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jié):升棺發(fā)財4(1/2)
走出小區(qū)之后,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感覺自己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就像一大片森林中的樹葉一樣,根本無人重視,那來來往往的人們,每張臉雖然不同,有靚的,有帥的,有半靚,有半帥,有不靚的,有不帥的,但對于我來說,他們的臉都是一樣的,一樣的陌生。
陽光確實不夠溫暖,或許是冬日過濾了陽光,又或者是人情過濾的陽光。
其實,我剛才對小曲說的那番話說,如此動聽,要掐住命運的命門,但是我自己又如何呢?我自己讓命運在我的指尖旋轉了嗎?沒有。
所謂的深藏功與名,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些快感罷了,這快感真的沒有擼來擼去實在。
想到這里,看了看天空,感覺天旋地轉,一時間,沒有了方向感。
我甚至理解了黃銅最后發(fā)生幻覺時的心情,因為他當時一無所有時的感覺。
不過,我不會向他那樣,想著去死——或許這也是沒有女朋友的好處。
一股穿街風吹來,天是真的冷了,我緊了緊衣服,此時已毫無心情再逛街了,不過,我又看到了,那個小小的煙酒店。
確切一點是說,在飄在巷口的酒旗,隨風飄揚。
酒店在巷子深處,這樣租金便宜。
我摸了摸口袋,便向巷子內走去。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說的確實沒錯,我還沒走到煙酒店門口,便看到煙酒店門口的桌子前,坐滿了人。
不過這些人穿著都是帶著水泥,或者灰土的衣服,一看就是二馬路上求活干的民工兄弟。
來到煙酒店門口,老板娘看到我,不禁樂了:“這不是貴客嗎?”
我聽到這里也樂了:“我這怎么成貴客了?”
老板娘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你,還有那天那個戴眼睛的,都是貴客。”
她越說我越摸不著頭腦,不由說:“老板娘,你直說吧。”
“你們是不是認識葛祖師?”
“什么葛祖師?”
“葛玄!”老板娘說:“那天在我這里喝酒的老者就是他,他走時祝我們生意興隆,現在我們的生意真的很不錯。”
“葛玄?”我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算了,高人向來不喜歡承認自己的身份,不過沒關系,你能再次來,我與我丈夫都非常高興,快請坐。”老板娘說完之后,領我來到一剛剛走了顧客的桌子前。
我隨后坐下。
這里并不冷,因為小區(qū)中的高樓替這里擋了風。
這里不是酒吧,不過感覺更隨意,有些像那日夢中坐在茶亭的感覺。
老板娘隨后便端來了一碗酒說:“天冷,暖暖身子,不要錢,隨便喝。”
同時還端來了一盤煮熟的五香花生米。
突然自信感又上來了,莫愁天下無知已,天下誰人不知君,雖然我時運不濟,不過租房免費,如今喝個小酒,吃個小菜也是免費的,有這點小幸福,便感覺又知足起來。
“一開始賣煙酒,現在開始做飲食了嗎?”我問。
老板娘很年輕,卻極為干練說:“大哥,咱們這賣煙酒,不比人家在街邊有店面的,他們那里什么煙好,賣什么,什么酒,好賣什么,拉菲茅臺啥都有,主要是人家這些東西的都有來路有銷路,咱這不是不認識達官貴人嗎?所以就賣些祖?zhèn)鞯木疲饕u給附近打工的各位兄弟,準備攢點小錢,等孩子上學時用得著。”
你都有小孩了?想了想,感覺又不合適這樣問,便沒說出口。
我的意思是你這么年輕,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這么老的,孩子還在墻上。
想到這里,不由又是一陣傷感,不禁想起李紅衣唱的那首歌,更感傷心。
就在這時,幾個頭戴著安全帽的一身是土的幾個人走了過來。
老板娘一看他們,便說:“喲,幾位大哥你們又來了,趕緊坐。”
落坐之后,他們便開始談天說地,一說今年的小麥長的還行,另外一個說,今天養(yǎng)的幾頭豬,還有一個說自己的兒子考上大學,言語之中透著喜悅。
不多時,老板娘上了酒也上了小菜,這幾個人便開始喝酒,不過這幾個人喝酒的方式有些奇怪。
其中戴著藍色安全帽的黑臉汗子,端起一碗酒,直接澆到了地上說:“明子,這碗你先喝。”
這個動作讓我當時便無心再喝酒,不禁左右看了看,畢竟他這個動作,讓我感覺有些頭皮發(fā)麻。
這時,老板娘看到了這一切,然后來到我跟前,小聲說:“貴客,見怪莫怪,這幾位大哥在小區(qū)后面的商業(yè)街做拆房的事,三天前,他們的一個伙伴被從房頂上掉下來的一塊大磚砸死了,那人也挺可惜,才三十多歲就去了,這幾個人是他的同鄉(xiāng),每次來喝酒,都會先敬他一碗”
“拆房?”
“就是商業(yè)街上的那排門面房。”老板娘說:“先前我們夫妻二人其實也想在那里租門面,不過,最終沒租。”
“租金太貴?”
“這只是一個方面,另外就是,那些門面房都是一層的連排房子,你知道它們看著像什么嗎?”
“連排房子,肯定是首尾相連——莫非像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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