像現(xiàn)在這樣讓人壓力山大,以至于牛平安都有點遭受不住,習慣性地摸了摸屁股,掏了掏襠。
而梁晉看見養(yǎng)山村外如此多的修行者,不由皺了皺眉。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些修行者,來者不善啊。
“牛哥,樓哥,長安城里允許這么多修行者聚集嗎?”
他問了一句。
牛平安和樓光正都迷茫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以前好像從沒有過這樣的事。”
梁晉點了點頭,跟兩位同僚師兄一起走過了那土路。
那些圍在養(yǎng)山村外一圈又一圈的修行者,在看到梁晉三人走過來的時候,都紛紛給他們?nèi)齻€讓開了路,讓三人一路通行,到了養(yǎng)山村前。
梁晉甚至有一種自己是某個大佬的感覺——如果那些修行者的目光里沒有敵意的話。
“王捕頭,這什么情況?”
到了養(yǎng)山村前,外面圍著的修行者人群就又合攏了起來。梁晉回頭看了一眼,就問王捕頭道。
“沒什么,一群人等著看笑話呢。”
王捕頭擺了擺手,說道,“你可有眉目了?”
梁晉答道:“有點了,說不定能行。”
“好,就等你這句話了。”
王捕頭拍了拍梁晉的肩膀,道,“如今同僚們各出主意,大的小的線索,都摸過了,都沒有什么好辦法。我權(quán)且信你,你若也搞不出來,咱們偵緝司這回可真丟大人了。”
外面人群自然又是喧嘩嘲諷,但偵緝司眾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花總捕也在附近,看見梁晉來了,也走了過來。她自帶氣場,一到跟前,喧嘩吵鬧的修行者們就一下子安靜下來。
花總捕冷冷瞥了眾修行者一眼,眼神里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群土雞瓦犬。而后她就收回了目光,對梁晉道:“你小子可算舍得來了?”
那話中急切里透露著幾分揶揄,似乎意有所指。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下,梁晉也懶得去多想,說道:“有了些主意,就過來了。”
他并沒有明說自己是開發(fā)了一個新法術(shù),眼下人多眼雜,能保留一點手段,總歸是沒壞處的。
“可有用否?”
花總捕來了興致。相比起王捕頭來說,她對梁晉的了解更多,也更為清楚,因此她也知道梁晉的總總神奇之處,對梁晉的信心,倒是比王捕頭還足了些。
梁晉回答說道:“有用沒用,還得試試。”
他不知道,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劍宮云守劍已經(jīng)湊到了近前,躲在人堆里偷聽。
聽到梁晉這么說,云守劍心里暗自冷笑,想道:區(qū)區(qū)偵緝司小捕快,果然是徒有其表!若有機會,非得好好折辱他一番。
有性命相縛之律在,自己不能殺他,還不能折辱折辱他?
正想到妙處,云守劍就見花總捕已經(jīng)在催著趕著讓梁晉去破案。
梁晉隨后就和王捕頭要一個黑匣子,那黑匣子卻被牛平安保存著,王捕頭直接讓牛平安拿出來。
隨后梁晉又要了燭龍陣旗的門旗,又是收在牛平安那里的。
之后王捕頭就安排梁晉和牛平安各拿著一支門旗,由牛平安捧著黑匣子,跟梁晉一起進了養(yǎng)山村之中。
之后外面一群修行者,就看不見梁晉和牛平安的影子了。
這是燭龍陣旗的獨特之處,有陣旗在,外面的人就只能看見陣中表象。若有活人活物持門旗踏入陣中,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這燭龍陣法,原本是一門用于安營防守的陣法,如今卻被用來保護案件現(xiàn)場,應(yīng)該也不算是大材小用。
云守劍看不見了梁晉,心有不甘,但很快又安慰自己,心里冷嘲道:“看他能耍出個什么花樣來!”
自知道有梁晉這個該死的捕快的存在以后,他這個劍宮大師兄的心態(tài),就越來越不對了,他自己也十分清楚,知道不對,但他就是改不掉。
他幾乎已經(jīng)走火入魔,有時候腦子里面浮現(xiàn)梁晉這廝的身影,比想到聽寒仙子還多!
在這種情況,他想估計只有看到梁晉吃癟遭殃,他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梁晉失敗,看到這個捕快把事情辦得一塌糊涂,一事無成。
但這時候燭龍陣旗中的梁晉,卻已然顧不上了成敗。
這時候他一心已全部撲在案子上面,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都靠邊站。
進了燭龍陣旗以后,梁晉就帶著牛平安直撲最深處的現(xiàn)場。那里的死者一個個腦袋搬家,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削去,地上還潑開了血,因為已然干涸,而顯得像是一片片沒有修剪的花。
“牛哥,打開那匣子吧。”
梁晉停下腳步,說了一聲。
“啊……哦。”
牛平安有些不適應(yīng),正月的時候梁晉還是他手下的小新人,如今卻已在指揮他辦差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少意見,誰讓梁晉有能耐呢?
牛平安打開了黑匣子,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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