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化佛手眼(1/2)
火越燒越旺,又慢慢熄滅,當最后一縷清煙冒出之時,白士釗與他部下的肩章全部收到,無一遺漏。
我說:“白兄,那些紙錢是一點小小的心意,以備不時之需,我能幫上的忙不多,祝一路順風!”
白士釗讓他的部下排隊整齊,一起向我敬了個禮。
當然也有朱美蕓,不過她看不到。
我也回了一個禮后,他們這才常著國歌《三民主義》慢慢消失在我面前。
看著他們最后消失,我對朱美蕓說:“一切結束,真的很謝你的支持。”
朱美蕓笑了笑說:“我想聽到的,不是你一直對我說謝謝,而是我希望我們彼此的誤會能夠消除。”
我沒有再說什么,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該怎么說。
朱美蕓很細心,甚至有些小心計,但是通過葉子暄的口中,與偶爾的接觸,她還不錯。只可惜她的父親做事卻讓人有些心寒。
更何況,剛才那保安的態度,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么嗎?陰奉陽違,明顯就是為難我,舔朱青云的菊花的。
所以她這句話讓我表態,我該怎么表?
因此,就只能沉默。
離開這里之后,我向對面走去。
朱美蕓跟在我后面問:“子龍大師,你現在做什么?”
我依然沒有說話,繼續走去。
對面就是碧沙崗。
此時的公園內,早已沒人,也沒有燈,顯得非常孤寂。
畢竟這個公園不是正常的公園,而是一個墓地。
走進碧沙崗北門,門后有一個碧沙崗介紹,這上面包括北伐志士陣亡紀念碑以及志士名冊的位置。
我順著介紹來到碑前。
紀念碑上沒有志士名字,不過在紀念碑前面,有一個花崗巖石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第二集團軍陣亡的志士名字——這就是志士名冊。
很明顯,一個集團軍,那該有多少人啊,而這么一塊小小的石牌怎么能承載那么多人的名字?
所以我從上到下,看到了許多名字,但卻沒有看到白士釗。
沒有白士釗,估計他的部下也不會有。
無名英雄太多。
不過就算無名,也擋不住英雄的光輝。
北伐之后,為八年抗日戰爭打下堅實的基礎,如今英靈能得以安息,我心甚是安慰。
站在這墓地之中,并沒有一絲害怕,反而為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感到驕傲。
朱美蕓這時不知又從哪變出一束白色的花來,放在名冊前。
然后又對我說:“子龍大師,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謝……好吧,我不說謝謝,朱小姐,你也早點回去吧,我知道,你的時間也很珍貴。”
隨后我抱起小黑,離開了這里。
在北伐士志英靈安息之地,在街邊路燈的照耀下,一人與一只貓,逐漸消失在這條長長的大街,瞬間深藏功與名。
誰知我走出沒多遠,朱美蕓開著車停在我身邊:“子龍大師,不如我送你一程?”
“這個……”
“還與我客氣什么?”朱美蕓說著打開了車門。
我沒在拒絕,坐在副駕駛處,朱美蕓踩下油門,然后駛向北環城中村。
坐在車內,我與她并無話可說。
關鍵是不知該說什么,唯一共同的話題就是討論葉子暄。
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討論葉子暄,只想倘若我要是有錢,可以贊助公園重新修刻志士名冊,至少會寫上白士釗的名字。
這時朱美蕓打破了死寂:“子龍大師,你剛才不回答我的話,我知道你對我爸爸還有偏見。”
我聽到這里,本想說那是當然,但隨后又想算了,隨她說吧,她怎么說,我就怎么聽。
她認為她父親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但我卻認為她父親是一個惡賊,因此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立場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朱美蕓說完這句也停頓了一下,估計會想我會反駁,但見我沒有反駁,就繼續說了下去:“昨天葉子直接沖到我公司去找我爸,我就在旁邊的辦公室,所以我也知道。
本來我想拉著他,但是我爸看到他后,讓我們離開,然后讓秘書小姐關上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在屋內談。
本來按照規矩,老板與人關上門談話,就是不希望讓人打攪與偷聽,但對于這兩個人,我不可能不關心他們談什么,所以我就示意我爸爸的秘書不要聲張,然后在門口偷偷地聽了聽,原來是說北環與文化路那里的工程項目,然后我才知道,有一個人在那里修了一個斷龍臺,用來害你與葉子。
而修這個斷龍臺的人,也是我爸讓他去的。
這是葉子的說法。
但我爸說李專家也是持省里介紹信過來的,省里有人說是那里風水不好,需要建一個破解的建筑,我爸就讓他去做了,至于他那里做什么,我爸并不知道,更沒想過害你與葉子。葉子便問為何還要派南聯的車手追殺我們。
我爸說,沒錯,但那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不過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最關心的做生意,而不是想卷入各種江湖是非中。”
“你送我,就是想說這個?”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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