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已發【引魂巷】(1/2)
?我知道,這里真正有決定權的人,不是王書記。而是石警官。
于是我直截了當的向他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石警官顯然不愿意提起他一直不屑的封建迷信。他指了指王書記:”過一會在車上,他會給你講的。”
我詫異道:”在車上?我們要去哪?”
石警官頭也不回地出門了,一邊走,一邊簡短的說:”去案發現場。”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停下來,然后回過頭,有些不屑的看著我:”這次你可不能再裝病了。醫生們已經告訴我了,你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我只好苦笑著點了點頭。
王書記把一個紙包塞到了我手里面,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嘆了口氣,說道:”趙兄弟啊,這是你的尸牙。我又幫你找回來了。你到了那里,可能會用得上。”
我點了點頭,然后被他攙扶著向外面走。
我問王書記:”薛倩怎么樣了?”
王書記搖了搖頭。有些傷感地說:”還沒有醒過來呢。醫生們說,醫療手段到這里就沒有辦法了。剩下的,一部分看病人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部分看機緣了。實際上,就是聽天由命。”
我聽王書記這()么說,心中忽然有一種巨大的愧疚感。薛倩是為了幫我抓鬼才搞成這副樣子的。
我們兩個本來想要釣魚。沒想到,潛伏在水里的是一個龐然大物,它直接忽略掉了我這只鉺,把執桿垂釣的薛倩吞沒了。
我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果然有一輛警車在等著。石警官和陳警官已經在上面了。
我和王書記坐在后排,沒等我們坐穩,警車就迫不及待的開動了。
王書記顯然是在向我介紹情況:”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本市下轄的一個村子。不過,說是下轄也不太準確,那地方民風剽悍,政府的力量從來都到不了那里。”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了:”如果是在邊疆地區,面對某些原始部落,政府或許無力管理。現在是在東部平原上,也有這樣的地方嗎?”
王書記苦笑了一聲:”等你到了那里就明白了。”
他接著說道:”那個村子,叫做忠字營。附近的百姓更習慣叫他們鐵匠鋪。”
我心里默默地想:”這兩個名字都夠奇怪的。”
王書記說道:”這個村子之所以被稱作鐵匠鋪,是因為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是鐵匠。擅長打制各種鐵器。”
王書記的一句話,像是一道火光竄到我的腦子里面,瞬間點燃了一些東西。我著急地問道:”鐵匠?他們會不會打制兵器?”
王書記愣了一下,然后說道:”說起來,這也正是這村子的奇怪之處。咱們過太平日子,已經有六七十年了,誰也用不著兵器了。所以他們打制的,大多數是農具。但是這些鐵匠在學成出師的那一天,都會給自己打造一把刀。他們把這把刀看的像是生命一樣重要,刀在人在,刀斷人亡。”
我沒有作聲,心里面卻已經明白了。這個村子,和我那天的夢有莫大的關系。
我越想越遠,思緒紛飛,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等我回過神來的事后,發現王書記正在笑瞇瞇的看著我,很顯然,他在等著我收回思緒,才好繼續講下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看,我居然走神了。”
王書記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沒關系。我接著說。幾天前,也就是你的寶刀丟失的第二天夜里。有一位老鐵匠家里出事了。”
”這個老鐵匠現在已經死了,情況是他的夫人告訴我們的。那老婦人說,當晚睡到半夜的時候,原本掛在墻上的寶刀突然斷為兩截。她從夢中驚醒了。正要問問自己的丈夫這是什么回事。那老鐵匠卻像是夢游一樣,慢慢的下床,走過去。然后撿起來半截斷刀,他端著斷刀,朝門外跪著,然后抹脖子了。”
我驚詫的看著王書記:”這就沒了?”
王書記點點頭:”是啊,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我咽了口吐沫,說道:”我的意思是,這起命案,就這樣結束了?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嗎?”
正在開車的石警官插嘴道:”沒了,就這點線索。”
我越過座椅,盯著他的后腦勺,刻薄的說道:”按照石警官的一貫主張,封建迷信要不得。這件事,要么是老婦人撒謊,要么是老鐵匠神經錯亂。肯定和鬼怪搭不上邊啊,怎么忽然去醫院找我了呢?”
陳警官被我這話逗笑了,他的嘴很快:”你還別說,我們老石第一時間就拘捕了老婦人,打算”
他的話說道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向旁邊看了看臉色鐵青的石警官,訕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
王書記年紀大,知道怎么說話讓人舒服。他接過陳警官的話:”本來大家都認為是老婦人在撒謊,因為她的陳述在邏輯上根本交代不過去。可是第二天,又死了一個老鐵匠。死亡原因和之前的那個一模一樣,而他的家人的描述,也和老婦人一般無二。”
我皺了皺眉頭:”又死了一個?”
王書記苦笑一聲,說道:”實際上,直到昨天晚上,村子里面還在死人。我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為有一個老人臨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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