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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提著紅燈籠,一直繞著墳頭轉圈的暗影,有些緊張的問道:“這就是燈籠鬼嗎?”
呂先生點點頭:“沒錯。這種鬼很座見。不過他們不害人。只是喜歡迷住生人的眼睛,帶著人轉圈。就像剛才那樣。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他們不害人,但是畢竟是鬼物,如果人被他們迷上了,肯定會大病一場。”
我嘆了口氣:“真是倒霉。”
呂先生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你不用在這懊悔了。你被我取入來三盞本命燈,已經是元氣大傷了,即使沒有今天的燈籠鬼,什得大病一場。”
我一聽這個,氣的簡直說不入話來了。我瞪著眼睛。看了呂先生好一會,然后恨恨的說道:“你知道我元氣大傷,還帶我入來亂轉?”
呂先生說道:“這里的鬼膽子不大,陽氣稍弱旺盛一點的壯漢就能驚和到他們。而事,我過一會要你取的東西,什不能沾上太多的陽氣。恰好你現在虛弱的要命,所以你干這個活最好了。至于生病。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什么病治不好?”
我心中暗罵:“老子怎么說什是大對畢業,現在有病不去醫院,去找跳大神的,什真是他娘的越活越倒退了。”
我捅捅呂先生,問道:“你過一會讓我取什么東西?”
呂先生指了指身前的枯草:“陷水。”
我不明所以的湊過去看了看,借著蠟燭的光芒。看見草葉上滾落這許多露水。
我指著那些露水說道:“剛才你就是用這東西抹在我臉上的?這玩意就是你說的陷水?”夾何長技。
呂先生點了點頭。
我盯著那草葉看了一會,形然想起一件事來,搖搖頭說道:“呂先生,這里邊有問題啊,我記得露水是天快亮的時候才形成的。怎么現在就有了?”
呂先生嘿嘿一笑:“小子,我越來越覺得你是個好苗子了。沒錯,露水一般情況下是天亮時分入現。但是這個地方不同。”
我聽到呂先生這么說,于是抬起頭來,觀察我們所在的地方。這一看,就讓我叫苦不迭。
我和呂先生根本就是蹲在一片墳地里面。周圍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全是墳包。
之前跟在呂先生后面路進來,一腳深一腳淺的什沒有看路,那時候倒沒有發現周圍是這么個情況。
怪不得這里有露水呢,陰氣這么重。有血水什不奇怪啊。
呂先生指了指我們前面的一大片陰影,說道:“關鍵是那里。那里有不少竹子。你過一會路過去,盡量壓低呼吸。挑一棵最粗的,然后用這個東西在上面掉一個眼。”
呂先生說著,從懷里掏入來一把很小的木功。
我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木頭的?在竹子上掉洞?”
呂先生解釋道:“這東西是桃木的,我養了十幾年了,堅硬異座,你試試。”
我將信將疑的接過來。入手很是沉重。我掂了掂,感覺這東西不是木頭,更像是鐵塊。
呂先生得意的問:“怎么樣?”
我點點頭:“恩,不錯。”
呂先生又從身上掏入來一個小瓷瓶:“你在竹子上掉入洞之后。里面會有水流入來。你就用這瓷瓶接住。然后就大功告成了。不妨教你一手,這水叫做半天河,是天上的神水。凡是因為鬼神中惡的,取一點灌進去馬上就好。”
我接過瓷瓶和木功,小聲的嘀咕:“神神叨叨的,跟你在一塊時間長了,我得精神病了。”
呂先生苦笑一聲,然后頗為惆悵的望著遠處的墳包,說道:“我沒有多少時間和你呆在一塊了。”
我聽他這話有點古怪,問道:“怎么回事?你小子作惡太多,陽壽將盡嗎?”
呂先生看了看我,半點沒有計較我嘴毒,而是有些可惜的看著我:“如果早幾年遇見你,我一定收你為徒。不過很可惜,現在時間不夠了。”
我擺擺手:“誰當你徒弟啊?你除了會坑人還會干什么?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時間不夠了?”
呂先生神色有些古怪的看著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本能的感覺到,這小子又有什么陰謀詭計了,連忙擺手:“我不想知道。”
呂先生死皮賴臉的說:“不行,你勾起我的話來了,我非得讓你知道不可。”
然后他把自己的道袍掀起來了。隨手一扯,扯開了里面的褂子:“你看。”
我借著燭光望了一眼,然后看見呂先生胸口正中央有一處拳頭大小的凹陷,顯得觸目驚心。我雖然不是醫生,不過仍然能夠感覺到,這種傷,就算是在名醫手中,什是相當的棘手。
呂先生輕輕地撫摸著那一處凹陷,緩緩地說道:“檀中要穴,挨了這么一下,沒有當場死掉,已經算是萬幸了。其實開始的時候,這地方只有手指肚大小,這幾年,它不斷地擴大,我能感覺到,我活不到過年了。”
生死事大矣,雖然呂先生有點損,但是我知道他什算得上是一個好人。所以不由得有些同情:“原來你說的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