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漢奴(1/2)
主要是因為組成這個‘血元珠’的血液是三十六個處*女和四十九個童男,不說這些五陰五陽的童身男女哪里去找,就是找到了宋啟明也不忍心下手,他雖然現在沒了身體,可還是有一個人的心,人的思維,讓他去殺那些無辜的小孩子來養活自己的存在,他是從心底反感的。
而吸收其他生命的精血,根本無法補充這個血元珠,主要就是那些精血不如那些五陰五陽的童身男女血液純凈強大,這讓他很撓頭。
在他思來想去的時候,身體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等到接近地面的時候,他才現,原來自己處在地方似乎是北方草原,這里的闊野千里,不見高山,大地上草黃水淺,一派秋天的肅殺之色,看情形應該是九十月的天色,他不禁迷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世界?
思慮漫卷,身隨風飄,他不知道自己飄蕩了多久,對這個枯黃的草原秋景再無一絲欣賞之意,反是厭煩起來,這時候就聽見呼嘯的風中有人聲傳隱隱傳來,宋啟明精神不禁一震,有人啊,有人就好,有人就了寄托之人,他打起精神,動飛行符,辨了下方向,加度順聲音的來路飛了過去。
在廣闊的草原上飛行了一會,就見前面有零星的馬匹出現,遠處更是潔白的一片,應該是羊群,許多人正在照料它們,宋啟明看了一會不禁皺起了眉毛,他現這些照顧牲畜的竟然都漢服之人,一個個蓬頭垢面,衣服雖然破碎凌亂,可是那漢人衣服的樣式還是很明顯的。
而宋啟明之所以判斷他們是漢人,就是因為他們的衣服是襟是向右掩的,所謂‘衽左蠻夷之,衽右中國也?!^的‘衽’在古代泛指的東西很多,比如說‘衽席’是指床塌,有時候這個詞也被用來稱呼婦女的下裳,但通常指的乃是衣襟。
《周禮》中就有‘再拜稽以衽受’的記載,《左傳》中也有‘楚必斂衽以朝’的典故,這里的衽指的就是衣襟,所謂‘衽左’就是衣襟向左掩,衽右就是衣襟向右掩。
衣襟向左向右本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問題的根源是在蠻夷,當西周時期的中國人接觸到北方的游牧民族的時候,現這些游牧民族的人的穿著打扮全部是衣襟向左掩,與當時的中國人普遍的衣襟向右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于是一個新的意識形態產生了:衣襟向左者夷狄,向右者中國,
所以,孔子說:‘微管仲,吾其披左衽?!@話的意思就是‘要是沒有管仲,那么今天我就要披著頭,把衣襟向左掩當夷狄去了!’這個意識形態的誕生后,竟然不論戰亂還是改朝換代,竟然都沒改變過,縱然是滿清時代,漢人穿衣服依舊的右掩,民國時候長袍也是如此。
只有新國建立后才用西化衣服徹底消亡了這一習慣。
而古人說的夷狄就是東夷、北狄、西戎、南蠻中的兩支,因為他們最接近中國,所以對比最多,在宋啟明的印象中,還沒有漢人放牧的說法,他只記得古代有‘漢農胡牧’之說,而且這些放牧的漢人怎么看都是那么寒酸,仿佛是奴隸一樣。
他的身體現在只有不到兩厘米,在空中飄飛,度不快,基本沒人注意,所以他也不隱藏自己什么,只是在離地百米的地方懸浮,看著下面的人,很快他從這些人現了幾個身穿干凈齊整的胡服,頭和面色都不類中原人的胡人,不禁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也許在現代宋啟明是個半憤清,真要讓他拋頭顱的話,立刻會躲的,但這不能讓他止住,看見自己同胞被人奴役時,那從心底涌現的憤怒,雖然這里不知道是什么時代?什么世界?但只憑衣服的樣子,他就直覺認為,那些人一定是漢人。
但他還是壓制了自己的憤怒,努力轉變注意力,在他考慮自己是應該找什么人附身的時候,就聽見下面有人呼喊起來,然后馬群和羊群開始移動起來,許多人高喊起無數的號子,呼喝著牲畜,他疑惑的看了看,才現原來天色已經開始有些昏沉,他們要回營地了。
宋啟明剛才思考過,既然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找個身份高的,這樣才能在以后的生活中更順暢,如果附個奴隸的話,那就杯具了。于是他決定跟隨這些人回去,看看他們的頭領如何?
跟隨在這些人身后,宋啟明見識了牧人晚歸的景象,那些放牧的漢人雖然眼神有些呆滯,眉宇緊鎖,但當回歸營地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中仍然有一絲真心的笑容涌現。
那是將見到自己的親人,能和家人團聚的由衷高興,淡淡的,卻真實無比。
宋啟明正在體味這溫馨感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叫罵和哭喊聲打破了這一切,那些牧歸的漢人聽見難叫罵聲,臉上那絲笑容也不見了,眼色中的麻木更重了起來,一個個仿佛沒看見,沒聽見一樣,宋啟明不禁有些奇怪,就尋聲飄了過去。
飛了不遠,就能在空中看見,下面的帳篷有上百座,圍成一個個大小的圈子,然后許多大小圈子組合成一個大圈子,形成一個大牧營地,而在營地的中心部分,有五座巨大干凈的帳篷,叫罵和哭喊的聲音就是從其中靠左邊的一座大帳篷前出了。
宋啟明飛進一看,剛才因為漢人被奴役放牧的怒火再次涌起,就見一個穿著華貴胡服,二十左右的胡人壯實青年,正一邊叫罵,一邊用鞭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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