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身紅裝半壺紗(1/2)
曾霜如翩翩仙子,緩步從假山上走下,在優(yōu)雅舒適的古樂旋律中輕邁腳步向舞臺中央走去。
在她走過的路上,一朵朵由粉紅色燈光打出的蓮花悄然綻放,那唯美的畫面令無數(shù)人驚艷到窒息。
“滴咚……滴咚……”
在水滴的音效聲中,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滴墨水,瞬間染出了一副意境美妙的水墨畫。
曾霜緩緩拿起話筒,嘴角微微帶笑,聲音空靈似遠(yuǎn)古飄來。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攬五分紅霞,采竹回家。
悠悠風(fēng)來,埋一地桑麻,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美妙的歌聲似瓊漿玉液,讓空氣中彌漫著微醺的氣息,也將大屏幕上的水墨染成了水彩。
這畫面實(shí)在太美,這歌聲實(shí)在動聽,令人陶醉其中,不愿醒來。
唱完這一段時,曾霜已經(jīng)來到了舞臺中央,走到了古箏樂手的身后,坐在了琵琶樂手身旁的一方石桌側(cè)。而在她們周圍的地面上,已滿是粉紅色燈光照出的蓮花。
陳阿民放下唇邊的玉笛,緩步走下小橋,迎著曾霜走去,用優(yōu)美又不失大氣的聲音應(yīng)和著,就似經(jīng)歷過人世滄桑后歸來的將軍,走向那待嫁的佳人。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華,鳳冠的珍珠,挽進(jìn)頭發(fā)。
檀香拂過,玉鐲弄輕紗,空留一盞,芽色的清茶。”
唱到這里時,陳阿民也來到了那方石桌旁,他撩起前擺,放下玉笛,滿眼愛憐地坐在了曾霜的對面。
曾霜用蘭花指捻起一件紫砂,輕緩地倒上一杯清茶,并一邊倒茶一邊吟唱。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陳阿民接過曾霜遞來的茶盞,一邊用杯蓋在茶水中推起波瀾,一邊吟唱。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歲月催人老,
風(fēng)月花鳥,一笑塵緣了。”
兩人相視一笑,共同舉起茶盞,以茶代酒,相敬如賓地輕砰茶盞,各自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優(yōu)美的旋律中,站在舞臺一角的幾個女孩齊齊用最輕柔的聲音合唱出醉人的合聲。
“啊……啊……”
舞臺的燈光漸漸暗下,古箏的聲音忽然變得急促起來,急促的琵琶琴聲中也透出了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意。
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水墨潑就的戰(zhàn)場畫面,背景音樂中也出現(xiàn)了戰(zhàn)場上的廝殺之聲。
這個過程持續(xù)沒多久,舞臺很快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意境,但人們的心情卻再也無法平靜。
舞臺的燈光緩緩變亮,《半壺紗》的旋律無縫銜接上,繼續(xù)響起。
石桌旁的曾霜和陳阿民已經(jīng)站起,兩人隔著石桌四目相對,先如之前那樣將一遍主歌和副歌又唱了一遍,然后整首歌調(diào)式一轉(zhuǎn),旋律雖然聽起來好像沒變,但卻給人感覺這首歌的情緒不再似之前那么平淡,而是變得激昂起來。
兩人的聲音合在了一起,以二重唱的方式一邊重復(fù)唱著副歌部分,一邊一步步地向后倒退,眼中都充滿了不舍。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歲月催人老,
風(fēng)月花鳥,一笑塵緣了……”
隨著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他倆的歌聲也變得越來越小,直到陳阿民退下舞臺離開大眾視線,便只剩下了伴奏的旋律。
明明還是那輕柔又美妙的樂聲,不知怎么回事,此時聽在耳中,卻酸了無數(shù)人的鼻尖。
忽然,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兩名身穿鎧甲的武士走上舞臺,一人手中捧著一副殘破不堪的盔甲,一人手中捧著一個黑色的骨灰盒。
曾霜仰起頭,雙眼緊閉,雙唇顫抖,眼角有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
“啊……啊……”
她最擅長的超高音響起,哪怕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伴奏,依然不顯得突兀,并染濕了無數(shù)人的雙眸。
琵琶樂手和古箏樂手放下樂器,捧上胭脂水粉。
曾霜宣泄完情感之后,擦干眼淚,對著銅鏡涂上紅妝,然后解開腰帶脫下身上的長裙,露出里面已經(jīng)穿好的紅衣。
她步步堅(jiān)毅地走向那兩位武士,接過骨灰盒,依偎在殘破的鎧甲旁。
空中,一塊紅布緩緩墜下,在越來越暗的燈光中,蓋在了曾霜的頭上,為曾霜的這一場演出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此時,全場一片寂靜,靜得幾乎落針可聞,好像所有人都仍沉浸在剛剛的歌聲、畫面以及劇情中沒有走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是誰先拍響了雙掌,緊接著全場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更有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用力鼓掌。
舞臺中央,曾霜沒有摘掉蓋頭,她肩頭微顫,正在掉著眼淚。
哥哥們,我盡全力了,我甚至進(jìn)入到劇情里了,所有的細(xì)節(jié)我都處理好了,接下來具體能得到多少的認(rèn)可,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哥哥們,常義森導(dǎo)師,你們會為我驕傲嗎?
第二現(xiàn)場,劉敬信和兄弟們此時都沉默著,每個人的眼圈都微微泛紅,心底滿是欣慰。
最完美的妹妹,在如此關(guān)鍵的比賽階段上演了如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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