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魚葬9(1/2)
葉子暄抹了鼻孔中流下的血,然后掏出紙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說:“我知道奶牛現在一定很痛苦,因為我在香灰中加了一些細鹽。”
果然有鹽,聽他說到這里,我此時也不想再幫他了。
心中暗想全家捅打你一拳是輕的,傷口上撒鹽這種缺德事你也好意思干?更何況那個地方是臉,尼瑪,就算不疼?毀容的幾率也更大一些。
葉子暄接著說:“如果我不這樣做,尸毒便會由她臉部流入體內,一但尸毒攻心,她就會死,萬一她再被玄僵大將軍利用,到時就會六親不認,危害蒼生。”
全家捅哪里聽進去他說這些,只是指著葉子暄的鼻子說:“姓葉的,我不管你怎么想,總之如果你不能將她治好,那你先打電話告訴你爹娘,等著為你收尸吧!”
看到這里,戰火馬上要起,而且還是自己人,猛爺沖鬼見愁使了個眼色,鬼見愁當下會意,來到全家捅身邊,將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說:“全家捅,這事也不能全怪葉科長,他也不想啊,要怪變怪那個讓我們來收賬的客戶。”
全家捅甩開鬼見愁的胳臂說:“這事與你無關!”
他說到這里,又指了指我說:“還有你!”
接著用手指了一圈:“無關的人,站遠點,誰要上敢來拉架,別怪我不客氣。誰拉架,我打誰。”
鬼見愁當時不說話了。
我此時也有些內疚,剛才還因為鹽的事錯怪葉子暄,更重要的是,這事其實是因我而去,確切是因為小黑而起,葉子暄剛才的那一拳不過是代我受過,否則剛才被打的流鼻血的不是葉子暄,而是我了。
感情表達有很多種,有些人可能會比較熱烈,有些人比較內斂,有些人則會非常急燥,就像全家捅這一種。
我正思考我該不該站出去拉架時,如果拉架,全家捅肯定會打我,我倒不是怕打架,打不過跑就成,而是以后會不會很麻煩?如果不拉,我良心又過意不去。
強猛在一邊也不再說話,全家捅的表現,也算是人之常情,又能說什么?
不過,他沉默了一會說了一句:“全家捅,我一再說,你做事別沖動,葉子暄是葉科長,也算是你們的領導,不要動不動就提名道姓的罵。”
他這一句緩和的話,是想高訴全家捅,在公司內,葉子暄的領導地位與他一樣,只是科室不同,所以希望全家桶能聽他領導的同時,尊重一下葉子暄。
然而卻沒想到全家捅更加憤怒:“四眼看東西都無法看清,還什么科長?我呸!”
葉子暄依然不再意,對全家捅說:“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沒有妹妹,但在我心里,奶牛就像我親妹妹一樣,我們是一個公司的,一家人,我怎么會舍得她死?目前這里的情況,一切不明,你貿然帶著奶牛離開,出了什么事,我會內疚一輩子,其次你放心,我會盡力醫治她。”
葉子暄說完,看了看全家捅,全家捅也盯著他。
四目相對。
葉子暄依然很坦然,事已至此,不坦然又能怎么樣?冷靜下來,或許可以為奶牛尋找一絲生機。
全家捅沒在攔他。
葉子暄又蹲在奶牛跟前,然后抓出她的手,讓她把手伸開,說:“奶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把我罵了許多遍,不過,現在依然是活命為重點。我現在為你手診:你看你的地紋,也就是生命線很長,當中也沒有其它分枝,所以你不用怕,這次對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劫難,就像平時受的一般傷一樣,所以你不會死。”
我不知道葉子暄是安慰奶牛,還是他真的看出了奶牛的命理玄機。
后來我才知道:治尸毒——其實不論什么病,都會為內因與外因,葉子暄從外用香灰加鹽為奶牛消毒,雖然這種方法比較殘忍,但也確實有些效果。內因就是他為奶牛手診,為奶牛打氣,讓奶牛自己有毅力。
奶牛聽到這里,頓時忘了臉上的疼痛說:“我不會死,我還沒孩子,我怎么會死呢?”
接著她摸自己的臉說:“那我的臉怎么辦?全家捅,你要帶我去韓國整容!”
全家捅蹲了下來,點了點頭。
我坐在旁邊地上,不想去看這個場面,原來當找到了真愛,就連痞子也會變成圣人。
氣氛緩和了許多。
鬼見愁摟著全家捅的脖子又笑了笑說:“你小子,剛才發起狠來,我還真怕!”
全家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別說你,我發起狠來,我自己都怕。”
猛爺這時也來他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說:“你小子,就是沖動,全家捅這個名字真的一點也沒起錯。”
剛才劍拔弩張我還很擔心,沒想到被葉子暄三言兩語化解了,我不禁也松了口氣,然后摸了摸小黑,對它說:“以后要聽話,不要再那么饞了,我對你也不薄啊,我舍不得買,舍不得吃的,都會給你,還好這事目前就這樣了!”
我依然不知道小黑能否聽懂,不過,能聽懂最好,聽懂也不怪它,必竟是一只貓。
好景不長,就在笑聲還沒有結束,那腳步聲又起。
這次我們都知道了,是那些二尺來長的青頭鯉的腳步聲,各自收拾家伙,就連奶牛也馬上變的沒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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