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死在吉時8(1/2)
看著他們二人漸行漸遠,我突然想起我雖然還不不清楚目前的狀況,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認識他們也算熟人,我就這樣讓他們二人走了,那我該怎么辦?
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小黑,只是跟在他們身后走著。
雖然現在是下午,但行人并不多,偶爾會有人,馬車或牛車經過,但很快又消失在視線中,甚至連一個茶亭也看不到了。
在跟著他們的過程中,李紅衣不時扭頭看看我,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她肯定在想,我為會很要跟著他們,果然跟了一些距離之后,聽到紅衣對李淳風說:“哥,那個怪人一直跟著我們,他不是想打我們寶貝的主意吧。”
李淳風這時也停了下來,轉身對我作揖說道:“兄臺,還有什么指教?”
“不敢指教,我是外鄉人,初來貴寶地,人生地不熟,我們能不能結伴同行?”我急忙說道。
紅衣有些不樂意,噘著嘴巴對李淳風說道:“哥,就你心腸好,看,現在想甩也甩不掉了。”
李淳風對李紅衣笑道:“紅衣,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在外行走,難免有落難之處,我們今日幫人,日后也會有人幫我們,天理循環,不必斤斤計較。”
紅衣依然想說什么,李淳風摸了摸她的頭說:“紅衣,又調皮了?等我這次帶你去神都之后,回去就把你嫁出去……”
紅衣的臉頓時紅了:“哥……”
李淳風這時對我說道:“子龍兄臺,紅衣心直口快,你不必在意,現在天色已不算早,我們要盡快趕到鄭郡城中,方便晚上落腳,這荒郊野外,著實不便,趕緊走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二人一路向前。
斜陽漸落,在這條黃土路上,印下三個長長的身影。
依照那茶亭伙計所說,我們本身就在鄭郡外圍,所以離鄭郡也不是很遠,不過因為是步行,還要走上一段距離。
當夕陽完全落山,玉兔東升之時,李紅衣的臉上越來越呈現焦急之色:“哥,天黑了,我們路上萬一遇到……”
“別怕,紅衣,你看有月亮,再夜行七八里,我們馬上就會到鄭郡城門之外。”李淳風安慰她道。
誰知他話音剛落,突然聽到沙沙聲,接著便從路邊黑乎乎的樹叢中跳出來幾個蒙面黑衣大漢,猶如幾條惡狗一般攔住我們去路。
這幾人手持鋼刀,在本來清幽的月光之下,竟然閃著奪目的惡寒之光。
果然是癢處有虱,怕處有鬼。
為首的蒙面大漢厲聲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些大漢出現的比較突然,看上去也比較兇惡,不過這里不得贊一下李紅衣,雖然二八年華,雖然剛才一幅焦急之像,但現在卻面對這幾個人,竟然毫不慌張,靜靜地站在那里,膽色過人。
這些***,讓我頓時想起了南聯,不過,他們比南聯那些人有文化,至少會念個五言絕句什么的。
目光落在鋼刀之上,我頓時覺得應該找個地方躲一躲,悄悄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既無人家,也無官府,根本無藏身之地。
李淳風這時依然作揖說道:“幾位大哥,我們確實是過路的,但我們身上銀兩并不多,能不能通融一下,下次補上。”
為首蒙面大漢冷笑:“沒錢也可以,就把這個女人留下當壓寨夫人,哈哈……”
看來今天是一定要留下點什么了,我悄悄地對李淳風說:“李大哥,你會拳腳功夫嗎?”
李淳風搖了搖頭:“我一介書生,根本不會這個。”
“那你妹呢?”
“舍妹雖然淘氣了些,但家教也頗為嚴厲,家父一直讓她跟家母學習女紅刺繡,不曾接觸過拳腳功夫,否則無法嫁人——你呢,子龍兄臺?
“我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最擅長跑。”我說。
“子龍兄臺,今日之劫,可能不易過,那你先跑吧,紅衣可能跑不快。”
我嘆了一口氣說:“李大哥,劫雖不易過,但不是不能過,咱們一起跑吧,紅衣跑不快,咱們一人架著她一只胳臂跑,如何?”
李淳風非常感激地說道:“子龍兄臺,我果然沒看錯你。”
正說話間,那個蒙面大漢說:“還磨蹭什么?要么留財,要么留人。”
說著就要去拉紅衣,紅衣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趁這個機會,我沖李淳風使了個眼色,一人架著她一只胳臂向后一路跑去。
李紅衣個頭不高,而且看上去又很瘦,所以一開始根本感覺不到李紅衣的重量,可是跑著跑著,不知李淳風的感覺如何,但說我,便感覺她就像一個千金墜一樣,只覺得呼吸的壓力越來越大,猶如垂危的老人一般,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不被他們砍死,也會被累死。
李淳風的臉色,也是一片蒼白,汗珠像黃豆一樣直往外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李紅衣看到這里,說:“你們讓我下來吧,我自己跑。”
雖然她這樣說,但是讓她自己跑的話,估計更容易被抓,眼看那些大漢就要跟到我們屁股后之后,李紅衣突然之間甩開了我們,說了一句:哥,子龍大哥,我不想連累你們,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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