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楊柳枝手眼 為我想我是雨加更(1/2)
隨著紅舌頭伸來,我急忙跑街上的人群中。
但沒想到包工頭依然站在剛才所站的地方,猶如一根木樁一樣不肯離去。
轉眼之間,那紅舌頭便已伸至包工頭面前——或許再往前伸一點,便能舔到包工頭的臉,當然這舌頭絕對不是只舔臉那么簡單。
是走是留?
我突然看到面前竟然出現了兩個我:一個要走,一個留,相互撕扯,但是旗鼓相當。
走掉的那個告訴我,如果不走,這東西能對付嗎?
留下的那個告訴我,如果走了,你以后還能替天行道嗎?
如果走掉,那包工頭是必死無疑,那紅舌頭可能會纏起路人拉進門面廢墟;如果不走,我用剛才撿到的那個開光佛牌,以及小黑還可以擋一下,但是擋了之后呢?
然而此時也不能過多糾結,江娜很快就要來了,我絕對不能讓她看到我落荒而逃。
更或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葉子暄向來都是這樣做的:明之不能而為之,便是大義所在。
不論渡人,或者救人,都是為正義而存在。
或許我救了包工頭之后,老天爺大發慈悲,讓我手眼至少能沖破月圓限制,至少不像現在而心有余但力不足。
想到這里,我急忙轉身,在紅舌頭伸至包工頭面前一剎那,我用左手掏出佛牌,擋在了包工頭與紅舌頭中間。
眨眼之間,佛光乍現,就像黑夜之中,突然打開電燈一般。
這佛光也有些奇怪,在張麻子胸前,佛牌發出的是淺色的金光,但在我的左手之中,竟然是深色的金光,難道這是我的手眼使力?
不過,這時也不是深究的時候,只能拿著佛牌擋在紅舌頭前面。
紅舌頭一直伸向包工頭,但它可能沒想到半路之中殺出一個程咬金,當時便直接撞到了佛光之上。
就像一個在黑夜中開車行駛的人,迎面來了一個裝著疝氣燈的人,又像被水蒸汽燙著一般,瞬間縮了回去。
不過它并沒有縮回太遠,依然在我們面前停留。
只有咫尺距離,總算看清了紅舌頭的真顏。
這舌頭不是人的舌頭,因為它很細,可以證明那里面不是吊死鬼——其實從一直看到這條紅舌頭開始,也能證明它不是吊死鬼的舌頭,否則,只能通過小黑的眼睛才能看到。
或許,它只能是青蛙,不過,我真的不敢想象有這樣的舌頭的青蛙,該有多大。
紅舌頭上面還帶著口水——之所以說是口水而不是說雨水,是因為那口水是紅色的——也可能是血,不斷與雨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之上。
雨水掩蓋了這條舌頭上的味道,但依然可以稍稍的聞到一股猶如一棵腐爛樹木的味道,從這紅舌頭上傳來。
如果不是因為下雨,這味道估計可能要讓肺部的壓力很大。
在這對峙之時,我左手持佛牌,右手抱小黑,對包工頭說:“大哥,咱們趕緊走吧,一會,會有警察處理這件事,他們手中有武器,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包工頭此時不知想什么,用渾濁的眼睛看了看我說:“兄弟,你走吧。”
“你不走嗎?”
他還沒有回答,那紅舌頭再次伸來。
我本以為這次可以再用佛牌擋一下,卻不想就像張麻子第二次用佛牌對抗紅舌頭一般,毫無用處,那紅舌頭似乎每一次攻擊都會增加一次免疫力,像一根鞭子一樣直接將佛牌從我手中擊落,掉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佛牌,很快被泥水所覆蓋,像耗盡電能的手電燈泡一樣,佛光漸熄。
被紅舌頭打掉佛牌之后,那紅舌上面的紅口水或者是紅血,當時便甩進我的左手手心,頓時感覺像是被硫酸滴入一樣,疼的不由后退數步。
我伸出手看左手,先前葉子暄幫我打開手眼封印時,形成的紅色“手眼”之紋像,此時因為不知是紅水還是紅血的液體,順著手眼之紋,又流了一遍。
我急忙想擦掉,但是卻擦不掉,猶如刀刻一般,急忙用右手捂著左手退到一邊。
紅舌頭似乎是抹了印度神油一般,絲毫不肯停歇,又離最近一個目標,也就是包工頭再次伸去。
小黑我已經無法再抱它,它也早已忍不住,當時從我懷中跳進雨水之中,沖紅舌頭喵喵叫了兩聲之后,瞬間在雨水中化成一只黑虎,然后給了紅舌頭一巴掌。
那紅舌頭被這突入其來的一把掌,也打懵了,竟然退后了很多,縮回到了門面廢墟中去,接著便又聽到咯咯的叫聲。
隨著聲音而起,我剛才撒在地上的米,又多了一起黑色腳印。
這咯咯聲,是召喚與號令那些亡魂嗎?
小黑沖著米的方面,叫了兩聲,接著跳了過去,然后便張大嘴,開始吞食著空氣——也或著叫魂魄。
我突然之間想起,藍安全帽在不在里面?
如果他也在里面,那么小黑這樣做,就徹底讓藍安全帽這個可憐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左手手心的疼痛不禁讓我只想到一點,那就是這手眼別想著沖破月圓限制,估計以后能不能用,還成問題。
就在這時,那紅舌頭趁小黑也比較忙亂之時,再次向章魚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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