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做媒(2/3)
姑娘和小兒牽個線。若是林夫人不反對,我們就擇了吉日正式把聘禮送來,絕不讓林姑娘受半點委屈。”
那兩個婦人忙笑著湊趣兒道:“陳夫人都把這個媒保定了,我們兩個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陳家公子不用說,皇城里頭誰沒聽過?人品,樣貌,學問,都是一等一的。今日再看到林姑娘,原來是這等的如花似玉,人間絕色,行事也大方得體。怨不得陳公子只要看一眼就認定了。可見千里姻緣一線牽,生來就該是一家人,走到哪兒都是要碰到的。”
如致原以為陳雅元不出面,這陳夫人定然是上門道歉,聲明親事不算數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帶著媒人來說親,不覺紅了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莊嬸知道這種場合如致應付不來,自己雖說不是她親娘,也只好勉強頂上。因此便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氏道:“陳夫人,請別怪妾身無禮。但婚姻大事非同兒戲,我們林家雖然家貧,但如致也是我的心肝。我既不指望她攀龍附鳳,也看不得她受一丁點兒委屈。這門親事門不當戶不對,就算令公子真的看上了我們如致,陳夫人也該攔著才是,為何反倒親自上門來說親?”如致聽到莊嬸問出了她的心里話,忙低著頭豎起耳朵聽著。
陳夫人越發篤定這母女倆是有骨氣的人,苦笑著解釋道:“林夫人是不知道我那孩子,從小到大他認準的事情我和他父親是管不了的。他九歲就化名中了新科二甲第三名,人人都道他是神童,可是他卻無意于仕途,他父親怎么說怎么勸他都不聽。正書都讀盡了,他就開始看些三玄,奇門,太乙之類的,這些年越發跟他父親說不到一起去了。妾身早年也曾是莊子迷,因此想著人各有各的命數,從來也不曾逼他,他這才與我親近些。這婚姻之事他早就有言在先,就算我為他張羅的女子,也定然要先過他的眼。他不看中,決不答應。他今年已經二十三了,這些年我不知為他張羅了多少女子,他一概看不上,把我愁的不得了。那日游園會過后,他忽然興沖沖地跑來跟我說他看中一個女子,已經當眾向人家求親了。我一聽就罵了他,說你如此不知禮數,唐突了人家。女兒家如何會答應你?只怕要被你氣走了!他一聽才知道他當時失禮了,怪不得林姑娘生氣。所以再三請求我替他說好話兒,把禮節補上。林夫人你是不知道我那小兒,他頭腦聰明過目成誦,可是這為人處世上總像是缺根弦兒,說話直通通的。但是我這做娘的敢拿我們陳府打包票,他絕對沒有什么惡意的。他知道得罪了林姑娘,因此不敢上門,怕姑娘一看見他生氣,事情反倒不能轉圜了。妾身這么多年頭一次看他如此上心,整日患得患失的。做娘的,誰不希望兒子得償所愿?請林夫人放心,我們陳府不是那拜高踩低的人家。林家雖看著寒素些,但一看就是門風極好的人家。如致姑娘也是品貌俱佳,這皇城中就算是名門閨秀,也不見得能有她的氣度風骨,我心里是極滿意的。”
這一番話說的極為誠懇,莊嬸的面色早已緩和下來。陳夫人又道:“林夫人,咱們都是做娘的,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一則小兒確實是一門心思看上了如致姑娘,心里再沒有別人。二則他都跟我耗到這么大了,這皇城里頭除了窮的沒飯吃娶不起的,哪里還能找到二十三了還沒娶親的?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若再不答應,幾時才能抱上孫子?”
莊嬸心里的芥蒂早已解開,含笑道:“我原是怕令公子一時頭腦發熱,事后不成,反倒害了我們如致的名聲。既然令公子是真心實意的,我自然沒什么可怪的。只是,”她沉吟了一下,心想此事我可做不了主,還是要等如辰回來才能定奪,再者說如致一個姑娘家,也不好當眾表態。想到此處,她便編了個謊道:“只是他們只見過一兩面,脾氣性情是否相合還說不好。我們倆家已做不到門當戶對,若是再性情不合,豈不是害了兩個孩子。我不是那迂腐古板的人,我們西楚也從來沒說不讓年輕男女在一處說話,否則又何來游園會?所以以我這未亡人的愚見,倒不如讓兩個孩子處處。他們若覺得好,我自然沒什么可說的。”
“如此就更好了!”陳賀氏笑道:“只是改日小兒登門拜訪,還請如致姑娘看在我的份兒上,別把他趕出門才是。”
如致紅著臉低頭不語。她原本一心認定陳雅元是在耍她,讓她出丑。此刻聽聞這全皇城的公子哥兒都恨的陳雅元居然真心實意的看上了自己,還變得患得患失怕自己生氣。她心中既是羞澀,又有一絲甜蜜。要知道那可是陳雅元,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的確讓她過目難忘。她也是花季女子,如何能不愛英俊少年郎?只是她又覺得若只是憑著一張臉就稀里糊涂答應了,豈不是太過淺薄?兩人要共度一生,自然是要脾氣秉性相投契才行。聽到莊嬸的話,正和她的心意,心里覺得這幾天壓著的石頭仿佛挪開了一般,渾身通透起來。莊嬸又有些擔憂的問道:“不知陳大人可否同意此事?”
“林夫人放心。”陳賀氏含笑道:“家夫若是不點頭,妾身豈能私自做主。家夫一開始確實有些顧慮,但他管不住小兒,只能由他去了。”
“那我就放心了。”莊嬸再沒有什么顧慮。幾個女人又說了一會兒家常閑話,陳賀氏便起身告辭。莊嬸令如致去送送,那陳賀氏還真當如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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