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歌迷阿爾扎(1/2)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劉敬信只要聽到阿國的名字,腦中會立刻冒出“戰亂”、“死亡”、“難民”等詞。
但在經歷過昨晚那堪稱地獄級別的路段之后,他現在聽到已經到達了阿國,只感覺到踏實和放松。
不管怎么樣,至少還活著。
這輛車的司機精神高度緊張地開了一天的車,明顯已經吃不消了,他在與頭車的司機溝通過之后,臨時找個位置停了下來,換其他人開車,他們則來到車子的最后排裹著毯子吃飯、喝水和睡覺。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進入到了阿國境內,但這里其實還不完全算是阿國,準確的說,應該算是阿國和巴國的交界處,對此實控的卻是那個恐怖組織,可那恐怖組織明顯精力有限,對這里沒有設防,甚至不予理會,所以這里完全成了三不管地帶。
劉敬信走下車面朝朝陽方便,看著前方一馬平川,看著周圍荒無人煙,再看身后那一座座山及扭扭曲曲的盤山道,他不知為什么竟然感覺心胸開闊了不少。
只是放水,那幾個安保竟然尿出了童趣,玩起了看誰距離遠的游戲,一會大笑、一會歡呼的,說起來無聊,看起來卻讓劉敬信感覺很是有趣。
或許,在連續的精神高度戒備之后,任何可以讓人放松的活動,哪怕再簡單無聊,都會讓人覺得有趣吧?
短暫的休息之后,所有人回到車上,繼續行程。
劉敬信回到車上重新坐好,因為路上出了很多汗,此時感覺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非常難受,很想洗澡,但只能強忍住。
不過,這些難受的感覺并沒有持續太久,便被極大的困倦所替代。
在顛簸的車上,劉敬信感覺自己好像躺在嬰兒床上,在被不停來回搖晃,哪怕姿勢很難受,但他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劉敬信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船上只有他一個人,面對著狂風暴雨,在風浪中飄搖不定,每一個浪頭打過來,都好似要將他吞噬。
孤獨、無力,但為了活下去,又只能苦苦堅持。
忽然,一個滔天巨浪遮天蔽日打來,有幾層樓那么高,轟然拍下。
他終于扛不住了,決定放棄。
猛然間,他從夢中醒來。
車子此時已經停在一片建筑群之間,司機又換回了那名老司機。
“咱們到哪了?”劉敬信迷迷糊糊地問道。
林杰微笑道:“到我一個朋友家了,咱們接下來一段時間就住在他這里,然后差不多就要送你回國了。”
劉敬信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出來快有半個月了,距離約定好的一個月期限只剩下最后兩個星期的時間而已。
雖然只過了半個月,但劉敬信感覺自己經歷了很多,精神層次也提高了很多。他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風景和人,也經歷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他開始期待接下來這半個月會有怎樣的遭遇,他前所未有地想要寫歌,想要用旋律記錄自己的心情和感悟。
此時他才真正體會到“音樂是用來記錄”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不過,當前的條件是無法給劉敬信足夠的創作環境的,他見眾人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便跟著開門走了下去。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棟非常高檔的異域建筑,高處設有崗哨,有人持槍巡視。
大門前有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阿國男生正微笑著看著他們,那男生看到林杰之后,立刻大笑起來,張開雙臂迎過來給林杰一個大大的擁抱,并熱情地帶著眾人走進了建筑內。
進入大門是一個大院,院內也有持槍的護衛把守著,一個都面無表情地看著劉敬信他們,都好似冷血的機器。
不同于國內的院子,這里面的綠植并不多,地面鋪有很上檔次的石材,還有一些劉敬信不知風格的擺設。
穿過院子,眾人進入房子,來到一樓大廳坐下。
劉敬信第一次進入外國人的家中做客,看什么都覺得稀奇,但他有他的矜持,努力克制著內心的好奇,保持禮貌地沒有到處亂看。
林杰先將劉敬信和安保隊長介紹給了他的那個朋友,然后又將對方介紹給了眾人。
那名小伙子名叫阿爾扎,曾在國內當留學生,也是在那時聽到過林杰的歌,并成為了林杰的歌迷。
后來機緣巧合,阿爾扎和林杰成了網友,經常在網上互動。
畢業后,阿爾扎回到阿國繼承家業,當起了土財主,并不止一次邀請林杰到他家來做客。
林杰之前來過一次,兩人當面相談甚歡,結交下了很深刻的友誼。這一次,林杰不僅自己過來了,還帶上了劉敬信,這讓阿爾扎驚喜不已。
阿爾扎主動走過來跟劉敬信握手,用帶有外國人特有口音的普通話說:“我喜歡你們華國的音樂,我也喜歡搖滾樂,我有同學向我推薦了你們Friday的歌,我非常喜歡。沒想到,我竟然有機會見到你的本人,我很幸運。”
劉敬信笑道:“認識你,我也很幸運。”
阿爾扎開心道:“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就在我這邊好好享受生活吧,別看我們國家常年戰亂,但我們這里是我們國家最安全的地方,在這里你們一樣可以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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