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采蓮(1/3)
“等等。”
梁晉連忙去抓姚聽寒的胳膊,出手也帶了電弧。
姚仙子的法術基本上都靠的是那隱隱存在的雷神,哪怕是直接憑空攝物,也是以無形之電,將蓮花燈吸附過來。
這憑空飛出,同樣也是有雷霆爆發(fā),為其助力而出。
梁晉伸手一抓,直接繞過了姚聽寒身后迸發(fā)出的強雷,手中勾起的電絲攀上姚聽寒的身體,緊緊與姚聽寒身上的電弧糾纏一起,不分彼此。
姚聽寒猝不及防,前進之勢頓時被梁晉拉停。
只是梁晉畢竟才新掌握的神通,哪能比得過姚仙子?
哪怕是把姚聽寒拉住了,梁晉也還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掉下橋去。
姚聽寒連忙回身,伸手一撈,才把梁晉拉回了橋上。
她這時的眼中更是驚異莫名,問:“你……你怎么會我稷山書院的法術?!”
“啥稷山書院?啥法術?錯覺,你這是錯覺。”
梁晉站穩(wěn)之后心有余悸,但還不忘打個哈哈。
兩邊的人都已經退開,幾乎退下橋去。修行者的恩怨,看來這世界的普通人并不想要參與。
姚聽寒手捧著恩師頭顱,仔細看了梁晉一眼,如果不是恩師被殺,她少不得要多問問。
但現(xiàn)在她卻無心多管此事,只是把剛剛梁晉用出她門中法術的畫面牢牢記在心里,深深看了梁晉一眼,才問:“你沒事吧?”
“我自然沒事,但是你,修行把腦子里全修成肌肉了嗎?動動腦子啊!”
梁晉樂得把話題岔開,聽姚聽寒也不問了,立馬正起臉色,道,“兇手好整以暇地把腦袋放在蓮花燈里漂下來,又怎么會在上游等你?你去上游干什么?你去了上游,也只會被人溜圈。”
姚聽寒略略沉默,才問:“那我該怎么辦?”
她狐妖面具后面的雙眸中全是莫名的情緒,悲傷、憤怒、驚恐、無措……
梁晉看在眼里,輕輕吐出口氣,問:“你信我不?”
姚聽寒直愣愣看了梁晉一眼,認真地道:“你是捕快,我信。”
這話聽著真別扭。
梁晉撇了撇嘴,道:“信我的話,就在這里耐心等著。我?guī)湍阏页鰞词帧!?
姚聽寒微微一怔,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老老實實地捧著恩師的頭顱,站在了旁邊。
寒風席席而過,把青龍河水又吹皺了幾分。
梁晉直直望著河面,姚聽寒也學著梁晉,往河里看去。
只是她不明白要看什么,又心事重重,難免心懷焦慮和疑惑,時而看向水中,又時而看看梁晉。
退到一邊的人們同樣疑惑,低低的議論聲順著寒風散開:
“這是等什么呢?”
“誰知道呢?修行者的事,咱們能看懂個屁。好好看戲就是。”
“說不定這是戲法。”
“我猜是他們用眼神作法呢,一會兒法術一施展出來,兇手直接就嗝屁了。”
……
有數(shù)盞花燈漂下。
青龍河水波光粼粼,這一波花燈的數(shù)量,已經比之前少了。
花燈里僅有兩個蓮花造型。
本來無論從樣式上還是大小上,都沒有太過特別的花燈,在這時候看來,竟然顯得詭異萬分。
喧鬧的圍觀者們都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巴,仿佛在用沉默來迎接即將到來的詭異恐怖。
姚聽寒驚異地看了梁晉一眼,梁晉神情鎮(zhèn)定,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
她顧不得問梁晉是怎么料到的,伸手把那兩盞蓮花河燈攝了上來。
花燈飛到了她的跟前,仿佛潘多拉魔盒,所有的圍觀者都在屏住呼吸,靜靜地看那花燈一點點打開,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恐懼。
“咔嚓——”
兩盞花燈的蓮花花瓣碎裂,花燈蓮臺上的事物晃悠了幾下,在蓮臺上安穩(wěn)不動。
新鮮的血沿著蓮臺滴落。
一切都仿佛定格在這一刻,澄明如洗的月光反襯著畫面的奇詭。
“手!是手!”
“兩只手!”
“一定是剛剛那個死人頭的!”
周遭的圍觀群眾又喧嘩起來,雜亂的聲音有一種和環(huán)境割裂的詭異感。
姚聽寒渾身顫抖。
梁晉看她神情恍惚的樣子,似乎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只好嘆了口氣,勸慰道:“別胡亂傷心了,這應該不是你老師的手。”
“為什么?”
姚聽寒想不明白。
梁晉道:“你關心則亂,看得太過潦草。好好看看,這兩只手如此粗糙,和你恩師那修行之后細皮嫩肉的臉皮一樣么?”
姚聽寒聽梁晉如此一說,才注意到了,點了點頭,也不知作何想法。
梁晉繼續(xù)關注著河中,姚聽寒默默立在一旁,思慮良久,問:“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兇手又在哪里?”
梁晉沒有回應。
他看到人群被人呼和著到了兩邊,十來個捕快分開人群,到了河岸邊上。
當頭一個中年男子,身著制式錦衣,腰佩寶刀,是偵緝司衙門總捕頭的打扮。
神朝京城長安城中,有長安街、長樂街、東西南北郊六個偵緝司衙門。這里地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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