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節:沖壓半截樁(1/2)
我方便完畢之后,看了看二樓的休息室,里面燈火通明,便對葉子暄說:“去上二樓坐會兒。”
葉子暄點了點頭,我們來到二樓休息室。在我推開門的時看到屋內有一個人。
他慢慢地抬頭看我們,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我不禁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家伙,不就是剛才睡懶覺的那個家伙嗎?他怎么行動的如此快?
他的臉色很紅,紅的就像要出血一樣,兩只眼睛猶如死魚一般,看的我一時有些心驚膽顫,但我還是忍不住地問:“你不是在下面睡覺嗎?”
誰知我的話剛落音,他就開始發生了變化:臉皮慢慢的開裂,然后滲出血來,在臉皮開裂的同時,他的腦袋也慢慢變扁:白色的腦漿猶如豆腐腦一般,摻雜著紅血噴涌而出,最后整個頭就在我們面前成了肉醬,模擬了一遍被沖壓機沖壓的過程——最后這此些肉醬猶如一股股得了惡瘡生了的黃色膿水一般,順著他的脖子然后全身流了下來。
他就坐在那里,完成了這一系列高難度動作,仿佛在演3D電影。
這一切,竟然不需要手眼,用肉眼便能看到。
他已經成了半截樁,原來白天壓的人,竟然是他。
原來剛才在廁所中那個工人兄弟說蹲大號的半截樁竟然是真的。
“你既然已死,也得到了合理的賠償,為什么還不肯離去?”葉子暄問。
我默念出青蓮手眼,想走上前,讓他感受一下青蓮之光,得以強制渡化,離開這里。但葉子暄卻擋住了我說:“你這樣做沒用,他并非是魂魄,而是一具尸體。”
“尸體?”聽完葉子暄的話,心不禁抽動一下,不由有些后怕。
“他發生了尸變?”
葉子暄說:“也算是,也不算是,一方面可能是沖壓機沖下的太快,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繼續來上班;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心有不甘,所以又來到了車間,不過我想應該是第二種,因為第一種只適合于尸體不殘缺的死人。”
說到這里,葉子暄對半截樁說:“你已經死了,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留戀世間。”
半截樁慢慢地坐起,他沒說話,或話無頭之人,根本不能說話,他沒有耳朵,但似乎真的聽懂了葉子暄的話,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與葉子暄為他讓開一條路。
第一次看到這么個東西,內心一直像揣了個兔子似的,手心也全是汗,但依然不忘把寶劍手眼默念出來,以免他突然之間給我們一下子,我也能擋一下。
他就這樣走著。
屋內空氣很靜,我緊張地看著他,一邊聽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聲,一邊聽他那緩慢的腳步聲。
在他即將跨門出去之時,突然之間轉身向我們撲來。
其實我早有準備,就是站在葉子暄后面,但他這一百八十度的轉來,草***,還是嚇了我一跳。
葉子暄也有防備,就在他撲來時,抓起一把朱砂撒在了他脖子上。
脖子對于他,就是一個碗大的疤。
因此朱砂撒在他的的脖子上,就像人的傷口撒鹽一樣,半截樁當時顫抖著后退幾步。
與此同時葉子暄又拿出一道符閃電般來到他跟前,貼在他的脖子上,同時對他說道:“有頭者超,無頭者生,速離陽間,莫戀塵世。”
他這十二個字,我以為是用符的符咒,后來我才知道并不是,而是勸半截樁的話。
葉子暄念完之后,那道符就像魚一樣,順著半截樁的脖子進入了它的體內。
那半截樁想伸手拉出那道符,但還是慢了一點,手停在了脖子處。
葉子暄隨后又對它說:“我已在你的體內下了一道雷符,如果你能聽進去我剛才的話,你還有一次機會。”
這時,我不由有些奇怪,便問道:“葉兄,這不過是他的尸體而已,他投胎的是魂魄,為何還要對他如此客氣呢?”
“如果是尸變,就沒有魂魄,但他處于尸變與非尸變之間,目前他還處于魂魄與靈魂結合在一起。如果我引發雷符,那么不但他的尸體變碎,而且魂魄也會飛散,我還想給他一個機會。”
“真的很奇怪,如果機臺長是自己中了邪術,而無意壓死了他,那么那個讓他中邪術的人,究竟想得到什么?是半截樁的尸體,還是半截樁的魂魄?但是現在似乎都沒有。”我說。
接下來,一幕既惡心又驚訝的一幕,讓我不敢直視。
半截樁伸手從脖子處抓入到自己,然后慢慢地抓出了那張符。
看他這個樣子,葉子暄終于伸出劍指,指向符。
砰的一聲,雷符爆炸了。
爆炸的符竟然也像**一樣,冒出了黑煙。
我暗想這次半截樁應該完蛋了,但沒想到黑煙過后,半截樁依然是半截樁。
但他并不是沒有變化,而是身上開始長起了毛,就像小草發芽時的快鏡頭一般,迅速穿破衣服,很快就像一個無頭猴子一般。
“他……”
“很明顯他碰到了那種土!”葉子暄說:“那兩個傳送鏈子,死的死,抓的抓,現在他應該是最新的傳送鏈,不過,他也免不了被死亡的命運。”
他長了黑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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