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防守反擊(1/2)
被二娘灌了酒的人,可不只是一個。大家不患寡而患不均,憑什么你出力氣,我也賣力氣喊罵了,到頭來你有酒我卻沒有?因此每每有人得酒,其他人都會抽空來討要一碗。
這擱在平時,二娘是絕對舍不得的,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她卻樂得如此。
公堂外又響起一片叫嚷,這個罵云師兄太狗,那個說劍宮大師兄不是人,沒有一句好話。
劍宮大師兄的臉色越發(fā)陰沉,已經(jīng)有劍宮弟子忍受不住,想要出來把這些亂吠的圍觀百姓一個個全都宰掉了。
二娘見勢不對,感覺火候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抄起酒水?dāng)傁纫涣餆熍芰耍粝抡砭瓶簥^的閑漢潑婦們亂叫。
“肅靜!肅靜!外面再有亂叫者,以擾亂公堂之罪,拿下大獄!”
公堂上首的京兆尹拍著驚堂木叫嚷了幾句,安排幾個衙役出來,這才把起哄的眾人嚇住。
這些人畢竟都是將醉未醉,被二娘拿捏得死死的,氣勢一挫,沒人起哄,便誰也不敢吭聲了。
而劍宮也有弟子在長老的吩咐下出來查看,看外面起哄,是不是有人挑唆,但二娘早跑得沒影,出來的弟子哪能找到?
不過不管怎么樣,外面總算是安靜了。
接下來京兆尹便征求了刑部尚書和花總捕意見,拍板決定:“差二人往刑部去一趟,把嫌犯韓小鈺和無名兇犯的供詞取來一閱。”
如此拍板定論,云守劍當(dāng)即就不同意了:“既然要去刑部一趟,何不將兇犯一并押來?當(dāng)面對峙,總好過一紙供詞。”
京兆尹神色稍惱,正要駁斥,梁晉卻先開口道:“云師兄劍宮大弟子,平素高高在上,不知人間難事。供詞好說,可以呈來副本,但刑部離公堂這么遠(yuǎn),押嫌犯過來,萬一有人途中作惡,發(fā)生意外,該怎么辦?”
云守劍冷聲道:“煌煌京城,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作案?實(shí)在不行,我劍宮派人跟著就是。”
梁晉當(dāng)即接話:“煌煌京城,你劍宮大師兄就敢把我這個正在執(zhí)行公務(wù)的小小捕快打成重傷!路上妨的就是你們囂張跋扈的劍宮!”
這會兒外面二娘剛剛丟下車攤回來,在人群最外面踮著腳尖看熱鬧,遠(yuǎn)離了被她拉來的那群南郊“勇士”。
不過“勇士”們酒喝得愉快,如今已經(jīng)用不著她起頭了,聽著里面激烈的對峙,就搖搖晃晃扯開嗓門起哄:
“劍宮弟子,殺人兇手!”
“劍宮兇手,殺人償命!”
……
外面叫囂成這個樣子,劍宮柳長老實(shí)在坐不下去了,但梁晉在臺上說成那個樣子,他這會兒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太過放肆,只能對京兆尹道:“還請官府出面,讓外面安靜些個。不然的話,如此造謠生事,我劍宮弟子,就不好不出手了。”
京兆尹自然答應(yīng),又差衙役去維持秩序。外面那幫男女已然掌握了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進(jìn)的精髓,衙役們一出來,便立刻閉嘴不言。如此一來,倒惹得其他圍觀者眾一陣哄笑,劍宮弟子更是臉上無光。
“好,供詞之事,我便不多言了。那兇犯不來公堂,我也無所謂。但在供詞送到之前,我倒好好好問問梁晉,你這廝——可敢當(dāng)著所有人舉手發(fā)誓,你所說一切,都是事實(shí)?”
云守劍立刻轉(zhuǎn)變了攻勢,身形一轉(zhuǎn),直面梁晉,語氣咄咄逼人。
梁晉立馬就隱隱察覺到了危險(xiǎn)——面前的云守劍之后,劍宮弟子匯聚而成的隱形劍勢,已經(jīng)如此濃烈,隨時準(zhǔn)備蓄勢待發(fā)。
他是不再對兩個兇犯上堂抱有希望,轉(zhuǎn)頭來針對自己了!
梁晉從云守劍的招式里,聞到了和元宵夜里長安街捕快們滌蕩百姓清理現(xiàn)場那合作使出的波紋一樣的氣息。
這必然是合擊之術(shù),又或者說是陣法!自己一個人,估計(jì)難以抵擋!
梁晉心里警惕心起,集中精神,隨時防備云守劍攜劍宮之力出手。
“我自然敢發(fā)誓!憑什么不敢發(fā)誓?這就是事實(shí)!”
梁晉說道,語速越發(fā)快了起來,“如果不是事實(shí)?我胳膊上的傷是哪里來的?如果不是事實(shí),那殺人兇犯為何會至今癱瘓不起,無法言語,以至于我們口供都無法向他問到?我看說不準(zhǔn)是你在其中搞鬼,怕那兇手說出什么了不得的實(shí)情,有你參與其中!不然的話,堂堂劍宮大弟子,為何阻撓我們出手,不許我們擒下兇犯,偏要把他擊殺!虧是我們拼命阻止,不然的話,那兇犯怕是如今連最后一口氣都沒了!”
“那是他殺我修行同道,我那般對他,自然是為了報(bào)仇!”
云守劍已被氣得狂亂了,“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反倒是你們阻撓我懲治兇徒,心懷不軌!不然的話,我又豈會對你們出手?”
梁晉頓時雙眼怒瞪,道:“看看!看看!你自己都承認(rèn)了!妨害我偵緝司執(zhí)行公務(wù)、還對我造成重傷,刑部已對我傷情記錄在案,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云守劍這時哪還不明白?梁晉是把個坑挖在了這里,等著他跳呢!
外面又起哄了兩聲“劍宮弟子,殺人兇手”、“劍宮門人,長安暴徒”,在衙役呵斥后偃旗息鼓。云守劍聽在耳中,嗓門兒都?xì)獾眉饬似饋恚骸拔覀儎倓傉f的不是這回事!你與魔門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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