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魚葬6(1/2)
看到猛爺抽出大唐刀,鬼見愁與全家捅也從地上拎出大唐,奶牛也不甘落后,亮出唐刀。
猛爺,鬼見愁,全家捅三人拿刀的架勢,一看就很專業:右手握刀柄,左手在右手旁邊,用來增加力度與穩度,畢竟唐刀較長,與拿飛鷹那種西瓜刀的姿勢不一樣。
他們專業我并不奇怪,意外的是奶牛也很專業,我不知道她是否砍過人,但她握刀的方式感覺比葉子暄還要熟練——想當年,洪興十三妹也不過如此吧。
不知為什么,我突發奇想:如果她以后有了孩子,會不會繼續過種日子?
左手奶瓶,右手唐刀?
一邊是新的生命,一邊卻又是無盡殺戮?
一邊天使,一邊魔鬼?
想到這時,眼睛被那堆升起的篝火,閃過唐刀時所發出的冷色光澤刺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
剛才傳入我們耳朵中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也被我們聽了個清楚,卻不想隨著猛爺一聲:“別讓他跑了”后,那腳步聲頓時消失,不知是在原地停下,還是轉眼間逃了個無影無蹤。
或許猛爺是想大喝一聲嚇唬那個人,打心理戰術,讓那人一聽到,馬上肝膽俱碎束手就擒,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他的壓力也應該很大,在他的心里肯定不想被客戶看扁,更不想被同行:一筒財務的人看扁,否則以后紅中財務如何在黑白兩道立足?現在好不容易有些線索又突然斷了,他已焦燥不安,點了一根煙,猛吸了兩口。
葉子暄看到這里安慰他:“猛爺,先不要著急,既然我們聽到腳步聲,說明機緣已到,既然機緣一到,那么稍后還會出現。”
猛爺相對還是聽葉子暄的話,神情又恢復了平靜。
葉子暄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羅盤說:“要不,猛爺,我們先這樣做:雖然月亮當空,但夜色依然很黑,這對于我們來說,非常不利,極易受到蛇蟲鼠蟻或者臟東西的攻擊,不如每個人把強光手電筒拿好,另外就是我這里還有幾道護身符,每人戴上。”
猛爺采納了葉子暄的建議。
但強光手電筒只有四把。
葉子暄便說我與大龍我們二人用火把,你們四人用手電筒。
拿火把就拿火把吧,拿著火把還有種奧運火炬手的感覺呢。
絲總是如此容易滿足。
我沒有異議,猛爺他們更沒異議。
隨后葉子暄做了兩支火把,一把給我,然后對我說:“大龍,午夜將到,陰氣越來越重,那四個兇位雖然已有貓尿,但我細想一下,還是再點上火,增加一些陽氣為妙。”
增不增加陽氣我不清楚,但照明這一方面確實不錯,四堆火點起之后,視野又寬闊了許多,只是暗中祈禱別引起火災就成。
天道有常,此長彼消,葉子暄只希望兇位不兇,或者少兇;吉位多吉,或蓋過兇位。
在今天早晨,猛爺沒有打電話之前,葉子暄還想著是有人想以四兇位,布置一個風水陣法干掉強猛。在他的心里,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奚落他的風水大師,所以昨天他才想著盡快回去,但隨后猛爺又說一筒賬務的人在這里清到賬,所以他認為也可能這里的四兇位純屬偶然,與那個狂妄的風水大師沒有半點關系。
但他沒有想到,他這次所想的偶然,幾乎釀成大禍,讓我們差點全部掛在這里。
按道理來講,谷家墳如果真有人藏在這里躲債,那么肯定有一個藏身地點。人畢竟不是蟲子,隨便一個小洞就能容身,如果人藏在這里,很容易就會留下痕跡,但下午時卻根本找不到人們的藏身的一點痕跡。
而那個躺在棺材中,被我們救出的人,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其次,就算這里真的有人藏在這里,那么看到我們升起的火堆,聽到我們在說話,他理應不敢出現,但沒想到剛才那腳步聲靜止之后不久,那腳步聲音又起:“沙沙……”
方向就是我們對面,就是這個土堆之后,地理方位是西面。
這沙沙聲就像有一雙手在撫摸我們耳膜,說不上害怕,但卻極不舒服,我不禁摳了摳耳朵。
強猛早已按捺不住,將煙頭扔進篝火之中,提刀身先士卒大步走了過去,全家捅與鬼見愁當然也不退縮,奶牛也尾隨而去。
老大就應該有老大的樣子,這一點還是很佩服猛爺的。
葉子暄手持風水羅盤,我也從背包中掏出紙關刀,肩膀上蹲著小黑,跟著他們屁股后面,當來到西面時,卻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當然也沒有了那輕微的腳步聲。
就在我們不得其解之時,卻又聽到那極輕的腳步聲,從東面傳來——就是在我們剛才站過的地方傳來。
本來還有些緊張,但此時卻是一陣火大:這他媽的戲弄人呢。
全家捅指著東面(他面前是土堆)張口就罵:“捉迷藏呢?是不?你媽b,別讓老子抓到你,要你全家身上都帶眼。”
猛爺對葉子暄說:“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們去那邊。”
我與葉子暄各拿一支火把留在西面。
葉子暄一直盯著羅盤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沒有聲音,又陷入一陣寂靜,突然間,土堆那邊傳來了猛爺的聲音:“全家捅,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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