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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要在說話,楊魯伸手止住了他們。他淡淡的說道:“你們聽我說完?!?
他把休書交到了自己岳父母手中。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說道:“這孩子可以隨她改嫁,但是必須姓楊。認(rèn)祖歸宗?!彼戳丝瓷磉叺墓俨?,說道:“你們是我的兄弟,這個孩子我也托付給你們。不要讓他受苦,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幫我做這件事?”
那些官差都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們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
楊魯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候,房中的妻子叫道:“你與我成親將近一年。從來不和我多說一句話??墒悄愕男乃?,我全都明白。你這么做,對得起你的父親。可是對得起我嗎?”
楊魯向內(nèi)室跪了下去。額頭觸地,磕了一個頭,說道:“我對不起你,欠下的債,來生再還?!?
別人或許不明白楊魯要干什么??墒悄切┖退錾胨赖墓俨詈芰私?。
他們開始寸步不離的看著他。防止他自殺。
這天晚上,烏云密布,將整個天空都遮住了。此情此景,與楊齊死的那一天,頗為相似。
楊魯忽然說道:“我想看書,你們能不能給我找一本書?”
官差們果然給他找來了兩本書。楊魯舉著書開始吟詠起來。所念的,全都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父母在不遠(yuǎn)游,游必有方”、“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之類的,關(guān)于孝道的東西。
他越這樣,眾人就越緊張了。
楊魯念了幾分鐘,忽然止住了聲音。端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起初的時候,那些官差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等他們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楊魯已經(jīng)氣絕多時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怎么會死的?”
呂先生嘆道:“一個人愁到了極點,會一夜白頭。他如果想死,就算不用刀也可以辦到?!?
薛倩打了個哈欠,說道:“呂先生,難道咱們要在這里等著楊魯?shù)膬鹤尤⑵奚訂??還是趕快想想辦法,早點離開這里是正經(jīng)。”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咱們總在這里呆著也不是一回事。四處走走吧,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
我們幾個人沉默的向前走著。而我腦子里面一直想著楊魯?shù)氖隆K⑾眿D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這么干,確實有點缺德。
通過自殺,算是向自己父親贖罪。但是這么做,又欠下了老婆的債。拆了東墻補西墻。他這輩子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我們正在路上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忽然感覺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我們身邊走過去了。
包二哥和楊齊恐怕沒有什么感覺,但是我們?nèi)齻€人何等機警?馬上就回過頭來了。
我們向身后仔細(xì)的看,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薛倩向呂先生說道:“剛才好像有什么東西過去了?!?
呂先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咱們?nèi)タ纯础!?
我們幾個人回頭走了兩步,就聽見一陣鐵鏈的聲音。
我們循聲看過去,發(fā)現(xiàn)地上冒出來了一道火花。這火花憑空出現(xiàn)在石板路上,實在是怪異的很。
過了幾秒鐘,火花上方又出現(xiàn)了一道鐵鏈。然后,手里拽著鐵鏈的人才現(xiàn)身了。
這人穿著蓑衣,戴著斗笠。正提著鐵鏈,大踏步的向前面走著。
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這個人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忽然,那人停住了腳步,慢慢的回過頭來。
他低著頭,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我們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我總覺得,這斗笠下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們。
我的心臟砰砰的跳,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那顆龍珠又回來了?,F(xiàn)在他正在挑選新的身體,打算重新開始一輪殺戮。
那人慢慢的伸出手,似乎要把斗笠摘下來。
他的動作很慢,我們都看的提心吊膽。
幾秒鐘后,斗笠摘下來了。我看見這人雜亂的頭發(fā)下面,有一張熟悉的臉。
我們幾個異口同聲的驚呼道:“是你?”
這人正是陰差。我們曾經(jīng)見過很多次的那位官長。
他笑瞇瞇地看著我們,說道:“他鄉(xiāng)遇故知啊。幾位,咱們還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我們問到:“你在這里做什么?”
官長淡淡的說道:“來抓人。”
隨后,他向前方走去了。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看樣子,你們已經(jīng)做好了去陰間的準(zhǔn)備了。到時候,我會恭候大駕?!?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心想:“我們做好準(zhǔn)備了?他指的是丹方嗎?看來我們?nèi)リ庨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
包二哥已經(jīng)完全被鎮(zhèn)住了,一句話都不敢說。而楊齊也沉默的跟在我們身后。
官長提著鐵鏈,徑直走到了村子里面。時間不長,他鎖出來了一只小鬼。這小鬼正是楊魯。
楊魯不停地掙扎著,說道:“為什么鎖住我?”